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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集英巷,盛家,以盛家祖母为首,大娘子王若弗为辅,加上盛长林夫妇俩,今日要去澄园,看望六姐姐盛明兰。
出发之前,小梅园这边小小的轰动了一把,一只关在笼子里的体型硕大的东北虎,外加一只看似像豹不是虎,说猫却又有些大的动物,盛长林说,这是猞猁,这两个都是送给昨日出生外甥的礼物。
张桂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家官人盛长林,难道不解释一下?孩子那么小,就能玩儿这些?就这,你还说可好玩儿了?哪家的孩子刚出生,玩儿这个?你玩儿一个我看看?
不过当盛家的那车队伍,刚进了澄园,六姐夫顾廷烨就来迎接了,尤其是对小舅子盛长林,送给自家刚出生嫡子的礼物,很是欣喜,看来从这位刚刚喜得贵子的父亲身上,可以看出,这两样东西,送到心坎里去了。
嘉禧居,六姐姐盛明兰半躺在床榻之上,头戴貂覆额,身穿黑领深蓝色团花锦袍,半身盖着锦花被,靠着卧榻撑臂,与坐在床榻边的盛家祖母,拉着手叙话。
大娘子王若弗,端坐在床头边的软墩儿之上,不断询问孩子的情况,当新生儿被奶娘抱出来时,一直在桌案边坐着的张桂芬头一个去看,盛长林与顾廷烨,坐在靠近窗口的条案边远望,透着开心。
盛长林歪头小声问道:“六姐夫,顾家那头,昨晚没睡好吧?”
顾廷烨这厮大眼睛一瞪,撇嘴坏笑道:“我管他们作甚?爱睡不睡,反正你六姐夫我,是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呵呵,不过听说,我那三弟与弟媳,搬出去住了,嘿嘿。
我那嫡母嘛,这回算是吃了个小亏,无论他们还要怎样?我接着就是,回头我想办法,给那头找点麻烦便是。
不过嘛,有些人没露头,这才是我担心的,毕竟,我不能天天守着你六姐姐呀,小七,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盛长林摇头苦笑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仇家总有杀绝的那一天,就怕这仇家联合起来,私底下我们好办事,但如若祸乱朝纲,那牵连的人就多了,总得防着些。
那个朱家大郎背后,就是六姐夫你,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朱曼娘,人嘛,弟弟我替你盯着呢。
她虽行踪诡秘,但总要为她哥哥报仇吧,只要她去找那位秦太夫人,我们就把她们一举拿下,只是怕朝廷那边不许罢了。
至于白家那头,估计也就是那白家大郎算个人物,回头朝廷查私盐,够他们喝一壶的,按律法办就是了。
我六姐姐这头嘛,人手布置着,我不信谁还能打得过,弟弟我手下的人。”
顾廷烨皱眉思索了片刻,点头称是,道:“先这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小七,你那一身功夫,你六姐夫我想学,也来不及了,回头等你这外甥长大了,你教教他,起码能安身立命不是?”
盛长林嘿嘿笑道:“好说好说,弟弟我,还能对自己亲外甥藏私不成?不过学武辛苦,就怕六姐夫你和我六姐姐,到时候,会心疼孩子呀,但估计不难,说不定我这外甥,比他小舅舅我,学得还快呐!”
盛家两房的出嫁女儿们,基本上一个上午,都来澄园看望六姐姐盛明兰母子了,下午的时候,顾家那头,还假惺惺要过来,但却被顾廷烨这厮给挡了。
次日,皇宫,文德殿上,皇帝陛下赵宗全端坐龙椅之上,明显能看出,他精神虽有所好转,但依然一股子病态,可能无法痊愈了,但关于官家的身子到底如何,消息虽封锁住了,但依然有人猜疑着。
今日朝会的议题很简单,各州各府春耕基本完毕,江河水道基本提前修缮,以前国库虽有预留的钱粮,应对突发情况,但自官家登基以来,赋税年年有余,国库充盈。
而赵宗全本人,在禹州时,就对土地耕种,和各种修缮问题,了然于心,于是乎,最先如臂指挥的,就是户部和工部,入嗣继位之前,经勤王救驾,兵部,太尉府和枢密院也都一一拿下。
他继位三年左右,又经查处过逆王案,刑部和大理寺都一一对应自如,再将礼部和吏部逐渐梳理。
可以说,本朝逐步进入正轨,虽老牌勋贵与新朝新贵多有矛盾,但大宋已然进入中兴,谁跟不上这个步伐,自然会被淘汰。
皇帝陛下赵宗全看着满朝文武,心潮澎湃,身体所谓的病痛,也在这一刻忘却了不少,这让他不禁想起,那个少年的锦南侯,每每与他宫中奏对时,提出的建议,与朝堂改革息息相关。
况且,所谓的归化土地,从当初的锦南州,到后来的大理改滇州,所有朝廷政令中,都有一些独到见解。
