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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零榆一脸懵地将手递给黎夜槿,“怎么了?”
黎夜槿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只大掌包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握着她的手,帮她按着因抄女戒酸痛不已的手。
此时的黎夜槿褪去以往的冷酷,温柔小心地按捏着,生怕一大力就弄疼似的。
唐零榆痴痴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冷酷背后竟是这般温柔细致,心底最深处的那块柔软像是被悄无声息地撩动。
疾风和灵雪看着眼前这一幕,僵硬地转动脑袋对视了一眼,又僵硬地回头继续看。
天啊没看错吧,一个号称冷酷到无情的人,居然小心翼翼无比温柔的帮一个小姑娘揉手腕,简直不敢置信!
疾风对唐零榆崇拜又蹭蹭涨高了几分。
“好些了吗?”黎夜槿抬头看着唐零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关切。
还沉浸在男人无限温柔中的唐零榆猛的惊醒,急忙收回手,脸上染上一层绯红,“好,好多了。”
“嗯。”
黎夜槿和疾风离开后,唐零榆还呆呆地看着刚才被那个男人温柔按摩过的手,心跳突然剧烈跳动,小脸愈发红润。
“小姐,你怎么啦?”灵雪察觉唐零榆脸色不对,连忙着急问道:“是不是太劳累身子受不住了呀?”
“我,我没事儿。”唐零榆深呼吸调整心跳,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不不不,一定是错觉。
“走着!继续抄!”唐零榆坐回到书桌,重新拿起笔接着抄写女戒,手腕已经没之前那么酸了。
次日。
“小姐,等等我!”
灵雪急匆匆地在后面追赶着,几天没踏出院子了,唐零榆心情非常愉悦,走路都带风。
“哟,女戒抄完了呀。”忽然一声刺耳的女声传来,唐零榆顿住脚步,瞄了一眼来人,似没看见一般,继续抬脚走人。
“你!”唐青黛咬牙切齿,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教训她一把了,结果人家压根就不搭理她的话茬。
唐零榆走得极快,不一会就甩开了唐青黛,刚走到府门口,王爷府的马车就到了。
“小姐,您不可出门!”门口的守卫上次因放走了唐零榆而挨了板子,这次见唐零榆过来便立马上来挡住。
“我禁闭已过,你们没理由拦我。”唐零榆冷哼一声。
“不行,我们没收到命令,不敢随意放小姐离开。”守卫这次倒是吃一堑长一智。
“几位守卫大哥,没看见王爷派马车来接我了吗,耽误王爷时间,你们担待得起吗!”唐零榆指着停在门口处金碧辉煌的马车,够气派,果真是王爷的款。
守卫们相视一眼,“这......”
“别这啊那的,走了。”不理他们在那犹豫商量,唐零榆绕开他们直接上了马车。
王府。
“疾风,灵雪,你们俩配合,去把这副药煎了,记得,必须严格按照我写的药材煎煮顺序,药材与药材下的时间间隔,千万不能出差错。”
唐零榆严肃地叮嘱道。
“是。”
“是。”
两人拿着药和纸快步离开。
唐零榆打开针灸袋,里面躺着各式银针,一应俱全,果然有钱的主就是不一样。
“我开始了。”唐零榆对着黎夜槿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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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夜槿点头,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内心早已微微紧张。
唐零榆依旧用之前的奇异手法,对着黎夜槿的腿按捏,力度也加大了。
“嘶——”黎夜槿又感受到了那晚一样的疼痛感,心跳逐渐加速。
听到黎夜槿的痛吟,唐零榆立刻将方才在烛火上烧灼得滚烫的银针,扎入大腿那处穴位。
剧烈的疼痛感扑面而来,黎夜槿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
唐零榆又抽出几根银针,对着周围的穴位扎了进去,黎夜槿只觉疼痛感渐渐减轻。
紧接着在另一条腿上重复了一遍。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唐零榆拍拍手,在檀香木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完后说道:“等他们把药煎好,你喝下后一个时辰便可以拔针了。”
“嗯。多谢。”黎夜槿微微颔首。
“不谢不谢,等你站起来再谢我也不迟。”
一个时辰后,疾风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进来,灵雪紧跟在后面。
“唐小姐,药煎好了。”
“嗯,给他喝下。”
“是。”
灵雪眯着眼看着被扎满针的腿,活脱脱成一刺猬,连忙移开眼睛,看着都觉得疼。
黎夜槿端过便作势要一饮而下,唐零榆赶忙叫住,可惜晚了。
咕噜······
“王爷,您,不烫吗?”
唐零榆惊呼。
静了片刻,黎夜槿才黑着脸发声,“烫。”舌头已经打结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唐零榆摸了摸鼻子,看着冷面王爷吃瘪的模样,在心中憋笑。
旁边的两人愣是憋红了脸。
全场再无它话,因为黎夜槿的脸已经黑到了极致,像是随时都会发怒一般,三人都缩着脖子死命减少存在感。
掐准时辰,唐零榆按着上针步骤晚扎先拔。
拔回所有银针后,唐零榆对着疾风道,“把这套针扔了吧,下一次换套全新的,以后皆是如此。”
“是。”
其实是唐零榆懒得让人去清洗,而且也不一定干净,古代又没有消毒机,反正这王爷是个有钱的主,任性。
“唐小姐,那下一次施针是何时?”
“半月一次,为期三月,不可间断。”唐零榆回答道,突然歪头对着黎夜槿眨了下眼睛,“自己数着,到时记得派人来接我哦。”
黎夜槿刚想回答会的,又感觉舌头还是微痛,万一又闹笑话,就憋了回去,换成了点头。
回到家中已是黄昏,这几天忙着抄女戒,根本没睡什么好觉,唐零榆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去倒头睡一觉。
路过闻玉轩,想着几天没见这美人兄长了,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叩叩。
这次唐零榆学乖了,没有直接破门而入。
“请进。”房中传来一声轻柔的男声。
“兄长。”
唐零榆走进屋子,明显感觉比第一场进来敞亮许多,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看着将长发绾起的唐南烛,唐零榆不禁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