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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涩而潮湿的气息,在这间双重密室之中弥漫不去,连在这里面呼吸,都会有一种沉重凝滞的感觉。
腐朽的黑色木料松松垮垮地斜靠在墙角,勉强支撑着书柜维持着千年前的姿态。
书桌的一角已经塌陷了下去,露出了后面那微微泛绿的古老石壁。
这里虽说到处都布满了因为时间而腐化败劣的痕迹,可与其令人感慨岁月的流逝,却更会让人惊叹它们为何没有在这千年之间无声地化作一滩黑土。
时间已经足够久了,若是没有魔法的保护,恐怕别说玛卡,就算是在邓布利多那个时代过来,也早就看不到这么一副景象了。
“或许原来这里是有魔法保护的,但是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并没有打算将这里保留给后人,所以留下的魔法时效没有那么长……”
玛卡暗自思索着,伸手拉了拉书柜的柜门,却不料整个书柜就“哗啦”一声塌掉了。
当他从倒塌的潮湿木板下抽出一本书来时,却发现它们的状态更是糟糕。
所有书页都被一些滑腻的物质粘在了一块儿,就算勉强撕出一页来瞧瞧,也根本无法分辨上面的字迹了。
至于旁边的书桌上,则更是空无一物,只有桌面上隐约有两道毫无意义的划痕,仿佛是在向人诉说着某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这间密室里的密室之中,似乎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可即便如此,玛卡依旧在仔细查看着这里的一切——既然外面还能看到萨拉查特意留下的虚影,那这里肯定还留有什么线索,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正当他在这间密室的角落里细细搜寻着什么的时候,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他忽然回过了头,朝背后那面墙壁看去——
那面石墙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雕刻、也没有装饰,只有潮湿的褐色苔藓在砖缝间滋生蔓延,看起来滑腻腻的有点儿恶心。
不对,他刚才确实感应到了,那里有极其细微的魔力波动一闪而过。
想了想,玛卡伸出魔杖指向了那个位置,一丝魔力自杖尖扩散而去。下一秒,他眉毛微微一挑,若有所思一般点了点头。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里曾经固化了一个魔法,只是用以维持它的魔力早已消耗殆尽了。
刚才他送去的那丝魔力被吞噬,便是最好的证明。
思索了片刻之后,玛卡将魔杖抵在了石墙上,借用闪回咒的原理递出了一股魔力,试图催使它重新运作起来。
随着魔力注入,无数绿色的光点碎屑在石砖的缝隙中喷涌而出,汇聚在玛卡的身边飞旋环绕了起来……
玛卡时刻注意着这些光粒,却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迹象,仅仅是在他周围旋绕不定,就像是一群微小的萤火虫一般,无声地流转着。
他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固化的魔法魔力消耗并不高,不是什么具有大威力的玩意儿。
就当玛卡的魔力注入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些光粒豁然飘散开来,就像是在修补着这间石室一样,将这里的一切都套上了一层似幻似真的淡绿色虚影。
看这模样,倒是和之前入口处见到的萨拉查的虚影非常相像。
玛卡放下魔杖,回过身去一看,便立刻发现在书桌上方的石墙上竟显现出了一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地图。
“一千年前的世界地图?”玛卡不禁咧了咧嘴,“这可比罗伊纳的那张航海图要详细得多了……”
只可惜,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影而已,等魔力消耗完了,就又会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左右瞧了瞧,发现再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后,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张地图上面。
这张地图所包含的信息量很大,可那都是千年前的各种地点,用上古魔文一一标注着,玛卡倒是大致能看懂。
可时至今日,上古时期的城池和聚落早就被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碎了,地图上的那些地点完全没了意义,哪怕他再怎么看都很难会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倒是有一个红色的圈让他多看了几眼。
和《罪恶之书》中记载的一样,那里就是现在蛊惑之碑的所在地点——阿尔巴尼亚。
无论那是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带过去的,至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去过那里。只是那个红圈旁边的注释,却让玛卡愣了一下。
“卑鄙……海尔波……坟墓?”
