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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跟妈说,这大半夜的是怎么的了,怎么还闹到派出所来了。”江大妈悄声的问魏娜。
“妈,你别担心,我跟胜年就是从郑老三那里买点旧货到城里卖,至于郑老三的货哪里来的,我们不知道,也不关我们的事儿。”
“诶,闺女,别提胜年,胜年都不在这里,不要把他牵扯进来。”江大妈明显是江胜年亲妈。
“我晓得啦。”魏娜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郑老三签完笔录,没上手铐,小李直接送进拘留室,点山派治下治安一般,有案件堆积但是拘留室里面没人,郑老三混了一个单间,待遇还是不错。
叶国茂跟赵姐一起给魏娜做笔录。
“姓名,年龄,性别,住址?”开门四要素的问话换了赵姐。
“魏娜,二十五岁,女,住大点山镇幸福村二组六号。”
“那个破碎的青花瓷瓶是你的?”
“是我的,本来不是破的,是你们这个叶警官吓我,吓掉地上摔破的。”
“问你什么答什么,瓷瓶哪里来的。”
“跟隔壁郑老三买的。”
“郑老三是郑井吗?”
“郑老三不正经,看我就色迷迷的,递瓷瓶给我的时候还故意摸我的手。。。。。。。”
“停停停,我是问你,你说的这个郑老三名字是不是叫郑井,关耳郑,井水的井。”赵姐打断了魏娜的描述。
“我不知道郑老三叫什么,大家都管他叫郑老三。”
“你多少钱买的瓷瓶?”
“五块。他想卖我十块,现在的钱不好挣啊,我拿到这个去城里卖运气好能卖十一二块,路费都不够啊,运气不好只能卖七八块,十块的话我还得赔钱。”
“你还在他那里买了什么?”
“没有了,你们都看见了,就一个瓷瓶。”
“之前呢?今天之前跟郑老三买过东西没有?”
“买过,之前买过几次。”
“几次是多少次,具体次数?”
“两三次吧。”
“你最好说实话,郑老三都交代了,情况我们都掌握了。”
“不记得了,三四次吧。这位大姐,我记性是真不好,你也是女人,懂得哈,生孩子之后我就很多东西记不住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三次还是四次?’
“四次。”
“都买了些什么,花了多少钱?东西现在在哪里?”
“买的东西可多了,三四百块吧,记不住了,但是我有账本,在家里我柜子里,我可以回去给你们拿。”
“好,东西现在在哪里?”
“都卖了,我在陪都火车站那里开了个杂货铺,起早贪黑可辛苦了,你是不知道,火车是二十四小时都有,所以我们那个铺子也就得二十四小时开着,夏天还好,冬天,我跟你说。。。。。。。”
“停停停,问你什么答什么?”
“多少钱卖的?”
“前面郑老三的东西好卖,二十三十的都有,也有十几块就卖了的,我账本上都有。”
“知道郑老三的东西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魏娜这个回答迅速而且干脆。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不好奇?就没问问。”
“没问,我们做这个讲究的都是货源不问来路,流氓不问岁数。”
“是英雄不问出处,什么货源不问来路。”
“真的,我老公就是这么教我的。”
“你老公还教你流氓不问岁数?”
“他也就是随口说说,不是真会遇到流氓。”
“跟郑老三进货这事儿,你老公知道吗?”
“不知道,他甩手掌柜,一向不过问这些。”
“真的?郑老三说第一次就是卖给你老公的。”
“他胡说,第一次也是我买的,我给的钱,钱都是我在管,你不知道,男人那是有钱就变坏,城里那个花花世界,你能管住男人?只能管住男人的钱,钱管住了,男人就管住了。”
“停停停,问你什么你说什么。”赵姐再次强调笔录纪律。
“知道了,知道了。”
“第一次买东西的时候,你男人在场吗?”
