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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摇摇头,“我是帝都人,不需要认识贺家。”
贺子坤脸色猛变。
果然是行外人,就怕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还处处要跟自己作对……
他脸色沉了些,冷声道,“就算是帝都,也该知道贺氏制药吧?我劝你还是好好问问家里的大人,贺家的东西该不该抢!”
“你家的?你打电话预定了吗?还是你喊它一声它答应吗?”
“……”
话都提醒到这种份儿上了,这死丫头还执迷不悟。
贺子坤心里也恼火。
东西今天要是拿不到,他一定要记在这丫头头上,让她们家,以及交好世家,永久列入贺家黑名单。
“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重要吗?”
苏眠歪着脑袋看他。
贺子坤冷哼一声,“当然重要,这关系着你们以后有没有资格和贺家合作。”
苏眠点点头,表示有道理,“我姓苏,帝都苏家人,我们家旗下没有药品制作,肯定不会跟你们合作的,放心。”
贺子坤,“……”
贺家发迹之后,在帝都也有产业。
帝都比江城大太多,他们人脉不是很广,但几大豪门还是有所耳闻。
钟家,顾家,林家,苏家。
这小丫头片子说,她是帝都苏家人?
心里升起一股隐隐不妙,还没开口问,就听见她继续,“而且啊,就算合作,我们也跟唐门医馆合作,这玩意儿南希姐姐想要,我拍了送给她。”
贺子坤,“……”
心里咯噔一声,沉到了谷底。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想笑的,但是听见她这认真的话,却又笑不出来。
帝都苏家人……
唐门医馆……
南希……
随便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
拍卖场异常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司仪蛊惑的声音在这一刻也更加清晰,“还有人比七百万更高吗?如果没有,这件拍品就要归苏小姐所有了哦!虽然七百万,但也绝对物超所值啊!”
这话显然是说给贺子坤听的。
拍卖的价格,直接影响到他的提成,他当然想卖的越高越好。
本来对这颗雪莲都不抱什么希望,按照贺家抢钱的风格,一定是以最低价拿到。谁也没想到,横空跳出来一个苏小姐,跟贺家人杠上了。
而且他听着,这后台似乎是唐门医馆,这下有好戏看了。
先不说贺子坤咽不下这口气。
要是拿回去说,贺家人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好不容易熬到一家独大的局面,唐家人在这时候突然冒出来找存在感,先是参加了研讨会,再是跟国际医疗组织合作,再到今天的新药发布会……
再不压制,恐怕迟早有一天要将贺家踩在脚下啊。
一个司仪都能想明白的道理,贺子坤当然更明白,当即不假思索,“贺家医馆,出价八百万!”
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口的。
然而他能拿出来的极限,在别人这儿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的数字而已。
苏眠想也没想,“我出一千万。”
贺子坤,“……”
众人,“……”
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苏小姐对这雪莲志在必得。
拍卖会不需要拼名气的,简单粗暴的价高者得。
贺家今天非要跟别人杠的话,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
贺子坤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威胁也威胁不了。
恐吓也恐吓不了。
钱也没人家多……
显然无计可施了啊。
司仪也看出来了,激动的声音这次没什么犹豫,“苏小姐出价一千万,还有比这更好的吗?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三次……成交!”
话音刚落,唐夕颖就从旁边走回来。
因为苏眠这不收敛的操作,让场内异常安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发现。
所以唐夕颖走回来的时候,所有人视线都在她身上。
贺子坤最熟悉。
这就是在研讨会上放大化的女人。
也是唐家现在掌权的人——
唐夕颖!
他跟苏眠那傻白甜无法较劲,只能将愤愤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以求让她清楚自己的愤怒。
周围的人也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但更多的是好奇。
这人是谁?
怎么现在才入场?
有认识她的,则是在期待,她会去哪里?
会不会去苏眠那边?
唐家真的认识苏家人?
想想似乎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有钟家的注资,认识苏家大小姐似乎也不奇怪……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想证实。
唐夕颖整个人就很茫然,不明白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为什么都这幅样子看着她?
不动声色的检查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异常状况啊!
疑惑的抬头,就见座位旁边有人在朝她疯狂招手,并压低声音欢呼,“我拍到了!拍到了!一千万,好便宜!”
唐夕颖,“……”
倒也不用如此做作,这声音全场都能听见了。
而且,一千万也不是很便宜。
所有或疑惑或期待的人,心里都明了了。
是唐家人啊!
果然跟苏家小姐认识啊!
明了的同时,心里升起几丝隐隐激动。
唐门医馆终于不低调了吗?
终于正面跟贺家刚上了吗?
这样也好,以后江城中医界,终于不是贺家一个人说了算了!
唐夕颖坐下来,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视线落在温燃身上,“你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看我们?”
“哦,我刚刚听说,那什么贺家很厉害,没人敢在他加价之后再叫价。”
苏眠说到这个,还有点得意,笑得眉眼弯弯,“但是我不一样,我还跟他对喊了几轮,他们大概是觉得我厉害吧!”
唐夕颖,“……”
心里大概有数了。
贺家是霸道久了,见不得有人跟他们过不去。
而刚好遇到苏眠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听劝的朋友,想必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也好,以前从唐家抢走的东西,该慢慢还了。
感受到那道怨恨的目光,她视而不见,淡定的往椅子上一靠,看向台上。
前面明里暗里的较劲,都被后台的人收入严重。
茶室里。
男人干净匀称的手指捏着骨瓷杯,悠闲的吹了吹茶叶。
听到来人的汇报,绯色的薄唇轻轻勾起,“这么高调又不怕事的样子,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助理似懂非懂,不明白少东家怎么关心这种莫名其妙的细节。
想了想,开口直奔主题,“人大概都已经到齐了,三少又调了一队人守在外面。老爷子说,不必留到压轴,可以先把东西拿出来了。”
“不着急,等她们走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