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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位于盖最极端,常年冰雪覆盖不见草木,因此山中生灵极少,只有山顶的昆山一族生活于此。
越是靠近昆山,这里的气温越低,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气味,吸进身体里刺激得肺部不舒服。
虞重水的修为虽已退至元婴初期,对于寒冷的天气也不是全然无措,不必要非得穿得那么多。
她拢着青绿的斗篷,手中还揣着慕稚儿重金求得的暖灵玉,无奈地看着一边的青年。
对方细眉微蹙,钻研着手中的秘境舆图,察觉到女子的目光,神色缓和下来,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还未等虞重水发话,慕稚儿抬手捏住她的手掌,感受着温热的触感,他问:“还冷吗?”
虞重水任由他牵着自己,秋水般的眼里满是纵容,笑道:“我好歹也是修仙之人,怎会这么体弱呢。”
慕稚儿听得这话,双眉微凝,不赞同地摇头:“姐姐的身体远没有最初爽利了吧。”
他们一路行来,除了提升慕稚儿的修为,还寻找虞重水修为退步的原因。
“我都明白的。”虞重水翻手按住青年的手背,安抚似的拍了拍:“原因我都清楚,不必担心。”
慕稚儿一路的担忧和焦虑她都看在眼里,纵使她好好解释了缘由,他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看得她也愁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稳重了许多的青年压抑地握住女子的手掌,轻轻摩挲:“姐姐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啊。”
所以有一丝一毫的不适,都要跟他说。
客房位于三楼,两间内室被一道屏风挡住,只容一人通过。临窗而立,能全面地看到整个昆山,自然也能注意到来自各地的服装迥异的修仙者。
*
“最近来了很多人呢。”虞重水倚在床边,淡淡地看着楼下。
就一个晌午的功夫,客栈已经挤满了前来住店的人,街上万人空巷,摆起了长摊,各色各样的法器宝物琳琅满目,大多还是保命的符纸,成堆地摆在商铺里。
虞重水曾大致看了看,也都是些不入流的修仙者写就,堪堪能抵挡筑基期的全力一击,作用实在不大。
昆山以符修闻名,完玉赠与的玉佩也是师出同门,玉上刻着深奥的符咒,已有了隐隐的裂痕。
那日分别,孙悦悦便将玉佩还给了自己,虞重水盯着慕稚儿不满的目光,挂在腰间。
她漫无目的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视线扫过人头攒动的远处,目光一凝,唇角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那家伙也来了啊。
虞重水顿觉扫兴,啪地关上了合页窗。
蔺润之自进城便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不带任何恶意的注视着自己,他抬头,却只能看到两扇紧闭的窗扉,心底有些疑惑。
“掌门,明日便是昆山试炼开放的日子了,咱们还是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紫袍的高挑女子恭敬道。
“小心做事,注意安全。”蔺润之沉吟片刻,吩咐几人去各家客栈打探空房,自己则孤身进入方才虞重水所在的客栈。
究竟是谁,总要看看才安心。
虞重水同慕稚儿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很快就注意到了楼下的骚动。
她停在楼梯边,颇为好奇地看向人圈之中,那形状怪异的妖物,它脖颈上套着灵宠项圈,被一红衣女子牵着,此刻呲牙咧嘴十分凶狠的模样,对着倒在地上的青年咆哮。
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其中修仙者居多,也神色惶惶的凡人,惊恐地缩坐在角落里,面色惨白地看着那妖物。
出口完全被堵住了。
虞重水按住有些躁动的慕稚儿,示意他朝红衣女人看去,解释道:“那是沧州六仪派的宫主慕容鹘,性子不太好,别接近她。”
想起了往事,虞重水的眉头紧蹙,神色有些郁郁。
慕容鹘何止是脾气坏啊,她真的很会迁怒别人啊。曾经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说话间,慕容鹘的鞭子已经抽了出来,直直地朝躺倒在地的青年甩去,凌冽的破空声响起,青年面上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几乎撕裂他大半张脸。
“我的东西也敢偷?”慕容鹘冷笑,嫌弃地将血甩到地上,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咧嘴道:“处理掉这个恶心的东西。”
那妖物口中流出浓稠的绿色涎水,一获得自由便扑到了青年身上,在周围人惊恐的目光中大快朵颐,很快地上只有一滩血水,骨头都没了踪影。
温柔却诡异地掏出手绢给妖物擦了擦嘴,慕容鹘直起身,环视一周,不满地咂嘴:“我说你们看热闹也看够了吧,该付出点什么才对吧。”
手中的长鞭摔得呼呼作响,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哗然,没有人敢出声,也没人敢动,面面相觑神色慌张。
她可是元婴中期呀,要是真的想杀人,在场的所有修仙者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等待让她失去了耐心,慕容鹘卷起鞭子对着人群一只,淡淡道:“就从先开始吧,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被叫出来的是一个短发青年,他已然是金丹圆满,但却在慕容鹘的视线下汗流浃背、身影颤抖,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求救的目光也被人群忽视。
“死之前有什么要说的吗?”慕容鹘好心地提醒:“不然待会你可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哦。”
虞重水摇了摇头,对慕容鹘这般嚣张的行为颇为不满,却无可奈何。她是魔界三掌门之一的小女儿,性格乖张怪异,偏偏魔界都是一群疯癫之人,若是惹上了,就像臭虫一样完全甩不掉。
慕稚儿侧头看向虞重水,她的目光平淡到近乎冷漠,眼底泛着疏离的细碎光彩,精致的面容在耀眼的阳光下照射出她原本的模样——那是真正的端坐瑶台之上的仙人。
世间的爱恨嗔痴、离合聚散,在她眼里,都只是过眼云烟,不会在眼里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
他突然有些惶恐,手上稍微使了些力气,想将她拽回人间。
虞重水收回思绪,捏着对方纤细却充满力量的手掌,疑惑:“怎么了?”
