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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东街,看见舞娘妹妹和方妹夫在一处,我和妹妹都以为舞娘妹妹是方妹夫的外室呢。”崔明珠捂嘴笑道,又低低说了句:“瞧我这嘴,真是的,不小心说漏了,妹夫你别介意啊。”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斐舞狠狠盯了她一眼,崔明珠,你好样的!但愿这辈子别犯在她手里,否则,她定要她死得符合她的期待。
果然,几人脸色都变了,连凤渊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食不知味,就只有大皇子和陈王崔明珠仿若不觉。
现在大皇子的饭量很不错,不仅人壮实了,直接导致他个头都窜高了一节。
“舞娘,你上回做的奶糕不错,回头能再做一点么?”大皇子仿佛不觉饭桌上的尴尬,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斐舞,一脸期待的样子。
“嗯,回头我便去做。”斐舞感激地看了看这个少年,决定再琢磨几样好吃的给他吃。
这孩子秉性善良,以后若是他继承皇位,她便送他一份大礼。斐舞暗暗许诺。
吃完饭,那个崔娴珠竟然来寻她。
“舞娘妹妹,你能陪我走走吗?”娇滴滴的无害表情,让斐舞拒绝不得。
斐舞猜她可能想问方秦和她的事情,想了想,便同她走进果林里。
哪知,一路上崔娴珠都没有跟她说话,一直走到果林深处了,她才回身看着她。
“舞娘妹妹是齐王殿下的屋里人吗?”
斐舞不知怎么回答:“这好像不关方夫人的事。”
崔娴珠急了,似乎想确定什么,“那舞娘妹妹喜欢殿下吗?”
斐舞有点不耐烦,“方夫人若是累了,就请回吧。”
崔娴珠向左右看了看,伸手拉住斐舞的手,“舞娘妹妹若是喜欢夫君,我,我可以替夫君聘你为贵妾。”
什么鬼?
斐舞猛地抽出手,冷冷看向她,“方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能做得了你夫君的主?”
“能的能的,”崔娴珠连连点头,焦急道:“我们姐妹一起服侍夫君好不好?”
斐舞有些恼,这个女人简直在打她的脸,皱眉喝道:“不知所谓!”
转头便向林中走去。
崔娴珠愣愣站在那里半晌,眼泪流了下来。
斐舞的心口钝钝的疼,手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直起身。
贵妾?然后和那个女人一家一天的等方秦来屋里临幸?呵呵,若是那样,再相爱的两个人终究也会变成怨偶吧。
她容不下别人,别人又何曾能容的下她?然后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方秦夹在中间,迟早也会厌倦的吧。
方秦竟是在想齐人之福?
睡过别人,再来睡她?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再相爱又如何?
“舞娘。”方秦站在她不远静静看着她。
“是你让她来跟我说那些的对不对?”斐舞悲哀地发觉,她竟然不够了解他。
“舞娘,我没有。”方秦走过来,停在她面前,抚向她的脸,眼神忧伤。
斐舞轻轻推开他,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爱你,别抛弃我。”
方秦此时可怜的像小兽,哀伤地看着她,让斐舞忍不住心软。
方秦揽过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低低哀叹:“我只要你一人,别离开我好不好。”
斐舞的心忍不住抽搐,此时,她竟然想不顾一切的答应他。
“夫君。”旁边慢慢走过来一个身影。
斐舞一激灵,猛地推开方秦,转身逃走。
方秦愣了下,收回空了的手,转头看向身后的崔娴珠,眼露厌烦,“你来这里做什么。”
“夫君,我不是有意打搅你的,殿下他过来这边了。”崔娴珠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带着一点讨好。
方秦嗯一声,甩袖而去。
斐舞在果林里呆了好长时间,一直待到快要做晚饭了,才转出去。
她太尴尬了,自己简直就是被正头夫人抓奸的偷情小三。
以后一定不能这样了。
斐舞以为方秦和他夫人这会儿已经回城了,哪知道,他们竟然还在,连着陈王两人,竟不嫌冷的住进外院的锦帐里。
这打算在这里度假了?
斐舞有点后悔刚给果林子浇过灵水,果林子这会儿又开得花簇簇的了。
斐舞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那个崔娴珠袅袅婷婷地过来。
“舞娘妹妹,我跟你学做菜可好?”
好吧,她撵也撵不走,这位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固执,你不理她,她就在那里哀哀怨怨地看着你。
不过,她倒是聪慧,很快便学会怎么炒菜了。
吃完晚饭,斐舞躲在房里,崔娴珠又过来敲门,“舞娘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斐舞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好不叫她进来。
“方夫人有事?”
崔娴珠期期艾艾道:“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天知道,斐舞根本无话跟她交流。
于是,崔娴珠坐在斐舞房里好久。
“舞娘妹妹,你的裙子好漂亮,在哪里买的?”
斐舞看了看她,觉得她有些可怜。
“自己做的。”
“妹妹的手真巧。”崔娴珠似乎鼓起勇气,恳求地对斐舞说:“妹妹能为姐姐做一件吗?”
斐舞想了想,道:“我这里有两套新的,没穿过,要不你拿去吧。”
斐舞想的是,崔娴珠毕竟是大户人家小姐,家里姐妹多,若是她将木楼出品的衣裙卖给她们的话,岂不是可以大赚一笔。
崔娴珠看着两套衣裙,显得爱不释手,“舞娘妹妹,谢谢你。”
斐舞望着她,心道,谢谢就行了?不该给银子么?
哪知崔娴珠根本没有给她银子的意思,还问:“舞娘妹妹,你用的什么香,真好闻。”
“玫瑰花。”
斐舞会把玫瑰花放进衣箱里,衣服拿出来会有一股花香,特别的是,农场出品的玫瑰花,香味经久不散,不像外面那些,一会儿香味就没了。
崔娴珠乐癫癫地走了,可把斐舞心疼坏了。
木楼出品的衣裙啊,那衣料色泽外面根本没得卖,就这样被情敌给忽悠走了。
崔娴珠沐浴后,在锦帐里穿上衣裙,又将自己的头发打散,挽上和斐舞一样的发式。
在熏炉里点上一支香后,便静静地坐在榻上。
屏风的那边,方秦倚在另一张榻上看书,忽觉得有一股暗香似有似无地飘进他的鼻腔,朦朦胧胧间,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舞娘?”方秦一喜,放下书册,几步来到舞娘面前,伸手抱紧她。
“舞娘,你来了。”
舞娘朝着他笑笑,颤抖着手揽紧他的腰。
方秦吻她的唇,她细白的颈,饱满的滚圆。
方秦觉得体内一股股热流冲击筋脉,胀痛的难受。
他一把抱起舞娘,放进榻上。
“舞娘…”他嗅着她的体香,吻着她,将她衣裙轻轻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