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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回过神，看陆远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那您慢吃，想吃什么你跟我说，我下次就带过来”
“...好。”陆远被她笑得愣了一下。
好像从没有人在他面前笑得这么纯粹，这么灿烂。
大家不是带着讨好，就是带着畏惧，甚至是带着恨，逼着自己在他面前笑，只有顾青时，如此纯粹自然。
她的笑就像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清透明亮。
陆远看着顾青时，嘴角轻轻一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是顾青时第一次看到陆远笑，很淡，却点亮了他的双眸，犹如星辰，深深的印在了顾青时的脑海中。
从病房出来，顾青时心里还是暖暖的，她没急着回去，而是去了百货大楼。
她想看看雪花膏，为做润肤霜做准备。
到了冬天，皮肤总会干燥起皱掉皮，甚至裂开，顾青时的也是，但她上辈子一直没有机会用，只有段灵灵能用，她那会一直很羡慕段灵灵有雪花膏用，香喷喷的。
现在她要去看看别人的产品，再想想怎么用灵泉水制作。
灵泉水效果很好，但是不能直接销售。
一来灵泉水有限，不是取之不尽，她必须好好利用，稀释之后提高效用。
二来灵泉水效果太好，可能到时候会引起注意，这时候护肤品也没有水的，她得制作成润肤霜再售卖。
这样就和其他品牌的一样了，只是效果会更好一点。
润肤霜最畅销的冬天还没来，不过她可以先学学制作，学会再开始卖，暂时没有店铺就摆摊，小吃摊一样卖起来。
只要产品好，不怕生意不好。
顾青时想得挺好，结果一开始就遇挫了。
卖护肤品的柜台营业员很年轻很漂亮，皮肤比起这个时期很多人要白皙细腻很多，才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顾青时一开始过去，觉得心旷神怡，然后就看到了营业员扫了她一眼，眼皮都没抬一下。
顾青时客气开口：“...你好，我想看一下雪花膏。”
营业员扫了她一眼，懒洋洋问道，“想要什么牌子的？”接着就报了一下价。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她想看一下再买。
没想到营业员不高兴了，“你确定买才能看，不然碰坏了怎么办？”
这时候的百货大楼东西很畅销，都是好东西，大家都去抢着买。
而营业员则完全没服务意识，反而高人一等，态度高傲，她们的营业状态完全取决于她们本身的心情和性格。
倒霉遇到了个眼厉，你一进来扫你一眼衣着，就给你判了个三五九等。
顾青时运气一般，就遇到了这样的。
顾青时也拉下脸来，“我不看怎么买？”
营业员翻了白眼，斜斜看了顾青时一眼，“买不起你看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
“难道你买得起？我一天能看到多少个你这样的，还跟我充大爷。”营业员呵了一声。
看着顾青时的脸，她眼底有些嫉恨。
她最骄傲的就是皮肤白，多少人夸她，说工作也好，不用风吹日晒有福气，结果这个人竟然比她还好？
顾青时呵了一声，施施然将自制的钱包放在柜台上打开，“这些钱不够买吗？”
钱包里满满都是钱，营业员看着面色变了一下，僵硬笑了笑，“我这就拿给你看，你想看哪一种？”
“我有这么多钱，当然是都看了。”顾青时直接道。
营业员想说什么，可看看顾青时的钱包，还是忍气吞声都给她拿过来，语气僵硬，“现在卖得最好的就是这三种。”
她先拿来价格最实惠的，“这个最便宜。”
它的包装很特别，是个贝壳，贝壳贴着标签，里面就是面霜，另外一种则是装在扁扁的铁盒子种，上面有几只麻雀。
顾青时之前都见过听说过这个牌子的，据说很油，冬天里粗糙皴裂的皮肤就是得需要这样才能变得光滑起来，味道也香，擦了后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价格都差不多比第一种贝壳的贵一些，在中等。
最贵的是白色瓷瓶包装，蓝色瓶盖的，印着一朵菊花，看着很精致。
“它不油腻，一年四季都可以用，香味是淡淡的桂花香，但...价格最贵。”
营业员强调最后一句，她身上的香味就是这最后一种。
顾青时没管她，眼前这些润肤霜，品种比起后来不算多，但价廉物美实用，深受大家的喜爱。
大家想买，就直奔柜台买这些牌子，顾青时要卖自制的，没有响亮名号，就得很用心。
前期大概只能卖便宜一点，依靠低价来吸引大家，之后再靠口碑积累来扩大市场了。
顾青时仔细观察琢磨，营业员看她一直不吭声，越发没了耐心，“你到底买不买？”
“刚才吵着要看，现在看了这么多了，别告诉我不买了。”
她故意说道，这也是她的一种刺激消费的方式，人都要面子嘛，可以说屡试屡爽。
但今天她遇到的是顾青时。
“对，我不买了。”顾青时直接直起身说到。
“看半天你和我说不买了？你耍我呢？”营业员暴怒。
“因为你态度不好，所以我不买了，我要买也买其他营业员卖的。”顾青时直白说道。
营业员哪里受过这个气，从来只有她给人气受的，气得直接炸毛，她想象以往一样骂买不起，又看到顾青时手里的钱包。
一时间被噎住了，脸憋得脸都红了。
顾青时从百货大楼出来后才爽快呼出一口气，她以前也去百货大楼逛过，结果也被嫌弃看不起了。
具体是不是这个营业员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觉得又丢脸又伤心，可现在她却不会受气了。
她今天本来是诚心进去买的，态度不好，她就不买了。
晚上回到家，白贞好一会才来开门，开门后一句话没对她说，扭头就走。
这是段家人对顾青时的态度，完完全全的冷暴力，像是想通过这样逼她妥协。
却不知这对顾青时来说是求之不得，不管段家人怎么想，顾青时忙着去做生意。
打开医院那边市场后，越来越多的病人家属都来顾青时这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