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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脚步一顿,背着他们暗暗咬牙骂了一句自己真不识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明知道先生和太太单独呆在书房,一对俊男美女深更半夜独处密室,肯定要干些羞羞的事情,她跑来送什么宵夜?
宵夜有太太好吃吗?
刘婶红着脸,尴尬的回身走进去。
“先生,太太,我给你们送点宵夜上来。”
她僵硬的笑着,目光落在仍旧被陆景深按坐在自己腿上的景宁身上,只见她抬手捂着脸,整个人背对着她将脑袋埋在男人怀里,一副羞愤谷欠死的样子。
她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深了,目光含着一丝欣慰,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陆景深倒没再说什么,只吩咐道:“以后我和太太单独在房里的时候,别随便进来。”
“啊,是!是!我明白了。”
“嗯,下去吧。”
“是。”
刘婶转身出去了,那背影,那步伐,简直欢快无比,要不知道内情,还以为她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
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非常贴心的替他们关上的门。
陆景深收回目光,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性感的薄唇勾起,目光里盛满了笑意。
“还躲着?人都走了。”
景宁露出眼睛偷瞄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见陈嫂是真的走了,连带着门也关上了,这才松了口气,将头抬起来。
“都怪你!”
她抡起拳头砸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又羞又怒。
陆景深低低的笑出声来,“嗯,怪我。”
他这副宠溺而愉悦的样子,反倒是让景宁空有一腔怒火,反而发不出来了。
只是睁着一双美眸瞪着他。
陆景深今晚占尽了便宜,心情大好,也没再想逗她,免得逗狠了真把人惹生气了。
于是捏了捏她细软的腰肢,问道:“饿不饿?”
别说,虽然景宁晚上吃了晚饭,不过因为忙着工作,所以只是草草吃了几口而已,这会儿还真饿了。
不过想到自己刚才还跟他生气,还有偷亲的账还没跟他算呢。
这会儿就吃他的东西的话,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男人仿佛看出她心里的想法,眼底的笑意更深,愉悦的牵起唇角。
“我饿了,陪我吃一点?”
景宁心虚的眼珠四下乱瞟,最终,还是强撑着底气答应,“好啊,看在你请求我陪你的份儿上,我就陪你吃一点吧!”
陆景深笑了笑,也不计较,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过去。
桌上放着两碗海鲜粥,色香味俱全。
景宁先前还觉得只是一点点饿,这会儿闻着这么香的粥,肚子顿时饿得咕咕叫了一声。
空气安静了一瞬。
她表情一僵,抬头看着陆景深,尴尬的笑了笑。
“那个……你听错了,外面有蛤蟆叫呢!”
陆景深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嗯,是蛤蟆叫。”
然而那眼底毫不掩饰的揶揄和笑谑,分明在告诉她,他早就听到了,就是她的肚子在叫。
景宁羞愤的想挠墙。
好在只要厚着脸皮当作没看到他的表情,这个男人也不会揭穿,两人总算在平静中吃完了宵夜,景宁满足不已。
她主动收拾碗筷端下去,再回来时,陆景深已经进浴室洗澡去了。
景宁随意捡了本时尚杂志靠在床头翻看着,杂志是这期的新刊,上面刊载了她最喜欢的Amy大师出的新款。
毕竟是国际著名设计师,请的又是国际名模,篇幅自然是很大的。字<更¥新/速¥度最&駃=0
景宁随意翻看了几页,目光忽然一顿。
只见杂志上刊登的赫然是关雪菲的照片。
关雪菲,娱乐圈清流一般的女神,高学历,高颜值,高出身。
作为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关家独女,她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明明是国外名校毕业,手上握着好几个学位,却偏偏醉心于演戏,偏要成为一名演员。
许是限于年龄,演技算不上顶级,但在同龄的其他女星中,也算出色了。
至少,曾经主演过好几部大火的作品,去年出演的文艺片也拿到了国际大奖。
更难能可贵的是,名气已然如日中天的她,平时为人却十分友善低调,出道七年,从来没传出过什么绯闻,更没有任何可供人吐槽的黑点。
这就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存在。
景宁想起陆景深之前说的话,很难相信,她居然只是关家的一个养女。
关家她了解的并不多,但也知道,关家夫妇感情很好,关夫人作为这个时代极有名的画家之一,时常会出席各种公共活动,景宁之前偶然间也在电视上见过她几次。
那是一个美丽至极,气质温婉的女人。
脸上虽然有着岁月刻下的风霜,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几丝韵味。
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想必是很优秀的吧!
忽然又想起之前的误会,景宁哂笑了一下。
倒不是全然没有芥蒂,只是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他,那就没理由再胡思乱想。
这样想着,她便将杂志放在一边,没再去看。
几天后。
晋城迎来了开春后的第一场小雪。
雪花很小,落在指尖就化成了水,相比年前的鹅毛大雪,显然要暖和很多。
但饶是如此,在本就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里,还是很容易让人感冒的。
比如景宁,就因为这次的骤然下雪,直接病倒了。
“先生,太太只是感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您不用这么紧张的。”
看着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沉着脸,没露出过半丝笑容的陆景深,刘婶好心劝道。
陆景深看了她一眼,脸色仍旧不太好看,径直走到正在给景宁看病的医生面前,问道:“她怎么样?”
医生连忙站起来,恭敬的答道:“只是一点风寒,吃点药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陆景深闻言,脸色这才微缓了些许。
等医生出去开药以后,景宁看着他,忍不住笑道:“我都说了没事,就你大惊小怪的,一点感冒而已,你这副样子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陆景深瞪她一眼,“你还有脸说?昨晚是谁不听劝大半夜的还要在外面吹冷风?”
景宁一滞,顿时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