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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绒绒与张远成亲后确实过了一段恩爱日子。
只是人心最禁不起诱惑。
有了美人,又有了钱财的张远,渐渐地飘了。
花绒绒幻化的美人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花容月貌。
然而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
山珍海味吃多了,来点家常小菜也不错。
更何况,张远觉得花绒绒就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比不得那些风情万种,妩媚多情的烟花女子知情识趣。
更何况,花绒绒怀孕了。
张远虽然是道士还俗,但尝过肉了,在叫他禁食,却不行了。
自花绒绒怀了身孕,张远以为了肚里的孩子好,搬去了前院书房,把花绒绒扔给了仆妇家庭,自己不单不进一个做丈夫做准父亲应该做的事,反而瞒着花绒绒去青楼楚馆偷腥!
在外浪的多了,张远从一开始回家都要梳洗一番去除身上的脂粉味的谨慎,到后来肆意妄为,明目张胆,招妓纳妾……
这些一一落入花绒绒眼里心里。
眼里模糊,心里很痛很难受,可比时还懵懂的花绒绒并不知这是动了情。
她只是发现自己看不懂读不懂张远了。
明明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决不负自己。
如今花自己的,吃自己的,还找女人气自己,花绒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花绒绒的修为在妖精队伍中,只能算小妖!但小妖也是妖!
对比血稀皮薄的人,小妖也是很生猛的!
噼里啪啦!呼哩哗啦!
新来的翠红楼头牌清月姑娘捂着脸哭天喊地的跑出花绒绒给张远在镇上买的豪宅。
至于张远,张远鼻青脸肿的被花绒绒吊在花园里的槐树上一夜,第二天成功风寒,进了医院。
花绒绒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大爆发,会另枕边人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自那一日后,张远收起了花心浪荡的脾气,小心翼翼伺候着花绒绒。
花绒绒指东,他却不往西。花绒绒要吃榛果,他绝不买核桃!
又乖又好得一个绝世好男人形象,被张远扮的淋漓精致!
为什么说张远是扮的,而不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想要真心和花绒绒过好日子。
那都是因为,张远在花绒绒快要生产的那一日做下的孽!
妖精生下与人混血的孩子,并不容易。
不单自身的修为受损,还可能会收到天雷招呼。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母子俱损。
早为了这一天,花绒绒自搬迁至人族城镇起,便一心一意做善事,积功德。只为了今日,母子平安!
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屋内,花绒绒凄声惨叫,血水浸染一盆盆热水。
屋外,张远满头冷汗,双手因为紧张而颤抖,将一张张重金请来的符箓围着屋子贴了一圈!
被生产的剧痛折磨着的花绒绒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经文。
“什……什么声音?!”花绒绒满头大汗的抓着床栏,询问稳婆。
稳婆瞥了眼外边笑道:“想是老爷心疼太太,请了道士过来念祈福经呢!”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花绒绒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
花绒绒的心头笼罩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自己过不了今天。
手下意识摸上轻微蠕动的肚皮,花绒绒因为疼痛而涣散的眼神渐渐变的清明,坚定!
耳畔细细密密的念经声渐渐响若震雷!
合着腹中的抽痛,快把花绒绒逼疯了!
“住嘴!让他们别念了!……吵死我了!啊啊啊!”有一阵剧痛袭来,花绒绒忍不住惨叫出声!
随着花绒绒的惨叫,还有一旁的稳婆和丫鬟。
“妖……妖怪啊!”看着花绒绒显出来的大尾巴,稳婆尖叫惨嚎。
连滚带爬撞开房门冲了出去!
服侍在一旁的小丫鬟吓软了脚,瘫软在地,不住的挪着身子挤在角落,吓得泪流满面。
头痛,肚子痛,双重夹击另花绒绒丧失了理智,也忽越了临近自身的威胁。
直到一股腥臭的液体劈头盖脸泼在了花绒绒身上。
“啊啊啊!”剧痛中,花绒绒的身体好似触碰到硫酸一般,各处冒出浓烟,身体好似融化了一般,渐渐地缩小缩小,直到化作一只大着肚子的松鼠!
一直盯着产床的小丫鬟吓得捂住了嘴巴,眼睛睁大大大的,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忘记了苦!
“师兄,谢谢你过来替师弟我除了这个妖精!这是师弟的一点小小谢意!你一定要收下。”张远献媚的递过去一根小金鱼。
那长着山羊胡子,一身仙风道骨的道士手掌一番,将金条摄入袖中。
抚须笑道:“善信客气了。除魔卫道是玄门应尽之责,这都是贫道应该做的。”
张远:“师兄生分了。我身虽还俗,但在心里,还是认你们是我的师兄弟……师兄不比与我客气,仍是以馆中称呼,相处即可。”
道士:“不妥不妥……”
二人虚伪的客气着,一时忘了产床上奄奄一息的花绒绒。
待到反应过来,产床上除了一滩血迹,在不见一具身体。
张远,道士齐齐大惊,问依着床的小丫鬟:“那妖精呢?!”
小丫鬟被两人吓到,颤声道:“我……我不知道,我过来看的时候只看……看到这滩血迹……没,没看到太太……”
张远:“闭嘴,什么太太,那是只妖精!
转头看向道士:“师兄,你看这……不会逃了吧!?”
心虚的道士一听,瞪圆了眼睛,故作恼怒道:“哼!中了我的符咒,即便逃的了身子也逃不了命!你莫担忧!还没有那只妖精能在我手里逃出命来!”
张远听了,献媚道:“师兄说的是,你可是咱们馆里的首席,再厉害的妖精到了你的手里,还不是乖乖伏诛!”
道士听了明显心情愉悦客气道:“善信妙赞了!”
张远:“师兄,师弟从醉仙楼叫了一桌酒菜,你我合不好好畅饮一番,叙一叙……”
“好好好!”
“请!
“请!”
待两人除了屋,离了院子。一直依着产床的小丫鬟颤巍巍的从怀里取出了陷入昏迷的花绒绒,和刚刚出世,粉嫩嫩的花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