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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在娱乐圈空前盛大的生日会,最后在三十六束齐齐朝夜空盛放的烟花下圆满结束,体育场上空的夜空被照亮的犹如白昼,成千上万的粉丝激动地挥舞着橘色的应援灯,齐声向舞台上的温南书高喊生日快乐。
后台,温南书下台,他的眼睫是散落的雪花和金银色彩纸。
“不用,我不冷,裴煜呢?”他匆匆挡去助理想要为他披上遮寒的外套,小跑地去寻找,终于,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提前从v1席过来后台的裴煜。
那一刻温南书觉得自己顾不上什么了,他不在乎周围许许多多的工作人员,他直朝着裴煜跑过去,他跑的快,带着血液里忐忑的潮涌,直接扑进裴煜怀里,生生把没准备的裴煜撞地往后退了两步。
“哎,!”
裴煜被撞了个满怀,心里却柔软成了一勺蜂蜜。周围人在惊呼,他也不理会,托着温南书的臀往上抱起他,仰面亲吻他的下巴。
“吓坏了吧,是前面司机的车撞了,已经送往医院了,双方都没什么大事。”
“我说让你路上开车慢点…!”
“知道了,知道了。”裴煜笑,改为轻啄他的唇:“是不是怕我出事?担心了?”
温南书瞧他没事,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周围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俩人都在偷笑,温南书这才反映过来他还让裴煜抱着。
“先放我下来…、!”
裴煜看他脸红,不逗他了,稳稳地放他下来,把羊毛外套脱了披在温南书身上。
这时,门口道具组的助理惊呼道:“谁点了这么多蛋糕?”
七八个人拎着精致玫瑰标志的大手提袋进来,里面是一块块单独缎带包装的小蛋糕,每款蛋糕上面都有不同庆祝生日的造型,更有几个是复杂的南书q版小人,动作不同,但连衣领上的花纹和睫毛都雕琢精细,看起来奢贵极了。
“裴某的一点心意,感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台前幕后的辛苦准备,让南书过了一个圆满而难忘的生日会。”
裴煜的话一落,语气里难掩对温南书的爱护,后台立刻响起暧昧的起哄,大家纷纷拿起缎带礼盒包的小蛋糕。
“唔呼——!!!是裴总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
“啊啊啊是q家的翻糖蛋糕啊!!听说最小的一块都要六百多的!!啊啊啊!!这南书小人做的可爱了叭!!”
“南书生日快乐的!!裴总要常来啊!!”
将近上百号工作人员,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领到了蛋糕,这样价格昂贵的蛋糕不仅味道一级棒更赏心悦目,平常很多人都舍不得花上近千块买一块,今晚能免费拿回家自然开心。
后台不少人都打算拿回家分享,也有人在算,裴煜只今晚这上百块蛋糕送出去,花费就将近十万块了,这手笔,真有钱不是说的。
裴煜看了一眼表:“还不到十二点钟,带你出去过生日?”
“嗯?还有庆祝?”温南书诧异,他都准备和裴煜回家了。
“当然了,刚才你是他们的,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温南书被裴煜推着出门,一帮工作人员更是吹了一路口哨,惹笑不已。
刚出化妆间的走廊,就听见一声悦耳的童音:“南书哥哥!!”
温南书看去,竟然是凯瑟琳,她松开郑雪兰和郑红蕊的手,向欢乐的小鸽子似的直接朝温南书扑过来。
“南书哥哥生日快乐!!这是我送哥哥的礼物!!”
凯瑟琳被温南书抱起来,从她蓝蕾丝格子的小披肩里拿出一张手工贺卡,打开一看,上面用彩色蜡笔大大画着许多爱心,还写着漂亮的英文。
和凯瑟琳一起游乐场兑换券!
使用时间是forever!
裴煜笑出声:“你这小鬼,亏你想的出来,这是送你南书哥哥的礼物,还是送给你自己的啊?”
凯瑟琳小脸红扑扑的,埋在温南书肩头:“反正南书哥哥会带我去的,不带你去!略略略!”
