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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歌听了这话哑然失笑,她看向苏连翘狡黠的小脸儿,启唇调笑,“当然是喜欢你这条小狐狸了。”
刚刚见到苏连翘的时候,她还以为苏连翘是个小白兔,单纯又没有心机,甚至还有一种拎起耳朵就不反抗的那种傻。
可是现在看来,苏连翘更像是小狐狸,一肚子的坏心眼,只是平时习惯了温温柔柔的小模样罢了。
就比如对这宁云裳,他的话从来可就没软过。
苏连翘红了脸,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半分,明日需要用的酒还差一点就能准备好了。
“连翘可不是什么小狐狸,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罢了。”
他说的着实没错,要不,这虞挽歌怎么会不喜欢他呢,有的时候,他还真的想要小狐狸那般摄人心魄的技能。
刚刚虽然虞挽歌说了喜欢,可是他悄悄的抬头望进虞挽歌的眼睛里,那眼中没有半分情意。
似乎就只是一句单纯的调笑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攻略虞挽歌的心。
反正至少现在,他得到了虞挽歌的一个承诺,就是不会喜欢别的男人。
“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些起。”虞挽歌见苏连翘将手头的最后一瓶酒装好,开口说道。
说罢,她又将手头的银子给了小鱼一些,并且交代了一些事情。
苏连翘点了点头应了,有些好奇的看向走出院落的小鱼,但是他却什么都没问,随即看向虞挽歌,“妻主,我这耳房既然给了宁公子,我以后岂不是要夜夜与您同住,要么,我们换个大些的床吧,您也不能天天在地上睡啊。”
说罢,他还眨了眨一双好看的杏眼。
虞挽歌没戳破他的小心思,“你外出的时候看看,哪家做的床好些,直接定了便是。”
说罢,她从荷包中掏出十两银子交给苏连翘。
“这银子你也好生保管着,若是以后有什么想买的,直接买了便是。”
虞挽歌觉得,她的男人,总不能上街了,连个胭脂水粉都买不起吧。
苏连翘见状,半晌也没伸手接,“妻主,这些日子以来卖酒的钱还都在我这,就算是买床也够了,您是要做大事的人,这银子还是自己留着好些。”
随即他又启唇道,“若您花钱这般大手大脚,那连翘可就要将您的银子都要过来保管了。”
虞挽歌一想,这好像给了还不如不给呢,这苏连翘就好像从前的小助理一般絮叨。
“那就这样,往后在酒楼中卖酒的收入都给你保管,我来钱的路子自有其他,你只管收着就是了。”
苏连翘乍一听这话,刚想反驳,就被后面的话给堵住了,这些小钱,想必虞挽歌是看不上的。
他们从身无分文走到现在,一路上也用了不少时间。
但是也好在,这日子是好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街道上便充满了嘈杂的人声。
大家伙都想来看看这能开在天下第一楼对面的酒楼有什么本事。
虞挽歌跟苏连翘二人早早地便带着小鱼前来帮忙。
他们在酒楼内忙活着,将各种各样的果酒都摆到架子上。
衬着好看的小瓷瓶,摆在货架上倒也上档次。
等到日后花都开了,还可以酿一些桃花酒或者桂花酒之类的,看着也赏心悦目,喝起来也清新。
掌柜的妻夫俩显然没想过开业第一天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她们这还叫了各路邻居前来帮忙,才将这酒楼好歹给理顺了。
她们两人站在酒楼的门口,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忍不住心里有些打怵。
“这,你们厨房里忙的过来吗?要不我现在去外面多请几个小工?”
掌柜的脸上满是担忧,她的夫郎做的菜再快再好吃也就一双手,怎么能忙的过这么多人呢。
虞挽歌见状,走到门前来开口问道,“我那天给你们的菜谱,你们练熟了吗?”
掌柜的连忙点头,“自从您将那菜谱给到我们,我这夫郎便夜夜练习,已经做得很好吃了。”
虞挽歌听了,面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这样便足够了。”
随即,她站在酒楼的门口,清了清嗓朗声喊道,“诸位!今天我们酒楼第一天开业,所有菜品,原价需要一百文的,现在只需要九十文,因为现在大家的热情十分高涨,小楼人手不足,所以今天只开放两道菜品。”
“这一道便是主食,扬州炒饭,还有一道,便是这糖醋排骨!小王包你们吃了这一次,还想吃第二次,绝对不亏!”
苏连翘跟在虞挽歌的身后也开口补充道,“这菜品并不是只有女人家才喜欢吃呢,妻主研制出来的菜品,我都喜欢的要命,还希望各位男儿家多来捧捧场啊。”
众人见状,皆有些好奇,这平时吃饭,男子吃饭稍微清淡一点,但是这女子就喜欢吃这麻麻辣辣的东西。
所以平日里在家中,有时男女的菜品都是要分开的。
他们还从来都没见过此等神奇的佳肴。
揽了一波客人之后,虞挽歌就退到一边,毕竟这酒楼,掌柜的才是正经的掌柜。
在随着一声开业之后,所有人都一哄而上,这偌大的酒楼瞬间就装满了客人,甚至还有因为坐满而不得入内的客人们,在外面等候。
苏连翘朝虞挽歌眨了眨眼,便上前去招呼客人。
虞挽歌也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去了后厨。
菜单一张一张的被传进来,酒楼的人手根本就忙不开。
所有人的面上都带着苦色。
虞挽歌直接朝后厨还在做菜的男人说道,“这菜,你每次炒出一大锅出来,然后等到出锅了,再细细的分着,那边的小哥儿,你来帮他把盘给摆了,这样速度就会快很多。”
里面炒菜抄的热火朝天,外面的人也忙的够呛。
就凭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菜品送到每个人的桌子上。
这就让很多人都有些怨气,但是为了这没有听过名字的菜品,却还是愿意来尝一尝。
正在此时,门口忽然涌进了一大批人,他们皆穿着粗布麻衣,手上的茧子看来,都是长期做活的。
只见这些人在门口一字排开,搭在肩头上的毛巾一甩高声道,“我们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