三个由上古魔文组成的词汇,没有任何深意,浅显而直白,却让玛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卑鄙的海尔波”作为文献记载中已知的,最为古老、同样也是最为强大的黑巫师,几乎所有巫师都是通过儿时的童话故事书了解到他的。
但即便这位黑巫师可谓是家喻户晓,其实真正了解他的人,却不足万一。
要是没有特地去查过的话,绝大多数人都会以为,他是和霍格沃兹四巨头生活在同一个时期的。
然而,为了了解这个老家伙所发明的魂器的相关信息,玛卡查阅过相当多的资料。
据零星记载显示,卑鄙的海尔波是活跃在古希腊的一名黑巫师,比霍格沃兹四巨头的生活时期至少还要早上千年!
这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远古级老怪物!
“……嗯……魔法发展最鼎盛的时期是啥时候来着的?”当这么一个老怪物的名字突然冒出来的时候,玛卡开始有点儿心虚了。
魔法的遗失程度太过于惨烈,让人失去了可供判断的基准。当后人试图去探索先人留下的痕迹时,难免会缩手缩脚,以至于不得寸进。
哪怕是已经接触到了规则之力的玛卡,此时此刻却也感到有些无力了。
“斯莱特林敢去,没道理我就不敢去……”
在这间密室里继续查看了一番之后,再没了其他收获的玛卡又瞥了一眼愈发虚幻缥缈的地图,便深吸一口气,重新踏出了这间被幻影笼罩的石室。
……
这次的时间并不富裕,玛卡稍加收拾之后,就避开他人的视线,马不停蹄地往阿尔巴尼亚进发了。
在英国,只有盖特威克机场有直飞阿尔巴尼亚的航班,为求效率,玛卡不得不先骑着飞天扫帚全速飞行了足有30多公里,一路上被风吹得整张脸都麻了。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用不了幻影移形,他也很绝望啊!
一直到下午,他才得以登上了去往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的飞机,这一次的远行也才真正地开始了。
“……不,这一块应该放在这儿。”
飞机上,麻瓜们都在百无聊赖地做着一些打发时间的事,比如阅读,又比如……玩儿拼图。
在玛卡身边坐着一对父女,父亲约莫40来岁,女孩儿倒是和玛卡差不多年纪。
玛卡坐在靠舷窗的位置,而那女孩儿就坐在……嗯,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中间则被她的父亲毫不留情地占据了。
这会儿那位看起来颇有绅士风韵的大叔正在拼一副风景画的拼图,她的女儿偶尔会指挥一下,可两人拼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了,整幅画却还只拼出了一个角。
玛卡斜倚在舷窗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懒洋洋地看着他们瞎拼,心里却在琢磨着其他的事情。
这趟航班的飞行时长预计在4个小时左右,抵达地拉那的时候,估计也就刚刚入夜。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那父女俩齐心合力互相捣着乱,终于拼全了四个角和四条边。看得出来,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信心。
然而,就在这时,飞机突然一震!
飞机遇上气流总是会让人有些心惊肉跳的,可玛卡这边却“噗嗤”一下,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谁能想得到呢?
这对父女花了两个多小时拼出了一小半,结果飞机抖了抖,那拼图板上的碎片哗啦一下就飞舞了起来。
在两人惊恐的视线之中,他们之前的努力在这一瞬间,便化作了泡影。
女孩儿气得直跺脚,听到玛卡的笑声,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了,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
“抱歉抱歉……”玛卡乐呵呵地道,“我也很喜欢拼图,我来帮你们!”
他帮忙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拼图碎片,然后接过那位绅士大叔手里的拼图板,在这父女俩半信半疑的目光下就那么拼了起来。
再怎么复杂的拼图,也远远比不上构架符文阵图那么困难,这种寻找规律的枯燥作业玛卡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边边角角确实是最容易拼的,也可以作为后续拼图的基准。当他将一圈都拼完之后,那些靠近边缘的拼图也就可以按照色块来判断大致区域了。
只见他稀里哗啦一顿拼凑,愣是让旁边的父女俩都看得目瞪口呆。
十多分钟过去,一副世界级名作《最后的晚餐》便展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这真是……太酷了!”女孩忽闪着双眼,不可思议地道。
可玛卡却端着拼图板,盯着上面这幅意大利著名艺术家列奥纳多·达·芬奇的作品,愣愣地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