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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你为舞娘姐姐好?”魏娇在旁气愤叫道:“炎羿,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炎羿瞪了魏娇一眼,压低声斥道:“你给我住嘴!”回头又对斐舞说:“舞娘,安阳公主真的毒发了,看样子齐王很是担心,他还不知道母盅不在她身上,或许他更担心你的安危呢。”
斐舞瞅着他,淡淡道:“你认为我该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女子?”
炎羿眨巴着眼睛想了片刻,老实说道:“应该不是。不过,我与齐王同为男人,很同情他现在的处境。舞娘,咱就不能先放开以前恩怨,帮他一回么?”
斐舞转脸看向云雾缥缈的山林,冷冷道:“齐王手下能人异士无数,总有能解安阳公主毒的人,你为何一直认为我应该去为她解毒?”
炎羿愣住,挠挠鼻子,“舞娘你医术高超,解那种毒应该手到擒来。何必舍近求远?”
魏娇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上前踹了炎羿一脚,“滚一边去!我舞娘姐姐就是去救条狗,也不要去救那个安阳公主!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哥哥将你扔出庄子!”
炎羿被她踹得一个踉跄,很是生气,红着脖子叫道:“你个臭丫头再敢踹我一下试试?”
魏娇又上前连踹几脚,“踹你怎么了!踹你怎么了!你这个白眼狼,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敢胳膊肘往外拐!”
炎羿气得举起手臂,威吓道:“信不信我揍你!”
瞥眼瞧见魏青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看着他,随即放下手臂,哼哼几声,一溜烟跑进房里关上门。
魏娇撵到房门口,连踢了几脚房门。
斐舞见魏青出关,问道:“魏青,可领悟到什么法术了?”
魏青一个旋身不见踪影,接着又在另一个方向出现。
“咦?这是什么法术?”魏娇也瞧见了,惊奇叫道。
“难道是瞬移术?”斐舞问。
魏青点点头,又一个瞬间,出现在一棵树上。
“哇!哥哥你太厉害啦。”魏娇惊叹。
魏青满眼含笑,又瞬间出现在妹妹面前,摸摸她的头发。
“带我带我!”魏娇抱着魏青的胳膊,让他带她瞬移。
斐舞露出老母亲的微笑,看着这俩人在满院子乱窜。
回头对刚出来的斐云说:“阿云,青鸾刀有些不适合你了,等过段时间,姐给你找把能注入灵力的刀剑。”
斐云点头,带点小得意地伸出手掌给斐舞看,“姐,瞧我领悟的术法!”
只见他的手掌上,一团黑云里纠缠扭动的紫色雷电,发出滋滋声响,看着让人心悸。
“雷电!”斐舞惊诧。
“是。”
斐云挥手将雷电抛出,只见一道刺目紫光闪过,击在不远处一棵直径一米的树上,咔嚓一声,树木从中间四分五裂。
不仅如此,这棵树周围五六米范围的草木也全焦了。
“哇!阿云哥哥太厉害了。”魏娇睁大眼睛,崇拜地瞧着斐云。
斐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斐舞道:“我施放这一个法术,体内灵力就去了两成,感觉消耗太大了。”
斐舞想了想,取出一堆关于术法的书籍,“这些书都是关于怎么合理运用术法灵力的,你与魏青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多练练。”
随后,魏青与斐云去看书,魏娇去厨房料理斐舞取出的各种海鲜食材,炎羿也躲在自己房间不出来。
斐舞想了想,一个瞬移术,悄悄出了庄子,来到别院。
别院里已经人去楼空,齐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着安阳公主离开了。
斐舞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没有惊动仆人,随即离开。
她没发现,在一个隐蔽处,齐王正默默注视着她,直到她离开后,才转身离去。
齐王府
凤渊坐在书房案桌后,听方堔禀告剿匪前后事宜。
“这些人操控许多毒虫蛛蚁,让咱们损失好几人,他们四十多个黑衣人,也死了三十来个,其余十来人逃脱不知去向。”
方堔心有余悸说道:“咱们两个术士被他们投中盅虫,不到两刻功夫,全身被虫子肆虐成数片,死状极其惨烈。”
凤渊紧蹙眉头,一支笔在手里断为几节。
“那便是南疆人在这里作祟了?”
方堔点头,“应该是。他们在道聆山附近徘徊,必定有所图,斐舞娘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凤渊捏着眉心,颇为无奈道:“舞娘性情倔强,又与本王起了误会,听不进任何建议。你带些人过去,在道聆山周围巡视守卫。”
方堔为难道:“殿下,道聆山那么大,咱们人手有限,又不能调集军队去驻守,这般巡视,敌暗我明的状态下,也没什么用处啊。”
确实,不仅没什么用,还有可能着了那些南疆人的圈套,被他们剿杀。
毕竟那些人都是常年生活在丛林里的,又会利用地利天时,驱使各种毒虫蛇蚁。
凤渊眼眸深处闪过阴郁,“南越国最近动作频频,完全不把我大周放在眼里,依本王看来,那南越国主也应该换一换了。”
*
斐舞在农场宫殿待了一年时间,终于用五块灵石刻制出一个防护阵法,她决定将这阵法安放在吴府。
今日,他们一行五人回了洛州城。
吴伯吴婶见他们回来,高兴得老泪纵横,拉着斐舞的手说道:“舞娘,嬷嬷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们了呢。”
坠儿也委屈巴拉地说道:“是嫂子害得你,又不是咱们害你,为何你要不理我了?”
斐舞内疚,摸摸坠儿的脑袋,低声道:“有人要对付我,我怕那时候护不住你们,反而会连累了吴伯吴婶。”
“那你现在能护住我了么?”坠儿撇着嘴道。
“我做了一个阵法,回头安放在家中,你们无事就待在府中就行。只是这种阵法也有消耗,大概能维持一年左右。”
坠儿撅着嘴道:“哪里能一直待在家中不出去啊,铺子那里也要人去照看的。”
斐舞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像她一样,可以一直待在家中不出门。
“我不管,这回,你去哪里都要带着我和我娘。”坠儿扯着斐舞的袖子揩下眼睛。
“那好吧。”
斐舞想,铺子有雇佣的掌柜在照应,也不用天天去看着,只一月两月地去查查账目也可行。
阵法安放在吴府,为了让他们方便出入,斐舞又制出几块令牌分送过去,他们只要手持令牌,便可以自由进出府门了。
第二日,斐云去宫中递交辞呈,皇帝凤越显得很是不悦。
他的凤目透过冠冕旒珠注视着斐云,冷淡问道:“爱卿三番两次递交辞呈,是否对朕不满啊?”
“微臣不敢。”斐云跪伏在大殿,垂着头道:“微臣姐弟本就是平民出身,见识浅薄,没有大志向。拙姐几次险被恶人所害,令微臣惴惴不安,故辞官回家照看姐姐。”
凤越拧眉道:“敬德的事,朕也有所耳闻,不过是些宵小作祟,卿何必小题大做?若实在放心不下,就让敬德进宫来居住便是。”
斐云一惊,连忙道:“不可,臣姐性情执拗倔强,有时不懂得尊卑礼仪,若是冲撞了陛下和宫中娘娘,便是万死难辞其咎。”
凤越笑了笑,面前的旒珠挡住他眼中神情,轻轻说道:“敬德又不是没进宫住过,哪里就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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