“在的,他陪我去当铺赎当,之前我们做生意,把家里的房契拿去抵押了,这不起早贪黑大半年,才挣够钱来赎当,这么多钱,我一个女人带着他不放心,就陪我去赎的当,你们不知道,当铺那个利息老黑了,就坐在那里就把我们大半年的钱挣了,你们也不管管。”
“交代你自己的问题,当铺那个人家是有经营许可的,不归我们管。”
“我有什么问题,我是配合你们调查,我是良民。”魏娜也是有社会经验的,不允许随便给她扣帽子。
“你这个叫销脏知道不?”叶国茂提醒魏娜。
“叶警官,我吓我我都没跟你计较了,你别乱说,我可以告你的,那个东西上写了赃物两个字了,大家街里街坊的,过得去就行了,我孩子之前生病也是吃叶老先生开的药吃好的,我是看叶老先生面子才配合你们调查的。”
赵姐跟叶国茂小声商量了一下。
“现在我跟你回去能拿账本吗?”
“能啊!”
“让小李陪你走一趟吧。”叶国茂对赵姐说。
赵姐点点头,递过去笔录,让魏娜签字。
叶国茂叫来外面的小李。
魏娜爽快的签字,走人。
“这个魏娜不够拘留吗?”人走完了,小李问赵姐。
“虽然知道她明知道是赃物,但是没证据啊,强留她四十八小时叶也没用,都是街里街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郑老三那点家底肯定是不够赔的,这边配合交出账本,然后罚点款,受害人能多拿回点赔偿,也就只有这样了。”赵姐还是很有办案经验的。
叶国茂来到拘留室,郑老三睡得正香。
叫醒郑老三。
“知道你什么罪吗?”
“不知道,我就捡点东西,这些东西死人又不能用,活人拿着不好吗?”
“是,陪葬物品属于陋习,应该改,但是这怎么也不是你的东西啊,人家也是亲人寄托哀思的一种方式,刨你家祖坟你愿意啊?”
“我没关系啊,我知道我们祖上三辈儿都是贫下中农,没东西,不然我自己就刨了。”
“按你的情节,估计赔偿款两千,拘留十五天吧,明天还得去你家把你家剩下的那些东西拿出来还给失主。”
“两千?你拘留我两年算了,在里面还有口饭吃,我是真没钱。”
“把你家值钱的东西卖了吧,然后也别在镇上呆了,趁自己还有两把力气,去城里挣点钱,混的好就别回来了,混得不好也要过些年再回来,你这种偷坟掘墓的行为传开了,你走到街上被打死都是有可能的,而且之后哪家人的坟被偷了,也有可能算你头上。”
“嗯,我听你的,反正我在镇上也是孤家寡人,把房子卖了,把地还给队上,谁要种我的地,给点补偿就行。”
“好,你在拘留室里好好待两天吧,至少在这里不会挨打。”
叶国茂离开后,郑老三又很快进入了梦乡。
叶国茂之前在天云派出所当文员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一笔好字儿,写报告驾轻就熟,都是手写啊,打字机电脑什么的,这年代的人还没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报告没写完,赵姐和小李已经拿了账本回来了。
“魏娜那边愿意全额退款,东西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嗯,我看了一下,失主报案的时候,价格也有点虚高,都埋土里了,肯定不能按新买的算,能赔多少是多少,不能按他们的来,好歹是破案了,你们把证据采集归档就休息吧,后面我来值班,反正我要写报告,估计也没其他什么事儿。”
“好,那辛苦叶哥你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这次叶哥你等于连破数案,估计能得表彰了。”
“运气,运气。真有表彰,到时候我肯定请你俩吃饭。”叶国茂对得表彰还是很有信心的。
。。。。。。
军事院校指导员办公室里,钟曼雪给明建业再次倒满一杯酒。
“建业,我知道你不服气,你各方面在这届学员里都是最优秀的,这次提干我也没想到会把你刷下来。”
明建业一口闷了杯中的烈酒,明显酒精已经上头,麻木的神经拒绝传送烈酒刺喉的感觉,借着酒劲,明建业第一次没叫指导员,而是喊了曼雪。
“曼雪,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不关你事儿,我只是想不通,牛大器赢过我半回吗?我们同一年入伍,我资历也不比他差,他现在凭什么高我半级。”
