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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今天有名角出场,戏楼内外座无虚席,里面的人更是忙得团团转。
陆丰接到消息的时间晚了点,硬是从人潮中挤出来,跟上前面的人,开口的时候还有些喘,更多的是紧张:“真是那位?不是说好这边暂时不动......”
身旁的人立刻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别这么大声说话,等人都进了包厢才压低声音:“你知道什么,是上次那个合作案出了问题。”
席氏的主要盘不在国内,平时路途遥远的,下面的人应付点也没什么,这次明明没什么大事儿,那位突然就过来了,谁不是战战兢兢地等着拿人头开刀?
陆丰更紧张了,让梨园的人去排戏的时候头上的汗都一滴滴下,看到周珩,更是脸色一紧:“周助。”
周珩只是一点头,这样不热络的态度更坐实了合作案有问题的消息,陆丰不住地搓手指,汗一茬接着一茬。
万万没想到,一票人胆战心惊地等了半天,婉转声音了了,也没听见什么发话的声音,倒是有不少人追了上来,想问问席氏有没有什么新的投资意向和看好的项目。
安保没做好的陆丰气得想骂人,跟在后面不住地帮忙挡着,使眼色让其他人拦着点,忙得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闲杂人等少了点了,被簇拥着的人却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一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一侧的周珩低声:“先生?”
男人隔着人群,眉眼沉冷淡漠,收回那一眼,嗓音低沉而平缓:“没事。”
“走吧。”
一行人离开后,梨园里的一群人还是冷汗涔涔的,虽然没有遭到什么实质性的斥责,但还是觉得刀迟早会落自己头上,忍不住心中惴惴。
只有陆丰频频看向楼梯的方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位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偏偏在散场的时候停顿了那么一下。
明明今天排了几出顶顶精彩的戏,那包厢里的人也没有片刻抬眸,只是端着茶低眸喝着,神色都没什么变化。
.......
这趟回国虽说是私人行程,但也是为了工作,席寒时没准备在这里待多久,走的时候却还是去了京大一趟。
周珩开的车,京大属于开放式大学,从不拦截外来车辆,黑色宾利一路缓行,最后停在美术学院的楼前面。
男人坐在车内,抬眸看向美术楼前,落叶的银杏满树的金黄像是立在醉梦里,让人觉得这美景虚幻得不像现实。
“先生?”
男人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指合上书。
“要联系盛小姐吗?”
“京城有巡回画展,盛小姐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
席寒时停留在眉间的手指微顿,想起手机上她留下的表示愤怒的表情,停顿片刻,嗓音微低:“不用。”
左右也只有一个月。
等她消消气。
男人似乎是想起什么,手指微顿。
而且,他现在的情况,也的确不适合和她接触。
周珩没再说话,等要出校园的时候,才看了眼后视镜,语速微缓地陈述道:“国外那边打了很多个电话来,问您是不是有开脱国内市场的计划。”
董事长前年卸任,他们先生上任不久,被外界关注,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席寒时本想说,没有,手指却微顿。
他在她的作品里,也见过那颗银杏,她应该是很喜欢校园内的景致,设计作品里才屡屡提到国内的设计,也才会在国外更方便学业的情况下,毅然而然地决定在假期归国。
明明……坐四个小时飞机的时候都能累得睡着。
再开口的时候,嗓音低缓许多:“等席氏平稳下来,股东大会上会讨论。”
这就是有计划了,周珩心中微松。
先生愿意考虑就好。
国内和国外确实隔得远,他们这一趟行程都花费了不少时间准备,现在因为吵架,先生和盛小姐见不了面......倒也没什么要紧。
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常常见面。
要到机场的时候接到了褚越的电话。
私人飞机在这片区域禁飞,倒是可以申请航线,只是太麻烦,这趟虽然是为了工作,但是对外说是私人行程,已经推了很多应酬,席氏还有大量工作要处理,席寒时按了按眉心,还是让周珩选了航班。
是最近的一趟,刚下车的男人接通了电话:“有事?”
褚越在学校待得少,老爷子身体不好,他得看着点,听席寒时淡淡地问话,就是眉梢一挑:“你回来不和我说?我还是听了小道消息,才知道你回来了。”
他故意曲解他的来意:“怎么,知道女朋友有多不好哄了?”
“别这样喊她。”
周珩去办行李托运了,席寒时站在候机厅里,礼貌拒绝其他人的问询:“事情处理完了?”
褚越眉心一跳,靠在椅背上:“才怪。”
他按着眉心,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那么好对付,我会找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没有丝毫变化:“既然不好对付,就专心忙工作。”
褚越:“.......”
褚越拿起茶杯:“我真的很好奇,盛翘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席寒时没接话,等要登机了才道:“我可能要去趟国外,方便的话,请宋竺帮我看着点她。”
“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看。”
席寒时按了按眉心:“褚越。”
“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是,我有点奇怪一件事。”
“你都不着急告白的吗?”
男人手指微顿,垂眸,低沉的嗓音很缓:“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褚越本来想倒水,闻言眉梢扬起,也不倒水了:“这意思是.......处理完就要告白?”
外面刚好有飞机起飞,男人看向窗外,没有反驳:“不确定。”
褚越“啧”了一声,难得听席寒时说实话,也不催他了。
周珩回来了,席寒时离开候机厅:“给你寄了点东西,记得取。”
褚越轻车熟路:“放心,到时候就给她送去。”
“别说是我送的。”
“.......送个东西还遮遮掩掩的,知道了。”
席寒时挂了电话,侧眸:“走吧。”
长途飞行很耗费精力,只有盛翘,能在起飞的前几个小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追剧吃零食,席寒时一般都是阖眸休息。
直到破晓天光刺破云层。
席寒时睁开眼睛,在舷窗外看到团聚的云层悬浮着,镀上了一层金光。
两只兔耳朵纠在一起的兔子在埋头吃胡萝卜。
席寒时手指微顿,想仔细看的时候飞机已经跨越云层。
雪白的云层和身后的风景,都在迅速地后退,远离。
男人手指微顿,重新闭眼的时候忽然想,他该去见见她的。
一个月,真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