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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楼下还驻守着各家粉丝和狗仔,宋骁和陆衍的粉丝团占据了大半江山,中间还能看见一小堆拿着温南书海报的南瓜糕。陈小可开着车绕到酒店后门,确认没有跟着的人才下了车。
温南书一路上都没说话,陈小可也不敢多问,直到手里被温南书塞了几张钱:“太晚了让她们等着不安全,麻烦你跑一趟,给她们买杯奶茶让她们回去吧,谢谢她们的喜欢,我收到了,路上要注意安全。”
在陈小可眼里温南书平日里是个十分节省的人,能在剧组吃盒饭就绝不会点别的,出去拍杂志连一杯解暑的饮料也舍不得买,这会却肯拿出几百块钱。
陈小可拿着钱,说南书哥放心吧。
寂静的走廊上,温南书掏出房卡开门,房门锁刚发出电子的滴滴声,对面的门就像等待多时一样急急就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裴煜手里拎着给温南书买的夜宵,现在都快凉了。
温南书没理,他打开房门,被身后的裴煜一把扣住:“你怎么了?生什么气?”
裴煜推了推他的腰:“我们进去说。”
温南书没动,半推开的房门被他回手一拉关上了,他转过身,背靠着门板。
“我们在这儿谈谈吧。”
他比裴煜略低几公分,这个姿势,裴煜刚好只微微落下目光便能看到温南书垂下眼睫与挺秀的鼻梁。
从前他看厌了,索然无味,现在只觉得温南书的模样寸寸都是贴着他的心长的,称心的不行。走廊安静,几个月没开荤的裴煜心里痒起来,他凑近了,伸手搂上温南书的腰:“你想谈什么?我刚好也有话想对你说。”
“我们复婚吧。”
裴煜亲昵地吐字在他耳畔:“先去办手续,然后等你把戏拍完就带你去度假,我们好几年都没一起去外面走走了,散散心。”
温南书听见,脑子有一瞬间像被人摁进了水里,淡淡腥涩倒灌的水咕噜嗡嗡,将他溺毙。
“婚”这个字,曾经是他连想都不敢拿出来光明正大想的愿,他以为永远只能是痴心妄想的时候实现了,只不过几年,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又让他让一无所有。
这个能与裴煜死同穴的字在他心里是如此珍贵,比这条在灰尘里摸爬滚打的命还珍贵,可为什么到了裴煜嘴里,就像是平常签了份琐碎的文件一样容易?
他从十六岁起就埋在心底怕烫,拿出来怕脏,这份让他自卑让他甜蜜让他折磨的爱,在裴煜眼里算得什么呢?
他恍惚明白了,他跟裴煜就不是一类人,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裴煜亲在温南书的耳廓,一路向下,埋头吻在他的脖颈:“..南书,让我抱抱你....”
被吻过的地方像是爬上了冰冷蜘蛛,那夜在酒店的粗暴记忆如劈斧而入的鬼魅。
温南书一把推开了裴煜,
“!,你做什么?!”
被猛然推开,裴煜没有防备,他看着眼前的温南书脸色不寻常的惨白,脑中那根弦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该死的!”
他怎么心急地把这茬事给忘了?裴煜懊恨地锤在墙壁,在后悔那晚他亲手做下的事,他赶忙去扶温南书:“我不碰你,走,先进去休息会。”
温南书的虚汗直落,躬着背,抵着门板,心里掀起的畏惧与恶心一浪接着一浪,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份明白里还带有这些天他思索为何对裴煜的容忍度如此高的清醒。
他都已经这样了,是嫌裴煜这些年伤害他的还不够吗?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深深寄扎着一种对裴煜的奴性,那是多年的仰望,多年的自卑混合之下早已经畸形的情感。
无论是裴煜给他的爱、还是给他的痛,都成了他无可推拒的赏赐。
“我不会再复婚了。”
“这些年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婚姻是什么样你心里清楚,我不想伺候了,你回头来做这些根本没必要。”
“....是,对你来说我的确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你用着还是操着都习惯了都无可厚非,可你身边也不缺我温南书一个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想找人陪还是找人上床去找别人行吗?”
“你以为我回来就是想找你陪我上床?”裴煜咬着牙,不敢相信他这几个月这么放下身段陪人拍戏整天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变着花样哄人,温南书心底竟然是这么想他的。
“我他妈要是就想找个人上床还用在这儿花这么大心思?我投资你的戏,住在儿,从这个破宾馆到公司路上就得堵三个小时,我整天来回两趟,我自己的饭都来不及吃等你到十二点,我这么腆着脸哄你开心是为了什么?!”
“这就是我们之间最浪费时间的事!”
裴煜不认:“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不觉得是浪费。南书,我这样做还不能证明我是真心想接你回家?过去的事你当我混蛋,你忘掉好不好,我重新对你好,”
温南书心里仿佛横据了一把锯子,他与裴煜各自左右拉扯,疲惫痛苦不堪,可锯断都是他。
“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南书,当初你那么喜欢我,肯为我做那么多,你搁在老宅的本子里记得全是我,画的也全是我,我都看到了,我们就回到那时候行不行?”
温南书被唤回了过去,想起他与裴煜彻底纠缠不休的那个夏天。
“当初....,当初进你房间给你口 | 交,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做 | 爱,是因为你知道我发烧了,你听宋杨他们说发烧的人那儿的温度更高操起来更爽,你想试试,不是吗?”
“第二天你参加夏令营走了,可我后面撕裂发炎,烧的更严重了,你知道当时家庭医生过来给我检查,看我的眼神吗?”
温南书心里如芒刺过,当年的那个眼神几乎将他仅有的自尊击得粉碎,温南书吸了口气:“....多的人想在你身上花心思,不在乎你怎么折辱怎么玩。你就别找我了,行吗?”
说罢,温南书不理会裴煜的僵硬,刷开房门。
“是谁去找你了?你突然说这番话,是谁他妈又跟你乱说了什么?!”
“是因为韩嘉年打给你的电话?”
温南书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怎么知道韩嘉年给我打了电话?”
裴煜的眸光转而幽深:“呵,我就知道,他被我赶去了国外也忘不了你。”
“你派人监视我?.....你监听我的电话?!”
“如果我不这样做,等着韩嘉年偷偷回国把你带走吗?他要是再把你藏起来带出国怎么办?天南海北,我他妈手伸不了全世界,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那种痛苦我不想经历第二遍...!”
温南书震惊的脑中轰一声发白:“你还是从前的那个裴煜吗?以前我只当你是任性自负,为什么现在你做的事一桩桩都让我觉得你根本没有底线?!”
裴煜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一直自私自利、脾性恶劣,对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是你的眼睛美化我罢了…!可从前你能爱着这样一个我,为什么现在不能了?你说我们之间回不去,变心的到底是谁?!”
“....滚,裴煜,带上你的东西滚!”
温南书忍无可忍,砸的夜宵撒了裴煜的一身,混着汤汤水水的鸡汤馄饨从昂贵的西装淌下来,狼狈极了,裴煜道:“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