郑红蕊和郑雪兰也走过来了。
“南书,生日快乐。”
温南书礼貌道谢,他抱着凯瑟琳接受了郑雪兰问候的拥抱,郑雪兰身上的香水味道十分特别,让温南书稍稍一愣。
“....您过来怎么不提早告诉我,我为您安排酒店和行程。”
郑雪兰笑笑,优雅淡然:“凯瑟琳知道你生日就吵着要过来,不想打扰你。刚好我很久没有回国了,过来见几个老朋友叙叙旧,不用麻烦。”
“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有空的话过来家里,为你量裁衣服。”
郑雪兰的话一出,温南书受宠若惊。valentina在时尚界的名头可是皇后御用级别的,不仅仅因为她的丈夫是奢侈帝国heri集团的总裁,更因为她本人在年轻时就是一个称得上传奇的设计师,现在更是拥有了自己的时尚品牌。
“这太麻烦您了…!”
郑雪兰微微一笑:“不麻烦,年后我有一场时装发布会,到时还想让你来当我的压轴模特。”
“如果有这个荣幸,当然可以。”
郑雪兰的引荐足以称得上迈入贵族时尚界的门票!几个人闲聊了几句,郑雪兰和郑红蕊也不再打扰裴煜和温南书的浪漫夜晚,带着依依不舍的凯特琳先行坐车离去。
裴煜在旁边微笑了半天,甘心当他的护花绿叶,最后还让秘书贴心为她们送上了精致的蛋糕,可谓做足了完美男友。
“郑雪兰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温南书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是吧,可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我们见过她?”
温南书自认从前他还没有到裴家时候肯定是不会认识这样身份的人,所以他转头问裴煜:“我们在老宅的时候不是见过她?”
裴煜倒是让他问住了。
裴煜仔细想了一下:“....没有,郑雪兰一直定居在国外,而且你没听她提她是跟随她父亲远赴巴黎的,她出国的时候你和我都没出生呢,哪里有交集?你别看她看起来年轻,她的年龄都够做你的母亲了。”
裴煜看温南书仍拧着眉头,只好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回来我让何寄查查去。”
温南书想想也对,便不再多想了。
插曲结束后,裴煜开车带温南书去了金沙湾裴氏旗下的五星酒店。顶层套房,落地环绕的玻璃帷幕,尽收金沙江两岸繁华灯火景色。
一进门,温南书就愣住了,中央的餐桌上是布置好的烛光晚餐,十分浪漫。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给你惊喜当然不能让你提前知道了。先坐下来,生日会消耗体力太大了,吃点东西。”
温南书确实也饿了,他坐下来,吃着裴煜为他刷好酱汁的餐前面包。
两个人实在很久没吃过这样浪漫的烛光晚餐了,尤其是对面坐着赏心悦目的裴煜,不过都是老夫老妻,也不用注重拿着劳什子用餐礼仪,只挑自己喜欢的吃就是了。
“这个牛排煎的不错。”
温南书咽下一口,裴煜抬头问:“比我煎的呢?”
温南书想了想,给了个很中肯的答案:“...差不多吧....,不过你的酱汁总调的太甜了。”
“魏思言说你不可以吃得太咸了,忘了?”
