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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内部有些稍显暗淡,在不少的地方皆点上了煤油灯保证了足够的照明。
入门的玄关之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扇屏风,白色的布底画的多半是些奇珍异兽,但对于都凝玉来说却一个都不认识,看了一眼也就匆匆略过了。
越过屏风来到正厅,此处的空间并不太大,进门左手处被挖了一个凹槽,里面灌注的清水不时地冒个泡,随着一个个水泡浮出液面融入空气,一丝丝盎然的灵气就被填充到这个空间不大的环境中了。
而再向右看去,则是一片相对平整且光洁的白石地面,中间放着的桌椅皆由和山体相同的岩质所打造,再往上看去,则是有些环形的三层拾级而上的石阶,石阶之上又成一个小平台,一张简易的床铺设在墙角。
而中间的位置,靠着墙边只放着一个茶几,一张藤椅,阳光从顶上一道岩石缝隙透了进来洒下了一道明亮的光柱。
一个面相约为中年的男子,只留着一点唇须。此刻坐在藤椅上搭起二郎腿,左手捧着一本书籍凑着阳光悠然地读着。
“师尊。”
“拜见关师叔。”
钱城与宗苛各自向坐在藤椅上的男子抱拳请安,都凝玉见状也伏下了身子。
关元正稍稍端正了坐姿,随手放下了手中的书,对两个筑基修士随意地摆了摆手,看着那伏低身子的都凝玉显得饶有兴致。
“你便是都凝玉吧,赶紧上前来让我好生瞧瞧。”
都凝玉有些不安地抬起头,看了眼在她的眼前的那个中年男子,在她印象中这白阳宗内的修士皆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这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
眼前那个可就是这群神仙的头头,自然有些胆怯,不过迎向那温和善意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她的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见钱城向前方努了努嘴,示意她走向前去。于是乎她应诺了一下,爬起身来向台上的男子走去。
走至跟前,关元正轻巧地拉过了她一只手,双指搭在她的脉上,度去了一分自己的灵力。
这场景都凝玉已然接触过一次,第一次司马镜替她测试灵根便是如此,于是便也很坦然地静待着结果。
那丝新进她经脉中游走的灵力强度也感知得很明显,且此时有了很明显的对比,若说司马镜的灵力是一抹小溪的话,而眼前这金丹修士的灵力确如大江大河般澎湃有力。
她只是安静地盯着搭在自己脉搏上的大手,并没有发言做什么感想,总觉得那炼气和金丹相比颇为不敬。
而她也因此不知,那未经正式修炼的人,根本不可能对别人的灵力强度有所辨别。
一抹耀眼的金光和以前一般自都凝玉的丹田位置冉冉点亮,这暗哑的房间也变得一片金黄。
关元正收回了手,那原本平静的脸上也难得露出几分喜乐,频频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真是金属性单灵根,这体内的经脉通畅更尤在我的预估以上,这个弟子颇合我意!”
被这么一番夸赞,都凝玉有些羞红了脸,只知道腼腆地对他笑着。
“傻丫头,关师叔这意思是正式收你为徒了,还啥站着干什么,行礼呀!”宗苛略显焦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都凝玉被这一身轻喝吓了一个激灵,这在师父的第一面就要失态了。赶紧后退两步在地上跪下,朝着他“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待她再次抬头时额头上一片通红。
她小时候也曾见过严府收徒的场景,此时也只好照着模样照搬一回,等抬头想找个茶杯的时候环顾四周,却没见到明眼处放着什么喝茶的物件,脸上满是着急的神色。
似看出了她的窘态,关元正将其扶了起身:“无妨,我们修士之间不太讲究这繁文缛节,茶水这一块免了即可,从今开始你便是我的第七名弟子了。”
关元正这么说,已经是承认了都凝玉如今的身份,且这语气之间的宠意听者有感。于是便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师尊!”
“好好好,凝玉你且过来,我送你一样东西。”关元正对她招了招手。
凡俗之间的师父授礼都凝玉也知道这仪式,虽然对方对自己颇为喜爱但也不能失了礼节,赶紧双膝再度跪下将头垂了下来。
一把白柄白鞘的小剑凭空出现在关元正的手中,他拉过都凝玉的双手,塞入她的掌心中。
“此剑唤作‘割云’,也是我早年战利所得,本身乃一件中品宝器,因材质特殊却可以通过灵力封印将其暂降为极品符器级别。以你天灵根对金属法宝的亲和,等到你炼气中期时便可自如驱用,待你筑基时我这设下的灵力也就差不多消散了。”
通体雪白的短剑入手,都凝玉掂量了下手感颇为沉重,这好看的外表让她也着实喜爱,她本也出身于武学世家,对这刀枪剑戟之类也有不错的好感。
而稍微拔出一些,那亮如镜面般的剑身和锋锐的切面也无不证明眼前这把物品的不凡。
“谢谢师尊!”
都凝玉甜甜地对他笑着,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之意。
眼前少女的欢欣也让关元正更添几分亲和,不忘嘱咐道:“此物锋锐,在你筑基之前得可好生小心使用。”
少女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对这个疼爱自己的师父已少了许多隔阂,重重点头:“嗯!”
站在下方的钱城看着面前享师徒天伦的二人也心有所感,颇为高兴,只是看着都凝玉手中的那把白色短剑也忍不住偷偷感叹道:“唉,不知是师父年纪大了还是这是他第一个女弟子,这送的见面礼便是一把特种的中品宝器啊,他说的这早年得到的物件可没给我们六位师兄弟任一人。”
“你就别酸了,你们六个师兄弟哪有人家天资好,再说你们第六位入门的时候关师叔也不过筑基而已,这宝器对当时的他当然看得远比现在贵重。”
“你说的倒颇有几分见地,不愧是大长老,这阅历和见识就是比我等要一针见血。”钱城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想想也就心态平衡了。
宗苛见台上师徒也说着话,自己也就私下和钱城没事聊着,他们两人平时的私交还算不错。
继而打趣道:“而且你看这东西的外在分明就是一个女子之物,要不你选择把下面的物件割了,去和关师叔撒撒娇,说不定也一时兴起送你一件,哈哈哈!”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