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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尤为煎熬,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虞重水的生死。
娄顺慈贴着大门坐下,焦急地啃着指甲,眉头紧锁。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楼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噌的一下就站起来,目光热切地盯着铁门。
声音越来越近了。
视线里黑色的高个身影出现,娄顺慈先是失望,然后落入巨大的惶恐之中,她抓住孙景曜的胳膊,近乎嘶哑地问:“......见到虞姐了吗?”
孙景曜手里的纸盒应声掉落在地上,他脸色大变,环顾一圈房间,只有同样面色冷冽的裴奇瑞,拔腿就要往外跑。
她怎么会没有回来?不是很厉害的吗?
娄顺慈率先冷静下来,扯住他的胳膊:“不要出去,咱们想想接下来的对策。”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如果朱目还活着,那他们就十分危险了。
*
虞重水在热浪袭来的瞬间就趴在地面上,紧紧地抱住头,可还是被冲击卷飞出去,摔在角落的杂草丛里,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疼痛刺激她清醒过来,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远处是朱目掉落时砸出的深坑,一个接一个的惨不忍睹,四周都没能发现它的踪迹,想来是没有死透,逃跑了。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虞重水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脑袋和胸腔都没有问题,只是腹部和大腿被尖锐的物品划伤,伤势有点严重,胳膊上的布条也被震碎了,伤口崩裂。
意料之外的活下来了。
她用完好的手撑起身体站起来,视线有点模糊,但勉强可以行走。
武器库被炸出一个大洞,门边是朱目肉瘤里的巨大眼球,看起来已经死绝了,蔫巴巴的摊在地上,周围的杂草被它腐蚀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带。
寥寥看去,武器库里大多是手枪和步枪,大规模的杀伤武器也许只有手榴弹,不过现阶段用来防身就已经足够了。
身上的伤口不断地流血,她知道再不处理就要晕倒,于是踉踉跄跄地往地下室走。
刚一进去就听到娄顺慈和孙景曜的争吵,似乎在为了是否寻找她争锋相对。
虞重水无奈地扣了扣门:“别吵了,谁来帮我开一下门。”
现在她的力气流失得很严重,连拉开门板都做不到,说两句话就要大喘气,是在狼狈。
门在她语音刚落的瞬间就打开了,娄顺慈惊喜地看着蹲坐着的虞重水,注意到她浑身的伤口,又紧张地吩咐孙景曜:“你别愣在那里了,快过来,虞姐要不行了!”
被孙景曜搀扶着,虞重水无奈地说:“你别咒我,我还能活五十年。”
把衣服脱掉才知道她的伤口有多么狰狞,娄顺慈忍不住泪如雨下,但有条不紊地准备缝合用品。
虞重水偏头看着右侧两个沉默的男生,说:“我以前伤得可比这个严重。”
两人深深地注释着她,一言不发,只能听到娄顺慈低声地啜泣,安静得不正常。
她实在是不会安慰小孩子,尤其是她自我认为活下来就是万幸,受点伤什么的很正常。
孙景曜用酒精棉球给她身上的细微伤口消毒,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问:“虞姐你到任南基地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虞重水抬头想了一会,说:“但是我很久以前就想辞职不干了,如果任南基地待遇不错的话,我就安居在那里了。”
雇佣兵也好,特种兵也好,都是高危职业啊,她也是人,要不是生活所迫早就甩手不干了。
孙景曜想起胸口上还挂着一直吊坠,那是妈妈给他的,考虑到家族成分,他没有多说什么。
“虞姐这么厉害,任南基地一定会要的。”
裴奇瑞看了一眼身边若有所思的孙景曜,开口:“我们裴家也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虞重水笑了:“看来你们家也很厉害?”
裴奇瑞凑近她,挨着她的胳膊坐着,将手上的链子摘下戴在她的手腕上,笑道:“这就是我的诚意,裴家的信物。”
有知觉的胳膊抬起,银链子上挂着块铜牌,上面是看不懂的字符,中间有个小小的裴字。
孙景曜自然知道那东西的涵义,心头微震,下意识地看向裴奇瑞,摘去了眼睛的他有些锋利,深邃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虞重水,视线随着她晃动的手摇摆。
裴奇瑞这小子真的上心了。
这样的认知不知怎么让孙景曜心里也有点难受,默默攥紧了胸口的吊坠呆坐一旁。
两个猎人,一只猎物,该怎么分?
自然是捷足先登,趁另外的猎人还没发现猎物,把她牢牢藏起来。
裴奇瑞余光自然注意到孙景曜的细微动作,属于男性的直觉让他立刻明白了这个愣头青也看上虞重水,所以他才要在对方知情的地方宣示主权。
他十分了解孙景曜,他有很强的原则,虞重水手上的链子会成为他的枷锁,让他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这样固然可恶,但是对不住了孙景曜。
裴奇瑞悄悄地搭上虞重水的手腕,在她疑惑的视线里讲解信物的用法。
毕竟,我对她可是一见钟情的啊,谁也不能抢走。
*
虞重水疲倦地睡了过去,娄顺慈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到地面上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根据她的吩咐,挑选武器。
娄顺慈拿了把较小的手枪,又藏了几颗炸弹在口袋里,就看到孙景曜倚在武器库的大门上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问:“你不拿把枪吗?”
听到她的提问,孙景曜才从思绪里抽身:“我待会再找。”
看着娄顺慈明显坚毅不少的脸,总会让他想到另外一个人。
“你哥是不是喜欢虞姐?”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喉咙酸涩,一股一股地往外冒酸水,话里也有点不对味。
索性娄顺慈神经大条,没听出来其中的含义,点头:“对,我哥老早就喜欢虞姐了,虞姐她又漂亮又厉害,谁不喜欢啊,要是我是男的我也追她。”
她知道裴奇瑞的手链代表着裴家的家主,但总觉得在虞姐不知道的时候做出来这样的事,不道德啊。
但是她哥就没怎么干过道德的事,无所谓啦。
孙景曜还想问什么,肩膀上就落下一只冰凉的有力的手,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栗。
裴奇瑞笑着从他背后冒出来:“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来找我吧,景曜。”
于是娄顺慈欢欣鼓舞地去照顾熟睡的虞重水了。
两人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相顾无言,谁也不肯先开口。
最终是孙景曜憋不住了,气冲冲地问:“孙景曜你喜欢虞重水,怎么不跟我说?”
裴奇瑞听到这话,有点忧郁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伤感:“我也是第一次喜欢别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吃惊于事事通的大天才也会为情所困,孙景曜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以前你和虞姐关系不好,我不敢跟你提,怕你也疏远我。”
裴奇瑞低着头,看起来十分难过羞涩的模样,但是他的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现在看她为了保护我们受那么重的伤,我实在过意不去,我想要保护她,如果愿意家主的位置也可以让给她。”
罢了,裴奇瑞抬头,目光里满是歉意:“抱歉没早告诉你,景曜,相信你一定会祝福我们两个的吧?”
这个问题让孙景曜哑口无言,心里的酸涩更加严重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答案说不出口。
如果是别的陌生女孩,他肯定早就笑着祝福二人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孙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