温南书不说话了,专注的吃着来之不易的酱汁刚刚好的牛排,裴煜现在就是他的半个营养师加私人医生,真啰嗦起来他都受不住,不如乖乖闭嘴。
裴煜瞧他安静地低头吃牛排,不满意的事就控诉一次,被驳回之后就不再提了,乖乖吃着。裴煜就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脾气这么软的人?好似柔软的皮毛下赤裸裸的袒露着弱点,任你欺负欺辱,到哭了也咬牙不吭声。
可裴煜如今也知道,当你反应过来你爱上了这样的人,
那他浑身的弱点就都变成了你的。
等温南书吃的差不多了,室内灯光暗下来,裴煜坐在餐桌对面,拿餐巾拭了拭了嘴角,点燃了中央的蛋糕蜡烛。
“我知道你在台上吃过了,再陪我吃一次,许个愿望吧。”
一时间,在温南书的眼眸里,裴煜如描似画的脸庞在外面夜空灯火与烛火的交相辉映下,高挺的鼻梁映着深深浅浅的光影。
裴煜倒了杯红酒。
“前一段给你挑生日礼物,我才发现有好些年没陪你过生日了,有时候想想,过去我们在老宅上学,好像还热闹些。”
温南书也顺着裴煜的话想起过去:“嗯,从前爷爷记得,李管家也在,他总是会去一家老式蛋糕店订蛋糕,你每次都说那奶油吃着太涩了,不好吃。”
“当时不懂得,什么口味的奶油哪里重要?重要的是你。”
裴煜抬起头,端起一杯红酒:“南书,作为爱人,这些年我一直不称职,甚至是…,糟糕透了。今天是你的三十岁生日,过去你在我这儿受了好些委屈好些罪,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求你能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让我看着你就好。我愿意花上下辈子来向你赎罪,向你证明,我裴煜这辈子只爱一个人,也只爱过一个人,就是温南书。”
说完,裴煜怅然低头,自嘲般笑了一下:“其实他从前根本就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因此消耗了很多现在想来珍贵无比的时光。他从小脾气就坏,把你的爱和付出当做理所应当,他觉得他玩够了最后会回家的,这就足够了,所以他做了许多错事,到现在追悔莫及。…他根本不知道,当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容不得半点背叛的,无论当不当真,他现在懂了,也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如果温南书爱上另一个不是他的人,他会有多恐慌害怕。”
“他一路走来学的尽是那些商人做派,利益至上,可这些身外之物在温南书走的那三个月里,他全都可以不要,什么面子里子,他只要温南书,只有一个温南书他到死都不能放手。”
裴煜话落,看向他的眸光灼沉:“南书,今天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从今往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纵然有天大的事你也永远是第一位,我不会迟到,不会再缺席。”
裴煜的一席话令温南书心里动容,如朽木被人拧上了螺钉,崩裂又钻入,他的指尖攥着酒杯,眼角浸润出了湿色水光:“…裴煜,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吗?”
“我不知道你还不记不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们晚上也会常常会偷偷睡在一个房间,那两年我真的好开心…,我以为年少的感情可以支撑我们走到最后,可它太短暂了,让我快想不起来了…。”
温南书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两年我很怕,怕这又会是一场梦…,像我们的婚礼…”
心里的弦被拨动,温南书忍不住落下泪来,裴煜的誓言,那曾经是他的梦啊,那一条路那么冷那么难走,他孤身一人走了许多年,如今可是终于走到了暖处?
“我跟你发誓,这一路的错事差点要了你我的命,我会我好好爱你,到老了,我还陪你过生日,换我把你捧在掌心里,放在心尖上爱着疼着,让他们所有人知道,不是你温南书耍了什么手段,从始至终都是我裴煜离不开你,离开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裴煜心里何尝不是万千惆怅,温南书三十岁了,他把整个最好的青春都耗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又何其幸运,能落子有悔,现在还有机会去挽回深爱的人。
裴煜的声音沙哑,俯身抱住温南书,吻去他的泪。
温南书在裴煜的吻里许下了生日愿望,就是赌上再一个十年又何妨?他认了,情至浓处,两个人仿佛被点燃了年少的激q情,一路脱,一路拥吻到落地窗边。
温南书被按在落地玻璃上的时候,上身已经只剩了一件被凌乱撤散的衬衣,衬衫边沿半露着雪白浑圆翘臀,聊胜于无。
裴煜眼眸里的红色比酒色更深,声音极度暗哑:“...宝贝,刚才你在台上跳的舞很好看,在这儿,再给我跳一次。”
外面高楼夜色繁华,温南书脸红的滴血,裴煜扣住他的腰,两个人的喘息逐渐热烈交融,最后夹杂着隐隐的哭音,被空气里丝丝甜腻的蛋糕香气束缚,锁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