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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的众人也都是一脸惊奇的模样,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处理伤口的大夫!
唐零榆全神贯注,用绣花针穿着丝线将刚刚那个士兵快要掉落的手指和手掌缝合。
丝线在手掌和手指之间来回穿梭,士兵嘴里死死咬着手巾,疼得额头青筋暴起,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滴落下。
月如初也从未见过如此缝合伤口的,不过却对唐零榆有些佩服,她是在缝合人的手指与手掌,却还能双手毫不颤抖的进行下去,实在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
黎沐阳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还是不能接受,她猛地转过身子,终于知道了为何月如初能把唐零榆当奇女子,却把她当作一般女子看待。
“呼……好了!”唐零榆收起绣花针,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伤口这样缝合,过段时间你的手指会长回去的,你的伤口比别的战士严重,明日我会单独为你熬药送来,这些日子伤口尽量不要沾水。”
“谢,谢谢大夫。”士兵拿下嘴里的手巾,就算是在战场上杀敌的士兵对于这种疼痛也是虚弱无比。
“不用,这是身为军医应该做的!”唐零榆在旁边的盆内洗干净手,正想继续为战士们处理伤口,可转过身发现在她缝合手指的时候,另一位军医已经把所有战士的伤口处理好了。
唐零榆点头道谢,“多谢大夫了。”
“大家同属军医,都是为战士们治疗伤口,何须言谢!在下姓雷名长安,请教大夫贵姓大名?”雷长安豪气的摆摆手,看着唐零榆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免贵姓唐,名凌宇!”唐零榆迅速为自己编了一个假名字,唐零榆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儿家的名字。
现在在军队之中,她一直是做男儿打扮,黎夜槿也同战士们说他是普通的大医院大夫,只是擅长用毒而已,对于她女儿家的身份是一直隐瞒的。
“唐大夫一看就知道在医术上颇有造诣,我从未见过如此缝合伤口,在下家世代行医却从未见过有医书上记载了大夫如此处理伤口的方法。”
雷长安还是沉浸在刚刚看到的场景中无法自拔,唐零榆轻浅一笑,转身环视了一圈大营帐内,确定没有遗漏的战士之后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夫,战士们此番受了重伤,让他们在这营帐内好生歇息吧,我俩换个营帐探讨一下医术如何?”
“如此甚好,唐大夫,请!”雷长安满意的朝外走去。
唐零榆跟着他一同到了隔壁的营帐内,雷长安还是纠结着为何唐零榆要如此缝合伤口。
“雷大夫,只要处理伤口的方式得当,能够让战士们恢复便好,为何要一直纠结于我是为何要如此呢?我家也是世代行医,我自己钻研过一些医书,所以创新了不少新的处理手法。”
唐零榆斟了两杯茶在桌子上,这时候才有时间好好地打量面前这位男军医,他约莫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在唐零榆的眼里还是年纪轻轻,可是在这样的时代已经算是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应该是已经成亲了。
年纪轻轻却沉稳内敛,刚刚听他所说他家世代行医,想必也是一
个在医术上颇有造诣的男子。
“刚才那位战士手指和手掌已经快要脱离,如此缝合针的会长好吗?会不会从此小指便没了力气,形同虚设?”
雷长安喝下一杯茶,继续发问,对于新的医术知识,他似乎如饥似渴。
“那位战士骨头还连接着,我如此缝合之后,人体内的细胞会再生,肌肉会重新恢复粘连性,恢复之后,他的小指会如往常一般,并不受任何影响。”
唐零榆开口解释着,可她所言却让雷长安迷惑不解,“唐大夫,你口中所言是我从未听过的词,细胞是何意思?还是请唐大夫明说吧。”
“额……”唐零榆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些尴尬起来,只顾着解释却忘了时代不同,现在的人哪听得懂二十一世纪的词汇呢?可她要如何解释才好?
细胞,如何才能把这词解释得清楚明白呢?唐零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唐……”
“雷大夫,我和唐大夫有事要商量,可否请你稍稍离开片刻?”
雷长安的话还未说完,黎夜槿突然进了营帐,唐零榆瞬间松了口气,不用再想词了。
来战场之上基本上就没怎么休息,开始帮邢大将军解毒,过会儿又帮战士处理伤口,这下还要想着如何用现在的词语帮这大夫解释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实在是有些太累了!
“四王爷,既然四王爷有事要和唐大夫商量,属下便退下了。”雷长安立刻起身行礼之后退下。
唐零榆立刻起身到黎夜槿身边拉住他的手,眼神自上而下将他打量了个遍,确定他没有受伤之后才安心下来。
“黎夜槿,我看到那么多战士受伤甚是担心你,可是却不能离开,现在看到你无事我便安心了。”
“我方才在与六弟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才出营帐便听到了士兵们讨论你刚刚用了从未听闻的方法帮战士缝合伤口。”
黎夜槿握住唐零榆的手,此刻她的手还如往昔般细腻柔软,若是陪同在战场之上,不知道这双柔软的手会不会变得满是老茧,粗糙无比。
唐零榆知他心中所想,出言调侃,“四王爷,若是我的手变得粗糙,你可会要一个如男儿手一般粗糙的王妃呢?”
“榆儿,我爱的是你可不是这一双手,我只是心疼你受累了。”黎夜槿拥她入怀,心疼不已。
“现在可不是心疼的时候,我必须要跟你说说我今日的发现,邢将军现在还躺在床榻之上,马上便入夜了,他或许要明日才能醒来。”唐零榆虽然贪恋黎夜槿怀中温暖,却还是记得正事。
“邢将军和战士们一样也是中毒吗?还是因为疲劳过度?”
“也是中毒,而且他种的毒很是特别,我明日或许要进城帮他买些药材熬药,有两味药材城中不一定有卖,我要上山。我今日来之时已经观察到了边境之外不到两里地就有一座山,山上植被葱郁,应该会有我所需的草药。”
唐零榆在黎夜的怀里蹭了蹭,如婴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