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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都去蓉城有三百多公里,但是这个时候还没有高速路,有部分国道已经很不错了,整个路程算下来,将近五百多公里,面包车跑八十就是很不错的状态了,平均车速不到六十,所以这趟旅程单面儿是十个小时的长途奔袭,为了节约时间,叶国兴去食堂买了些干粮,兵工厂的食堂现在已经是小二全了,蛋糕面包各类糕点应有尽有,至于馒头花卷之流,这些东西放久了没法吃,所以叶国兴放弃了,再用军用水壶泡上一壶沱茶,两兄弟路上既解渴又提神。
叶国茂人生的大部分生活轨迹都是在天云镇方圆五百里,几乎没出过远门,好在叶国兴虽然不会开车,但是认路是一把好手,动荡时代走南闯北,往蓉城沿路的小地名基本都知道,一路看路标当向导一点问题都没有。
叶利勤目送叶国茂驾车带叶国兴离开后,想着他们大概率是能接到舅公的飞机的,所以对叶利安接火车的事情也不太上心,在家里慢慢的做接车牌。
“叶利勤,你今天一个人在家能行不?”周秀芳想着明天一早要跟叶国秀一家人上天云镇,所以想着今天就去叶国秀家住,所以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叶利勤。
“我有什么不行的,你们放我一个人在家的时间还少吗?去二姑家吧,不然明天等有公交车再过去,你们就晚了。”叶利勤认真的劝放心不下的周秀芳。
“那行吧,我给你放十块钱,想吃啥你就买。”周秀芳给孩子放下十块钱。
叶利勤不客气的收下了,虽然不差钱,但这是亲妈的心意,还是得拿上。
等周秀芳出了门,大概十分钟,叶利勤把接车牌也做好了,放在一边,揣上钱,锁好门,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啊。
学校不能回去,同学们在上课,自己是带假之人,跟他们有代沟,没法一起玩。
所以叶利勤的目的地是川北中学,上次在钢厂借用了王光杰的名头,虽然王光杰自己并不知道,但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今天这个机会可以还王光杰人情。
为了避免在公交站遇到周秀芳,叶利勤特地走小路,反向多走了一个公交站,运气不错,走到车站就看见一个公交车开走,怎么着周秀芳也能坐前面的公交车离开,所以叶利勤放心的等起了下一趟公交车。
严格意义上讲,川北中学的初中部还是不错的,即使有王光杰这种害群之马,依然能在川北县能排到前三,高中部就不行了,整个高中就一个班,不是一个年级一个班,是三个年级一个班,所以拉低了川北中学的排名。
叶利勤对川北中学是轻车熟路,走正门是进不了的,看门大爷火眼金睛,叶利勤也不想去糊弄老大爷,所以还是偷偷的走家属区的小门进入,这里没有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专门的看门员,只是偶尔有做清洁的大妈搭个眼睛看看,所以叶利勤很顺利的溜进学校。
进了学校,叶利勤就不怕了,他这身高,比很多初一的学生只高不低,远的不说,王光杰就没叶利勤高。
进了学校,叶利勤没到处乱晃,直接奔学校最角落处的乒乓球石头台子,果然,王光杰跟几个闲散的学生在这里打牌,因为王安民的关系,学校基本是不管王光杰的,一些读高中混日子的学生,有时候社会上的一些看上去像学生的混子就经常的聚在王光杰身边,颇有点铜锣巷浩南哥的架势,就是头发长度跟身高差太远。
看见打牌的王光杰,叶利勤也不客气,直接掏出准备好的一块钱,递到王光杰旁边,“杰哥,请你喝汽水。”
王光杰打的是一种叫飞豆的扑克游戏,每人五张牌,其中三张要凑成十点或者二十点,只有凑成十点或者二十点,这个才叫‘有豆’,才有机会跟庄家比剩下两张牌的点数大小,如果任意三张牌都不能凑成十点或者二十点,称为‘无豆’,就是最小的牌。
王光杰做庄,刚整了一个通杀,正高兴,听见叶利勤的话,抬头一看,生面孔,不认识,“你哪个班的?”