试着实行下去,好像比大宋原有的州府,还要顺利,西北路更是旧瓶装新酒,加上藩军配合,还有丝绸之路重来事宜,忙碌起来后,都有成效。
一个特事特办,加之最开始,新附之地都要实行军管,将改革的政令,顺便加进去,还都是一批批的年轻官员,无派系党争的同时,良好运作。
滇州,锦州,白山黑水军司,安北都护府,外加燕云十六州,原西夏的西北路,市舶司的海洋贸易。
这些地方,为大宋解决三冗的同时,还多出了很多不一样的路,边境确场贸易,新粮种的耕种,各地特产往来,赵宗全觉得,将来的大宋,也许真的可以远迈汉唐。
皇帝陛下赵宗全手中拿着,西北路藩军的最新奏报,原丝绸之路上,无数小国在向大宋问询,关于贸易新往来的事,因为陇右都护府的大型确场,实在无法满足西方小国的需求,哪怕是加上辽国这个,赚取差价的投机商也不行。
茶叶,丝绸,瓷器,糖果,翡翠,软玉,尤其是西方的行商客商们,在西北路藩军那里,看到大宋的各种雅趣之物,插花,焚香,点茶,书法,绘画,话本,诗词歌赋选集,各种团扇,头面首饰,喜欢的不得了。
而且每个西北路藩军的小将们,他们的家中,至少有一位当家大娘子,或者更多来自各州府的小文官,家中庶女作为小妾,她们玩起各种雅趣的同时,让西北那群糙汉子们觉得,有着别样的风情在里面。
这让很多西北路藩军的老军头子们,都觉得可以在下一代,各家多出几个儒将来,明年西北路还要建立大型书院呢,现如今这军营里,都用拇指大小的瓷器磨喝乐,来推演沙盘,嗯,有趣,行军打仗,都不觉得枯燥无味了呢。
而朝堂这边呢,各部各司的中年官员,逐步走到了关键位置,连皇帝陛下赵宗全都觉得,重用这些官员的同时,这些臣子们,会给自家小辈们铺路,尤其是今年还要实行科考,刚刚入夏,各州府的考生,已然提前来汴京了,这怎么能不叫人欣喜?
只见皇帝陛下赵宗全面色略带潮红,小声询问道:“贡院和国子监,统计了今年的考生,各州府的举子和贡生都汇聚汴京,听说白鹿洞书院,与北境书院的考生也不少呢。
我朝各部各司,各馆阁和翰林院,又要有新人来喽!几位大学士,可要为朝廷,多多培养储备官员呐,呵呵,朕还记得,西北路,滇州,锦州,乃至燕云十六州的考生,都要考这一科呢。
不知这次可有那一次登科,一门出几位进士的盛况啊?呵呵,不过,各地考生,读书年头不同,且有新附之地,读的书也有所差异,朕应臣工建议,开设南北榜,各取相应名额,回头依照各地考生籍贯,也好为将来指派任职,外放各州府做好准备。
欧阳大相公,北方科考榜,朕交给你喽,至于南方嘛,上次恩科,谏议大夫盛纮做了副主考,这次朕将南方科考榜,交给你喽,莫要让朕失望呦,呵呵!
西北路那边,看来这丝绸之路重开,要赶在吐蕃归化之前喽,不过也好,朕觉得,可以将关陇之地,继续建立大型确场的中转站,毕竟,那里有我朝重兵把守,越早建立,就能给漕运陆运减轻些压力。
市舶司海运,南方船坞从来没停止建造远洋船只,好,好哇!朕仿佛看到,成船的瓷器,换回更多的香料,金银。
那茶叶,都已经被番邦之人赞不绝口喽!他们再来朝贡之时,身上穿的,可就是我朝最新样式的丝绸,做的衣冠呢,呵呵,好,好哇!”
皇帝陛下赵宗全的精神头,在话语间逐渐锐减,脸上的微笑,也在消散,可见他还在硬撑着,内官朗声,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再看堂下,御史台的官员在接收信号,一众官员,在与老牌勋贵的代表在对眼神,只见王家舅舅出班奏报,道:“陛下,臣弹劾宁远侯顾廷烨,伙同锦南侯盛长林,在澄园之内,乱用私刑。
造成无辜性命身死,另臣以为,如此私德有亏之人,不可统领禁军,更不能领殿前司,为陛下安危着想,臣请陛下罢免禁军指挥使,殿前司侍卫统领,顾廷烨。
再有,皇城司独立于我朝刑部,都察院与大理寺之外,有因私废公之嫌,我朝法度,较前朝更显仁德,望陛下收拢皇城司职能权限。
我朝太祖有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城司聚集江湖匪类,有损我朝威严,令陛下失仪,臣建议,罢免盛长林,皇城司指挥使一职!”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窃窃私语者众多,另有无数御史台官员附议王家舅舅之言,都察院与刑部也有附议者,大理寺官员在观望。
盛家主君盛纮微微皱眉,挑着眉毛,一双大眼睛望向王家舅舅,眼神深邃,而当朝大相公韩琦,他只是回头看看,都有哪些官员,弹劾顾廷烨和盛长林,他没有附议,更没有给中枢的官员,释放信号,明显是在观望。
桓王殿下赵英策和国舅沈从兴,互相对了对眼神,期间,还制止了老耿小段二位将军,出班反驳。
皇帝陛下赵宗全微微摇头,之后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问道:“谏院齐衡,你来说说,此事属实否?”