她的神色温和柔软,一刹那万种色彩融入眼底,安抚了慕稚儿躁动慌乱的灵魂。
“想回去了。”他说。
虞重水点头,恰好她也不想再呆下去了,这里的空气已经愈发压抑,趁着慕容鹘还没注意到她,还是先离开......
“宫主,手下留情啊。”一道熟悉的嗓音自门外响起,叮叮咚咚温润如玉,如水珠坠玉盘,似细雨入竹林,清澈又沁心。
糟糕,这家伙还是找过来了。
就在虞重水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那声音的主人含笑,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背后。
“老朋友相见,不叙叙旧吗,虞首席?”
这一刻果然还是来了啊,虞重水闷闷地想,心中虽不满,转过身时神色已经礼貌而疏远,她对着男子微微颔首:“好久不见,蔺掌门。”
慕容鹘这才注意到二人的存在,她打量着骤然出现的蔺润之,又看了看面色不明的虞重水,咬紧了后槽牙。
真的不爽啊,碰见这两个冤家。
“你不是要管我吧。”慕容鹘扬起手里的鞭子,牵起嘴角:“我不记得你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啊。”
说话间,虞重水领着慕稚儿拨开人群,站在不远处,拢着斗篷目睹二人对峙。
蔺润之半阖的瑞凤眼微挑,这让他清俊的面容多了飘逸,他笑道:“我不是在管闲事,是为了宫主您考虑啊。”
慕容鹘一听,就知道他要开始忽悠人了,面上顿时一紧,如临大敌:“我不会再受你骗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作为曾经被蔺润之坑过的一员之一,虞重水对慕容鹘的警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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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魔界出来的人,蔺润之和张仲昭简直是十恶不赦,衬得慕容鹘都可爱了许多。
她的一生,也只是被两位首席骗过,可谓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况且......虞重水看着身形颀长,面容俊朗的蔺润之,幽幽地叹了口气。
两人可是关系匪浅呢。
“昆山派禁止武力,宫主有所耳闻吧。”蔺润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把墨绿色扇子,不认识他的人,都要道一声翩翩公子。
“那又如何?”慕容鹘瞪了一眼装腔作势的男人,咬牙:“他们的门规要求一视同仁,我就算现在把这些人全杀了,紫莲我还是能拿到的。”
蔺润之垂下眼,面上还是那般风轻云淡,他身后的知情者皆面色难看,低着头掩盖住眼里的憎恶和愤恨。
......还不懂吗,这些人都恨不得她死啊。
虞重水皱眉,突然觉得这幅场景让她非常不适,她对两人点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蔺润之唇角微凝,不留痕迹地转身,说:“我有一言,事关昆山试炼,听听再走吧?”顿了顿,他又道:“虞首席?”
虞重水不耐烦地蹙眉,拉着身后面色晦暗的青年坐下,若水剑啪地一下拍在桌上:“有什么话快说。”
对于这次的昆山试炼,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在意,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蔺润之身上,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青年从袖口取出一本印着商会徽的册子,晃了晃,才道:“据我所知,这次的昆山秘境一次可容百人通过。”
众人哗然,细细簌簌的探讨声响起,都在议论这次的大变动。
虞重水颇感意外,以往是一人进一个秘境,她原还担忧无法照应慕稚儿,这次怎么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