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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蒙护送虞重水下飞船,说:“接你的人已经在等了,我就送到这里吧。”
虞重水向下看,徐千诺穿着格子纹的风衣,围着明黄色的围巾,一头卷发在风中微微拂动。
“重水。”
他接过她的行李箱,面上是阳光的表情,感染着她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我们先回家,我父母要和我们商量婚事。”
什、什么?!婚事!
徐千诺愣在原地,目光直直地像宕机一般,他喃喃自语:“婚事?”
虞重水伸手扯他:“对啊,你不是向我求婚了吗,现在想赖债?”
听她这么反问,徐千诺连连摆手,语气慌乱震惊:“我、我不是.....不是怎么就......这......”
这样手足无措的徐千诺她还从未见过,忍不住笑了起来:“瞧你结巴的,我又不是骗你,我爸妈真的要和你商量婚礼,还是说今天你没空。”
再忙他也会推开一切事务,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直接把他砸蒙了,一直到磁浮车上都缓不过来神。
怎么就谈婚论嫁了呢,他好像还在梦里一样。
“你不是...不是说回来再考虑这件事么......”怎么就直接跳过谈恋爱结婚呢。
虞重水搂着他的胳膊,嗯了一声:“我不是怕你等久了么,我的治疗还要大半年,我感觉得出你在患得患失,所以咱们先订婚,你就不用害怕了吧?”
至于她,绝对是对他心生好感的。等她治疗结束,也许会彻底喜欢上他也说不准呢。
虞重水抬头看他:“怎么样,反正我们迟早要联姻的,不如早一点?”
徐千诺冷静下来,他现在是明白了,她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根本不是普通情侣顺其自然的婚嫁。
“算了。”
他垂下头,方才的兴奋都显得十分可笑,他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甚至连尾巴都无力地垂着。
“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不要做你会后悔的事。”
什么嘛,搞了半天空欢喜一场。
“谁说我不喜欢你。”虞重水说:“那你说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徐千诺羞涩地撇开头:“就、就是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一看到你心就跳的很快,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你。”
虞重水握住他的手,引导他按在自己胸口上:“我对你也是这种感觉,你听......”
噗通噗通,鲜活的心脏在以不正常的频率快速跳动,血液泵撞的力道通过温热的肌肤传递到他的手心,徐千诺的眼睛逐渐睁大,嘴角也逐渐上扬。
“你也喜欢我,像我这样?”
女子点头:“而且我应该也喜欢你很久了,也许是高中,也许是大学,所以你不要害怕了,我不会离开的。”
徐千诺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吻着。
他是害怕,不止怕她的突然消失,也害怕看到她永远冷漠永远孤寂;他对她的爱,远不止男女之情,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不过一切都会变好的,她也是,他们也是。
*
婚礼的举办排场不大,只是请了双方父母,甚至连祖父也没有通知,自从祖母去世后他老人家一直深入简出,他们已经几十年没有见到他了。
仿佛他与地球的联系虽沐戚的死亡斩断了。
徐千诺知道这对夫妻的爱情故事,他们不仅是亲人,更是学院的同学和战友,曾经被誉为“安铎双子”的顶尖战士。
婚礼简简单单地办完了,虞重水一刻都不愿在家里呆着,驱车赶往疗养院。
“也许我应该在附近买个房子。”她耸肩:“反正我要住在这里很久了。”
她的家庭环境太让人窒息了,又压抑又沉闷。不知道赫赫有名的虞家主会娶这么一个斤斤计较尖酸的女人为妻,偏偏这样的女人还是她的母亲。
徐千诺亲吻她的额头,低声安慰:“你很快就会好的,到时候我们搬出去住,谁也不会打扰到我们。”
虞重水疲倦地倚在他身上,闭上眼睛。
*
“下一个任务有一点变化,我提前跟你们说。”
钟引光递给他们两只盒子:“新婚礼物。”
“下个世界你们都会有意识,任务也有有目标,需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目标,做不到的话会被弹出来。”
虞重水问:“什么目标。”
就拿【宫斗】世界举例,他们需要在五年内挑动政局动荡,让少数名族暴动,把周朝彻底倾覆。
“我懂了。”
徐千诺点点头:“所以这一次我也要跟着进去对吗。”
上一次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他也不知道扮演的是谁,但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保护虞重水,不让她在目标世界受到伤害。
准备完毕,两人躺在营养舱里,静静等待着营养液漫过全身,陷入沉睡。
*
江北方家,立冬。
马车轰隆隆地驶过,倾轧着路面的薄雪,吱呀作响,十几辆连成一片的货车停在方府门口。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少爷回来了!”,方府内外活跃起来,纷纷面带笑容地聚上前,抢着争着帮大少爷取货。
方力勤掀起帘子,把头上的帽帘甩到脑后,矫健地跳下车,在人群中搜索那道倩丽的身影,嘴里还嚷嚷着:“阿邮呢,她怎么没来接我?”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正浅笑地款步走来,双手藏在白绒绒的汤婆子里,远远地迎过来。
“这不就来了嘛,哥哥莫要着急。”
青年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一步赶过去:“几年未见,你又长高了。”
方邮无奈地张开双手搂住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青年,轻轻拍了拍:“哥哥也长得更俊俏了。”
方力勤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她:“这是西洋镜,照得可清楚了。”
手里的镶金包银镜子温热圆润,看得出他想得十分周到。
“谢谢哥哥。”方邮眯起眼笑了:“外头冷,父亲还在等着我们呢,快些进去吧。”
方力勤神秘地笑起来,拉着她就往车前走,走到一个雕花的木箱前,献宝似的打开。
方邮被里面琳琅满目的饰品闪到了眼睛,她扭头问青年:“这都是你买的?”