只见齐衡手拿勿板,施礼后,朗声奏报道:“敢问顾侯与盛侯,在那澄园之内,所谓的私刑至死之人,都是谁人?可有苦主?他们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可是顾侯命禁军,或者殿前司侍卫,将那些人捉去澄园?或是盛侯命皇城司勾当,将其捉获?或者说,顾侯与盛侯,二人合作,命家中小厮护院,或者侯府护卫,将一众人等,杀害了?
还是说,那些人,本就身有罪案,顾侯与盛侯,没来得及将其,交给有司衙门,就乱用私刑?
为何我台谏两院,没有接到大理寺,都察院或是刑部发来的公文?或者说是,此案还在开封府?”
齐衡一番质问后,御史台的官员,还在强调闻风奏报之责任,但声音却小了很多,都察院和大理寺,外加刑部,都没有接到案件的状纸,开封府少尹邱敬肯定说出,并无此案的案卷出现过。
王家舅舅皱眉心慌,冷汗频出,他本以为,他来弹劾顾廷烨和盛长林二人,定会有无数的人跟风,尤其是老牌勋贵之家。
可是,以英国公张老将军为首,武将无人附议此事,今日临时来朝会的,滇州兵略使小郑将军,还以为能踩盛长林一脚呢。
结果没想到,第一炮,就哑巴了,被这齐衡给问住了,完全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顾廷烨和盛长林二人,有乱用私刑的迹象。
至于苦主?谁是苦主?朱曼娘?她敢写状子去告顾廷烨?她的底子就不干净,还不知窝在哪里,想着之后的对策呢。
随后皇帝陛下赵宗全,阴沉着脸,微怒的说道:“如按谏议大夫齐衡的说法,可请来苦主,写好状纸,三司会审都可,但要将此事的内情,一一写明。
差一条,朕都不想在此朝会之上,浪费时间,各部各司,各司其职,将科考,海运贸易,丝绸之路,甚至吐蕃归化之事,都要按部就班,这些都不需要商议?
如真像王卿家所言,下次朝会,可将状纸,递给朕观瞧,如没有?家事国事天下事,不分个轻重缓急?难道朕是刑部尚书?还是大理寺卿?
横不能朕这朝会,还要抢那开封府的公务吧?所有官员,上到中枢大相公,中到各部尚书侍郎,下到各级官吏,有札子,可送到大庆殿,桓王监国。
朕没有那个闲工夫,更没有那个精神头,去理会谁杀了谁。如真有乱用私刑的话,当朕的各部官员,都是些白拿俸禄之人不成?荒谬,退朝!”
皇帝陛下赵宗全坐等列位臣工离去,最后只剩下桓王殿下赵英策,父子俩没有太多言语,一个要在有限的时间,更多的为大宋谋划,另一个在不断地适应,权利的逐步交接。
至于关乎顾廷烨和盛长林的事,官家早就知道,有人谋害当朝重臣及其家眷,对待此事,杀鸡儆猴可用,雷霆手段亦可用,大宋这架战车开启,谁挡得住?谁敢来挡?时间紧迫,办正事要紧!
况且,大宋盛世中兴在即,官家能多看到一件事做成,就能更加安心,刺杀重臣家眷被反杀,之后还想反咬一口?利用派系党争,且有结党营私之嫌,谁因私废公,还说不定呢!
汴京,集英巷,盛家,盛家主君盛纮,本想告诫自家老儿子盛长林一番,别太锋芒毕露,可当他回到家中时,看到的是大娘子王若弗和盛长林一起商议,关于王家三房叔叔婶婶的冥祭时。
盛纮觉得,自家老儿子盛长林一定知晓,今日朝堂之上的弹劾,睚眦必报,王家?哼哼,等着你们的,是继续颜面丧失,说不定哪天,王老太师那配享太庙的名头,都会成为一个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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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许多年以后,当大宋皇帝陛下赵煦觉得,因为国内的贸易,金银兑换有些吃力时,他的三位好战的表弟中,沈路,顾书团,都说小舅舅给盛锟给留下一份,关于扶桑国石见银山的手札,可以用远洋舰队,加上各种骑兵步兵,打上一打。
虽沈路强调,从父亲那里算,应该让官家,叫自己一声表叔才好,可官家赵煦说,母后说过,你母亲是我姨母,我可是每次见到她老人家时,要叫上一声淑姨母的。
另外你比我小,你不怕锟哥儿和团哥儿揍你,尽管拿辈分说事,就是不知,上次在樊楼喝酒,你搂着那位花魁行首时,淑姨母知道吗?不要让朕为难呦,大义灭亲,跪祠堂,动家法,颜面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