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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丁雨没忍住笑出声，又马上捂住嘴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偷偷跟陆成成对视一眼，用口型无声说道，“陆嫣姐也太毒舌了吧，程婷婷脸都气红了。”
“你凭什么人身攻击。”
林惜无奈的摊手，“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你硬要说我是人身攻击我也没办法。”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去化妆试拍一下吧。”
丁雨后知后觉地点头，“好，那去化妆间。”
几人就想出门，程婷婷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你给我站住！”
“现在我也想演这个乞丐，凭什么不可以？我进这个公司火的时候，你可什么都不是。”
林惜抬眸同她对视，“我确实什么都不是，大家都是同事，角色也不是我安排的。”
“你有什么问题就去跟许总说吧。”
“什么事要跟我说？”许意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会议室门口，脸上的表情冰冷，狭长的眸子在屋内慢慢扫视了一圈。
程婷婷心里还有点犯怵，她跟许意暖之前打过几次照面，知道对方是焦昊的未婚妻。
只不过两天没来公司，就听说许意暖也进了公司，成了许总。
既然是家族企业，让未婚妻进公司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似乎她大学的专业也对口。
她在公司正当红，每个月创造的KPI都能超额完成，不相信许意暖连这点都分不出清楚。
想到这里程婷婷底气更足，她沉声开口道，“许总是这样的，我看了他们的剧本，觉得我很适合乞丐这个角色。”
“之前熟悉我的粉丝都是因为颜值才关注我的，要是能火一个不一样点的视频，说不定能够更吸粉，到时候营销一下对我还有公司都是有益的。”
许意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要是成功了确实能够吸粉。”
她说着上前几步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女人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么现在你扪心自问，你真的适合乞丐这个角色吗？”
“我觉得我适合。”
许意暖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是吗？”
“那这样吧，你跟陆嫣都去化乞丐妆，带妆拍一个完整的视频让我看看，谁出彩就用谁的。”
程婷婷松了一口气，她怕就怕许意暖直接拒绝。
只要没有拒绝，最后的赢家就一定是她。陆嫣才刚进公司，之前应该也没有什么拍摄经验，她怎么可能输。
“好。”
“去吧。”
程婷婷扬着脖子，像是胜利了一般，第一个走了出去。
林惜过来的时候同许意暖对视一眼，“有信心吗？”
她笑着摇头，“没有，不过也觉得不会输给她。”
许意暖笑了一下，眸子晶晶亮的，她觉得现在的林惜挺好的，自信不畏缩，眼里也带着光。
像是第一次在狱中见面，怀着孩子被人陷害，却挺直腰杆不妥协。
无论过去的记忆在不在，林惜永远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
即便重来一次又如何，她们可以重新那么好的。
乞丐妆还挺麻烦，不仅要扮老扮丑，就连头发弄一下也需要很长时间。
她跟程婷婷化好妆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林惜看了她一眼，两人明明化的是同样的妆，穿得也是同样的衣服。
可程婷婷却比她大了一个号，说是瘦了好多天的乞丐真的说不过去。
而林惜身材本就是小女生般的苗条，该瘦的地方瘦，此时衣服宽大一遮更显娇弱。
许意暖看了眼时间，“现在天已经黑了，就在公司楼下大厅拍摄吧。”
“摄影师协调过了没有？直接到楼下集合。”
“你们剧本确定都没问题吧。”
几人几乎同时回答，“没问题。”
灯光跟摄影就位，因为只是拍摄小视频其实设备并没有太过专业，太过于电视或者电影化，拍着小视频反而会水土不和。
所以拍摄的两位摄影师，其中一位是直接用手机的。
程婷婷率先开始，第一个镜头就是她蹲在墙角，神色迷惘。
周围路过的人都避让开，其中甚至有人叫了保安。
丁雨跟陆成成出来的同时，乞丐突然冲了出去抓住丁雨的裤脚，哀求能不能给点钱，想买面包给女儿吃。
视频的时间并不长，情节却一直都在反转。
先是陆成成有点嫌弃的想要拒绝，丁雨翻钱包找不到现金，干脆带着乞丐到了门口的便利店。
买了面包跟水询问她女儿呢？便利店的老板接话说，乞丐五年前女儿就去世了，就在公司门口被一辆车撞的。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人到中年失去唯一的孩子直接就疯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公司附近徘徊。
便利店老板话说完，镜头会转到乞丐身上，便是她拿着食物怎么都找不到女儿，最后崩溃大哭。
程婷婷先演了一遍，许意暖没做任何点评，直接就让林惜上。
一喊开始，林惜便觉得心底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悲伤。
似乎她真的失去过自己的孩子，女儿离世的悲伤瞬间涌到骨子里。
最后拿着食物找不到孩子本来是大哭的剧本，林惜却演成了茫然站在路灯下。
左顾右盼，整个世界似乎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自己疯或没疯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女儿永远都见不到了，她心痛到快不能呼吸，眼底是令人窒息的绝望，直到最后才有一滴眼泪落下。
喊了结束好久，林惜都站在没有回过神。
直到许意暖过来，她才抱住对方，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难过。”
“难过到连呼吸都快呼吸不上来，似乎真的失去过女儿。”
许意暖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在心里暗骂一声傻瓜，你可不就是失去过念稚吗？
当年的眼泪她都还记在心里，“没事的，演的很好。”
此时却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剧本说的可是崩溃大哭，陆小姐你在干什么呢？哭不出来需不需要一点眼药水啊。”
程婷婷双手环在胸前，冷笑道，“这个角色是我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