方力勤骄傲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自豪,似乎等着方邮夸奖。
方邮:“……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爹一定会把他打死的。
“小妹,你先走一步,我这里忙不开。”
方邮点头,准备先回梅苑换身衣裳,再把暗卫申七带上,父亲一定会有事情吩咐。
*
地来到大厅,本该喜庆的主院一路上碰到的下人皆是低头缩手,神色惶惶。
方邮慢慢绷紧了脸,面色凝重,隔了不远,她隐约能听到自内厅里传来的属于父亲的怒吼。
画翠白着脸:“怎么了……”
方邮凝眉,撩起帘子走进去。
她进去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方力勤,低垂着头,额上躺下一丝血迹,边上是碎了的碗碟。
方邮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挨着方力勤。
“出去!”方克文瞥了一眼方邮,冷冷道。
方邮跪着朝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着方克文:“父亲,哥哥今日刚回来,您就消消气吧。”
方克文看着女儿那张神似发妻的脸,气也发不出来,他坐在凳子上:“看在邮儿的面上,我这次不计较你的过失,都退下去。”
方邮回头看着青年,后者绷紧了下巴,闻言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方克文:“父亲!我说的话难道不对吗?我想读书有什么不对?”
方克文一掌打在桌子上:“读书?你读书能有什么用?你别忘了咱们家世代行商!”
方力勤捏紧了拳头:“父亲,难道你真的要让那群官宦一直踩在我们头上?难道你真的要让妹妹下嫁?子孙后代一直抬不起头来?你甘心我可我不甘心!”
方邮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竟然没有感觉道方力勤有这么远大的志向,这么强烈的不甘。她也不知道,方力勤竟然会为自己的未来这么偏激和冲动。
方克文被说得怔住了,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力勤,当今圣上瞧不上商贾,书院不会收你的。”
青年人宽阔的肩膀坚硬又固执,他褐色的眼里满是深沉阴郁:“父亲,陛下年逾半百,怕是执政不了多久,他膝下子嗣又少,我们不妨……”
“闭嘴!”方克文捏了捏鼻梁:“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也不要再有这种想法,赶紧滚吧。”
“父亲!”方力勤还想说什么,却被方邮拽住了胳膊。
方邮对方克文道:“父亲,我们先下去了。”
说罢,硬是拽着方力勤离开大厅。
“小妹,你拽我干嘛?”方力勤不可能对妹妹发火,憋着怒气脸上很臭。
拦着他是为什么,因为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更准确地说是原身的命运。这次虞重水带着记忆来了,目标正是改朝换代,那她就非进宫不可。
方邮见他精神奕奕,不似因为失血而面色苍白,也不把伤口当回事,也是气得笑了。她把青年拉到亭子里,将他按在座椅上,冷着脸:“哥,你惹父亲做什么,嫌命长?”
方力勤见小妹是真的生气,连忙哄道:“这次是我莽撞了,下次我一定会挑场合的。”
方邮倒吸一口气:“你还想有下次?”
青年捂着脑袋:“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在无理取闹。”
方邮叹了一口气,坐在方力勤身边:“哥,你和我说实话,你怎么突然想读书的?”
方力勤随手抹掉额头上的血,苦笑道:“我上个月路过京城,国公府嫡长女出嫁了,那个排场,一直从府门排到城门口,路边全是贺喜的百姓。里面不知道那个嘴碎的提到了小妹你……”
他瞥了一眼,见方邮没有生气,才接着说:“说我们虽然是江北最大的富商,但是小妹你只能嫁给商人,即使是七品的官家子弟都不会瞧得上咱们家。”
他气愤地拍着桌子:“小妹你这么聪明,长得又是京城最好看的,国公府的那个女儿哪里比得上你?凭什么你要被那些平头百姓指指画画?我想着,我要是能为咱们家挣得一官半职,小妹你出嫁就会风光无两。”
方力勤握住小妹的手,满脸歉意:“我也知道我说话很是不经大脑,我下次不会再提了。”
方邮反握住青年的手,眼里闪过一抹深思:“不,我要谢谢你总是为我着想。但是读书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坚持。”
“可是父亲……”
“哥哥你可以自己读书,或者偷偷找私塾先生,总之有的是法子不让父亲知晓。”
她说着,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至于结尾,就让我来帮你。”
方力勤挠了挠头:“小妹,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帮我?”
方邮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傻哥哥:“别管了,听我的就成。你头上的伤要尽快处理。”
接过画翠拿来的热毛巾,她毫不留情地按在方力勤的额头上:“下次不要这么不知变通,明明可以好好商量,非要一回来就闹得那么难看,你也是真的笨呐。”
青年疼得倒吸冷气,眼泪狂飙。
“我的好妹妹,嘶——轻点轻点!”
知道疼才会长记性,下次才会用脑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