虽然自己多次让明建业在没外人的时候叫自己曼雪,但是明建业一直都是称呼自己领导或者指导员,第一次叫自己曼雪,钟曼雪多少有点惊喜,一边给明建业倒酒一边给明建业解释。
“建业,我已经托人打听了,你十六岁入伍,当时你在当地是改了年龄的,不知道谁给你们镇政府去了问询函,那边回复了你改年龄之前的档案,这次提干有二十五岁的硬性要求,你实际年龄还二十三岁不到,所以被刷了下来。”
明建业又闷了一口烈酒,“狗日的陆正龙,没想到手伸这么长。”
“陆正龙就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镇长是吧,他是干涉不了部队的,还是我们这边主动联系的他那边,我估计是汪波,毕竟改年龄这种事情在部队还是很普遍的,你改年龄入伍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没想到汪波为了扶牛大器这么卑鄙,这种招都使了出来。”钟曼雪再给明建业倒了一杯酒,还给明建业夹了一片卤牛肉到碗里,随便也从单人沙发坐到明建业的双人沙发上。
“你别光喝酒,也吃点菜。”
明建业没有理会碗里的肉,闻到钟曼雪身上传来的幽香,感觉有点燥热,这次只喝了半杯酒,将军装最上面的口子解开了。
“这么热的天,你把军装脱了吧,喝酒本来就容易热,你看我就穿的便装,这几天又没有训练。”钟曼雪说着,帮明建业解军装剩下的扣子。
明建业没有拒绝,看向钟曼雪,短发的钟曼雪今天穿的是深蓝色无袖连衣裙,裙边遮住了大腿,只留了雪白的小腿出来,腰身上一条蓝色束腰带,显得钟曼雪身材凹凸有致,雪白的两条胳膊上面衬托了钟曼雪的精致面容,尤其是没有头发遮掩的两个乖巧耳朵,这让明建业想到了赵小芳,赵小芳的耳朵跟这个很像。(赵小芳:你都喝酒了,谁跟谁的耳朵不像啊?)
“我后悔了。”明建业喝完剩下的半杯酒,说了这么一句。
这次钟曼雪没有给明建业续杯了,夹起牛肉喂到明建业嘴里,身体已经靠上了明建业的胳膊。“后悔得罪你们镇长了?”
明建业感受到胳膊上柔软的挤压感,但是没有理会,咀嚼完嘴里的牛肉。“我后悔那天没有揍陆正龙。”
“嗯,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明建业。”钟曼雪不但继续给明建业倒酒,还把酒杯端到明建业嘴边。
明建业将身体靠向沙发的后背,让身体呈四十五度倾斜,烈酒顺着嘴流经咽喉,少量的酒水沿着嘴角流向没有军装遮挡的内衣褂子上。
“喝吧,喝醉了好受一点,醒来就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忘了吧,我知道你压力大,想老婆想孩子,想尽快晋升,然后给她们更好的生活。”钟曼雪用随身的手绢给明建业擦拭嘴角,然后顺着溢出酒水的方向擦拭明建业脖子,然后滑向胸膛,感受到明建业的雄性荷尔蒙,钟曼雪的手有点微微颤抖。
明建业没有感受到钟曼雪微微颤抖的手,只觉得脖子痒痒的,胸膛痒痒的,跟赵小芳在自己怀里吐气的感觉差不多,自己已经给赵小芳去信说这次一定能提干,跟她双宿双栖的日子不远了,现在又怎么跟她说,不行,我得好好爱抚一下小芳。
想到这里,明建业顺势将身边的‘小芳’搂进怀里,嗅到熟悉的芬芳,一口轻咬上熟悉的耳垂,另外一只手熟练的抚摸上大腿,手感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酒精的作用下,手感好像又没什么不一样。
‘小芳’嘤咛一声,小声说:“建业,关灯。”
明建业一只手挣扎着借力起身,一只手强有力的搂住‘小芳’,然后走向电灯开关。
随着办公室的电灯熄灭,整个军事院校的办公楼都陷入了黑暗。
在漆黑的环境里,明建业明显走不回沙发,只好在就近的办公桌旁寻找既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可惜了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人毫不怜惜的弄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