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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只知道出事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林惜轻轻颔首嗯了一声，如果真的有消息也不至于封景琛一点都打探不到。
父母现在应该是凶多吉少，只是没找到人，还可以留一个念想。
又陪了孩子一会，林惜起身离开。
“麻烦你以后多担待着，林一平时也挺听话的。”
“就是，孩子乖巧懂事的我都心疼。你就放心好了，不论你跟阿琛之间有什么关系，大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影响到小孩，我是林一的亲奶奶，肯定会待他好的。”
林惜有点鼻酸，“那我先走了，医院还有点事情。”
“路上小心，注意点安全。”
…………
协和医院。
霍希进了加护病房，见封景琛神色冰冷的坐在角落，而许意暖眼角还挂着泪，一直握着焦昊的双手。
“林惜呢？”
等了两秒见没人回答他，继续开口道，“我找医院的专家看过了，还把病历发给了我再国外的导师，焦昊这种情况很复杂。”
许意暖抬头，“只要能让他醒来，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按照平常现在麻药已经过了，他应该醒来了才对，可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检查结果出来多半就是植物人，不过只要脑中的淤血能够化开，还是有醒来的机会。”
“植物人？我儿子怎么可以成植物人！”门口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接着一个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
霍希回头，“您是焦昊的父亲吧，具体的情况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病况复杂不过并不是没有希望，病人家属方便全面配合医生，还是有苏醒的可能。”
“儿啊……我可怜的孩子。”
边上的美妇眼泪早就决堤，哭着趴到床前。
许意暖流着泪在边上开口，声音还带着哭腔，“阿姨，对不起，要不是焦昊为了推开我，也不会被车撞倒。”
“我可怜的孩子……”
“肇事车主呢？那杀千刀的东西人在哪里！”
此时警方的人正好过来，看到乱做一团的病房，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谁是焦昊的家属，还有许意暖也出来一下。”
“不，我要守着孩子。”
霍希在边上接话，“病人现在需要静养，探视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出去吧，这里交给专业的护士。”
许意暖扶她起来，“阿姨，我们先出去吧。”
“现在这样对焦昊不好。”
所有人都出了病房，警察率先开口，“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前几天就坏了，没有拍到具体的现场，肇事车辆警方还在寻找。”
“还找什么？我都告诉你凶手是谁了！这他妈不是车祸，是谋杀！程露就是凶手！”许意暖几乎是吼着开口。
“你们警方就是这么办事的吗？凶手都指明告诉你们是谁了，连个人都抓不到。”
“许小姐，我们能理解你此刻的情绪，但请你也放尊重一点。程露我们第一时间就传唤了，但是对方有明确的不在场时间的证据。我们是警察，警察办案是讲究证据的。”
“怎么就有不在场的证据了，我分明就看到她了，分明就看见了
。”许意暖留着泪怒吼，“你们不能这样，焦昊还躺在病床上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你们怎么可以连个人都抓不到！”
“现在又来说什么狗屁的不在场证据，我他妈是瞎了吗？连个人都看不清。”
封景琛按住她的肩膀，“冷静一点。”
警察离开之后，许意暖蹲在墙角奔溃大哭。
封景琛在她面前蹲下，冷峻的脸散发着寒意，“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就自己做吧。”
…………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林惜才来到医院，先跟霍希请了几天的假，便赶到了加护病房。
许意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短发有些凌乱，眼睛是哭过的红肿。
见到林惜过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张开了双手。
她上前，许意暖用力的抱住她，将脸颊抵在林惜的小腹上。
“小惜，我好难过，也好累。”
林惜轻抚着她的后背，想要开口，话却卡在喉间。
只能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许意暖将她抱得很紧，“小惜，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以为对焦昊只是有一点喜欢而已。”
“可现在发现不是，我爱他，他推开我被车撞倒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我好难受，好疼，也好恨！”
林惜后背抖了一下，“暖暖，别做傻事。”
她抬头，眼泪又没忍住落下，白皙的脸显得越发惨白，“我真的恨不得杀了程露，焦昊到底有什么错！”
不知道该怎么说，在许意暖身边坐下之后，林惜犹豫着开口。
“暖暖，对不起，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你当初为我出头，程露也不会想要报复你，焦昊更不可能。”
“行了，不是你的错。”许意暖先一步打断她，“这点道理我还是能分得清，错的人不是你。”
许意暖站了起来，抹了把眼泪之后开口，“我要去找程露。”
“不要。”林惜紧张的拉住她。
“为什么？”
“那……那个焦昊还躺在病床上，你走了他怎么办。”
“他父母都在，更何况医生说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该算的账还是要算了。”
林惜用力的握紧拳头，现在念稚还在他们手里。
“不要去了，警察没查出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他们肯定做了什么手段，既然不能靠别人，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你想怎么做？”林惜问道。
“以牙还牙。”
许意暖说着就往外走，“刚才封景琛已经查到她在哪了，你跟我一块去。”
林惜抓住她的手，“暖暖，冷静一下。”
“你不愿意？”她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望了过来。
“我……”
许意暖突然笑了一下，“以前无论你出什么事情，我都无条件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现在你却不愿意了？”
“是吗，林惜？”
她当然不是，甚至她自己都恨不得了结了程露。
可是她现在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