“二班的。”叶利勤故意不说年级。
“行了,我知道了,小子挺上道,有人欺负你报我名儿就行。”王光杰在学校是有拦路收保护费的习惯,像叶利勤这种主动来交保护费的,几乎没有,但是不排除王光杰潜意识里认为应该有。
“那杰哥你慢慢玩,我先走了。”叶利勤对王光杰拱拱手,转身离开。
王光杰继续玩牌。
“杰哥你行啊!现在学校都有主动过来交钱的,杰哥你威名远播啊。”
“杰哥威武,连赢三把了吧。”
“我说怎么赢不了杰哥,原来杰哥鸿运当头,都有人来送钱了,打牌手气能差得了?”
玩牌的几个兄弟肆无忌惮的拍王光杰马屁。
“那是,要不是去年学校来了姓唐的那个虎妞,这个学校还没有哪个学生敢不听我话的,你看这一块钱,换去年我都不稀得收。”王光杰最近也不缺钱,所以真看不上叶利勤递来得一块钱,但是念在难得有人主动上供,所以王光杰还是开心的把一块钱揣兜里了,揣的不是钱,是面子。
“杰哥,我也奇怪哈,听说这个姓唐的丫头成绩很好,全年级第一,按成绩是能去市重点中学的,不知道怎么跑我们这边来了,而且据说是川江那边兵工厂的,就是以前杰哥你揍过的那个厂长儿子的厂,家里还很有势力,不是那种没门路去不了重点中学的穷学生。”其中一个小平头跟王光杰介绍唐丫头的情况。
“这些要你说,我老爸干嘛的,那姓唐的丫头,虎得很,沿江那片的男生只要敢反抗的,都挨过她的打,她弄了一个叫天怒人怨的队伍。”
“杰哥,是兴风作浪。”旁边一个小兄弟纠正王光杰。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弄了一个叫乘风破浪的队伍,真的是搞得天怒人怨,之前被我揍过的那个叫吴川的家伙,我跟他也是不打不相识,他爸跟我爸是朋友,我打了他还去给他道了歉,这么牛的一个主儿,都被她弄得去了对面沙江区小学,我道歉得时候听吴川那小子说,姓唐得仗着是女生,不但打了姓吴的从来不道歉,最虎的就是,市长来视察,她拉着市长叨叨叨,叨半天,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吴川老爸调走,估计就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么虎吗?”小平头不敢相信王光杰的话,毕竟王光杰说话像开飞机大家都知道。
“我跟她又不对付,我给她长威风干什么,都是真事儿,我爸亲口跟我说的,我本来是想让她在这个学校学点规矩的,但是好男不跟女斗,算了,让她以后去社会接受毒打吧。”王光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杰哥,威武,来继续玩牌。”
。。。。。。。
叶利勤给了王光杰一块钱名誉使用费,身心舒畅,了了一段因果。
川北中学排班是有讲究的,一个年级通常五个班,当然招生人数少的时候也有四个班的时候,但是总的来说,成绩好的都往数字大的班排,比如唐招娣这种,妥妥的五班,而燕有容这种,不算特别优秀,就排在三班,至于一二班,读书都是打酱油,不成为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就是他们最高学习目标。
所以按照前世了解的川北中学排班规律,叶利勤在一年级楼道里根据楼牌很快找到三班教室,往里一看,不用逐排找,直接看见最后一排端坐的燕小七。
这时一堂数学课,老师在讲未知数,叶利勤很有礼貌的打断了老师,“你好老师,我是燕小八,找我姐燕有容,家里有点事儿。”
“燕有容,家里有人找。”数学老师很敬业,直接让燕小七出去,不耽误自己讲课的时间。
“谢谢老师。”叶利勤有礼貌的对数学老师鞠了一躬,数学老师点头回礼。
叶利勤从讲台这边的前门,来到离燕小七近的后门。
