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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讲得我真的很昏庸一样.......”
盛翘被他蹭着脸,边躲边哼唧了几声:“我有那么色令智昏吗?”
她掐他:“还要让你做我一辈子的金丝雀。”
男人眼睫却颤了一下,声音更哑,低缓得不得了:“那翘翘想要什么?”
他吻她的掌心,嗓音和气息一样滚烫:“翘翘告诉我好不好?”
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去做一样。
盛翘瞬间就心软了,她陷在蓬松的裙摆里,却还是勉力直起身来,捧着他的脸:“我希望阿时做自己喜欢的人啊,嗯,抽出点时间来喜欢我就好了。”
她说的大义凛然,席寒时却望着她,半晌,低低地开口:“我也希望翘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人。”
盛翘本来是在亲他的下巴,闻言抬头看他。
他像是被月光浸湿的眼睫,像是被精心雕刻过一般,线条精致流畅,轮廓深刻深邃的下颌,还有那双被雾气笼罩的清澈迷人的眼睛。
她看得太认真了,以至于有人敲门都没听见,还是席寒时低眸,她才反应过来,坐起来,咳了一声:“怎么了?”
总管在门口说了句什么,盛翘应了一声“好”,才理着裙摆坐起来。
边走向门边,边想,来恭喜她的朋友?
是褚越他们吗?
可他们不都在忙着新品上市的事吗?
她怀着疑问打开了门,看到总管身旁的路杭的时候,一怔。
路杭仍然是彬彬有礼的模样,颔首。
总管解释道,路老先生和王宫的最后一任实际拥有者是朋友,后续还曾经出资资助过王宫的修缮,所以路杭也接到了加冕典礼的邀请,只是因为途中出现了一点意外,所以迟到了,但按照传统,即使错过了加冕典礼,被邀请的客人依然需要为新任国王送上祝福,以保证国王继承的绝对正统。
盛翘只好接下礼物,礼貌道谢。
路杭停顿片刻,颔首。
离开的时候,他站在旋转楼梯上回望,却只看到关上的门。
男人垂眸。
回到车上的时候,才按了按眉心。
“这么快?”
副驾驶座上的朋友有些不能理解:“千里迢迢赶过来,不会只说了一句吧?”
路杭靠在椅背上,手指落在前额上:“她已经有爱人了,无论说什么,对她而言,都是打扰。”
朋友张张嘴。
他认识路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患得患失的模样,他不是说,只是来看看朋友吗?
怎么被他说出了心上人的感觉,朋友在心底腹诽。
路杭却抿唇,再度看了一眼已经归于寂静的皇宫。
不知道为什么......
他垂下眼睫。
每次一见到盛翘,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为什么?
是因为,如果盛翘没有出国,或者是没有拒绝留校,他们早就该相遇了。
还是因为,连他自己也觉得,出现在她身边,为她加冕的人,应该是他。
.......
盛翘把礼物放下,提着裙子,已经准备好怎么像纸片人老公认错了,纸片人老公却已经似有所觉抬眸,伸出手,声音低缓地喊她:“翘翘。”
盛翘乖乖地缩进他怀里。
加冕典礼的服饰比较正式,盛翘回来的时候已经取了一部分了,皇冠也放了下来,但是发顶还盘着一些珠宝装饰,男人的手指触到那些珍珠和钻石,盛翘就道:“帮我取下来吧。”
她哼唧着撒娇:“真的很重。”
男人垂眸,动作轻缓而温柔地帮她把头上的饰品都摘下来,盛翘就乖乖地趴在他怀里不动,嘴里哼哼唧唧地道:“我要听故事。”
她揪着他的衣服:“我第四话还没动呢。”
席寒时把取下来的首饰放在一边,声音微低:“从前有一只小白兔。”
“发现了一个很喜欢的大萝卜,就把萝卜带回了家。”
他停顿片刻,声音更缓:“然后大灰狼就把萝卜给扔了。”
盛翘原本觉得这个大萝卜是指纸片人老公自己,听到这里:“........”
她咳了一声:“扔了,然后呢?”
男人却低眸:“翘翘很关心那个萝卜?”
盛翘:“........”
她嘀咕:“我哪有。”
她掐他:“你继续。”
男人停顿一瞬,转开视线:“然后兔子把萝卜又捡了回来。”
盛翘:“......”
小白兔,怎么又变成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反面教材了!!!
盛翘气急,掐他的腰。
男人低眸,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
掐着他脸的小白兔碎碎叨叨:“不许胡说,小白兔很专一的。”
“你不许胡思乱想,还乱讲。”
看到一个胡萝卜好吃就带回家,她,她是那样的人吗?
席寒时低眸,亲亲她:“嗯,翘翘不是。”
盛翘哼了一声。
席寒时低眸:“睡觉吗?”
“不睡!”她哼唧起来:“我才不和你睡。”
她作势要走,被男人捞回来了:“翘翘。”
盛翘不肯听话,一直哼哼唧唧地想跑,等她恼了,回头揉他的脸,男人才低声:“翘翘。”
盛翘伸出手挠他的下巴,但是大概是席寒时根本没想躲,所以她的手指直接碰到了他柔软的喉部,突出的喉结上下耸动着,最致命的部位纵容地落在她手指下。
男人眼睫一颤,被她挠得闷哼一声。
盛翘发誓她想过的“哄”,绝对不是这种,但是想把手指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纸片人老公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垂下湿润的眼睫望着她。
盛翘:“........”
她梗着脖子:“谁,谁让你动不动就吃醋,吃醋了又什么都不说,就知道暗戳戳内涵我的!”
她越想越委屈,心里的小兔子已经咬着大灰狼抱枕翻来覆去地摔了,她就要挠!
可是等温热的手指落在她腰间,她又瞬间不生气了,只是哼唧着埋在他颈边。
席寒时抱着怀里的人,声音微低:“我错了。”
盛翘哼唧几声,掐他:搞得每次都是他无理取闹一样,她当然也有不对的地方了,可是她很不喜欢他这样。
很不喜欢他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席寒时却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低头让她掐,盛翘却揉着他的脸:“我不喜欢他。”
她不知道怎么让纸片人老公相信,路杭和其他人一样,对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威胁,只能吸着鼻子,小声:“他每次都让你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她本来就偏心,更不可能去在意一个让他不开心的人。
席寒时却是喉咙微紧,半晌,才蜷缩起手指:“嗯。”
盛翘眼眶有点湿,在他衣服上擦了几下,看着那几处唇印,又埋他怀里。
“你可以吃醋,”盛翘在他怀里重申,“但是你不能把什么都藏在你心底。”
她委屈地哼唧:“会很累的。”
她不想他那么累。
席寒时吻吻她的眼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