“你怎么来了,死人,我说我读初中你都把我忘了。”燕小七看见叶利勤很是惊喜,但是没有得意忘形,说话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家来客了,这几天要回老家天云镇,今天请了假,明天就走,老爸老妈都先回去了,要做接待工作,所以我有空,就第一时间来中学看你。”叶利勤也是压低了声音在燕小七耳边说,说话带风,吹得燕小七耳根子痒痒的。
燕小七拍了叶利勤一下,“就会说好听的,你是来找你唐司令的吧,她在后面那个五班教室,去吧,我下课来找你。”
“没有,我不是来找唐招娣的,我跟你数学老师说了,我是你弟弟,家里有事儿,你妈生病了,你爸你哥都在忙工作脱不开身,让你回去照顾一下。”叶利勤替燕小气想好托词了。
“你妈才生病了,哪有你这样的。”燕小七这次拍叶利勤的力量加大了两分,不过叶利勤没啥感觉。
“行了,快去,找你班主任请假,顺便跟你管寝室的阿姨请假。”
“我跟娣姐一个寝室,我不能不跟娣姐说吧?”燕小七一边说一边拉着叶利勤往教室楼道外面走。
“唐司令那里我去说,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一起去玩吧。”
“我当然愿意了,但是没假条啊。”
“假条还不简单,你有你爸写过的东西吗?我照着笔迹帮你写。”
“在寝室,你跟我去拿。”
“行啊!”叶利勤上辈子就没去过女生寝室,这次有机会怎么能错过。
跟着燕小七来到女生宿舍门口,宿管阿姨绝对是灭绝师太一样的高手,公苍蝇见了都会绕道飞的那种,但是叶利勤不在灭绝阿姨的清理范围。
“李老师,这是我弟,家里有点事儿,他来传话,假条在班主任那里,等我回来明天补给你。我现在带他上去帮我收点东西。”燕小七现在也算是兴风作浪的骨干成员,说瞎话语调平和,丝毫不紧张。
“好,燕子,明天补给我就行,你们上去吧。”灭绝阿姨见叶利勤喉结都没有,不把他当作雄性动物,很轻松的放行了。
上得楼来,女寝过道那叫一个香艳,这时候用胸罩的女生还不多,但是内裤束胸带子不少,洗了都晾在过道上,叶利勤目不斜视,都是直视观察。
好不容易进了燕小七寝室,不出所料,一眼能看出哪个是唐招娣的床位,因为只有这个床位收拾的整整齐齐,一点都不乱,至于其他床位,不说也罢,懂的都懂。
叶利勤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唐招娣的床边,看燕小七找东西,很快,燕小七翻出一个作业本,上面有家长签字,“哎呀,你要死啊,坐娣姐床位,她知道我带你来弄乱她的床,非得杀了我不可。”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本子拿来,我看看。”叶利勤从燕小七手上接过作业本,对燕小七补充到,“你以为我愿意坐这里,你看你那个床,我都不知道怎么坐,不用说,被子里肯定有内衣内裤,上次我跟你们做的那个是不是在被窝里。”
“你这都能猜到,我早上起来被子都没掀开过,里面全是我的味道,你要不要闻闻?”燕小七一边调皮的跟叶利勤玩笑,一边递过去纸笔,让叶利勤写假条。
叶利勤没搭理燕小七的调戏,跟着燕小七作业本的签字比划两下后,直接在废纸上一笔而就,字迹有八分相似。
“拿去,给你班主任,记得收点脏衣服走,免得楼下的阿姨起疑心。
燕小七接过叶利勤写的假条,反正自己看不出真假,放心下来,掀开被子,再次对叶利勤调笑道:“真的不闻闻。”
叶利勤一把拉过燕小七,鼻子靠着燕小七的脖子一阵猛吸,吸得燕小七浑身发软,站立不住,这才放开燕小七,看半瘫软在自己床上燕小七,叶利勤得意的说,“我跟你费那劲,我直接从源头闻不是更好。”
“死人,你要死啊!”燕小七缓过劲来,瞪了叶利勤一眼,然后赶紧拿出一个帆布包,胡乱收了点衣物,揣好叶利勤仿写的假条,拉着叶利勤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