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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斐珩就跟杜灿大致讲了这次的事情。
但杜灿电话里没表态。
她当时，是被斐珩一句“我大舅哥的公司”给说懵了。
“你结婚了？”
“是的。”
“怎么之前都没听说？”
“最近的事情。”
杜灿并不是许斐然腹谤的那样眼瞎。
她视力好得很，自然看得到斐珩的美色和优秀。
只是，以前的她太普通了，唯一闪光的就是学业。
优秀的学业能让有兴趣研究她所学专业的斐珩对她另眼相待，课上和课后线上偶有交流。
但却仅仅是学业学术上的交流而已，无法更进一步。
他的光芒太璀璨，她从来不敢。
这些年，她和斐珩其实一直有联系，她擅长数学和建模，一直在投资行业。斐珩虽然兴趣一直在实验室，但他了不起的副业是投资，他们之间偶有交流。
不过，大多以她主动为主。
几年前，她突然醒悟，如果念念不忘，不如就i朝着目标走。
她开始改变自己。
学业，工作，身材，外貌，打扮，涵养，气质。
自己确实越来越让自己满意。
但是，人总是幻想着最好的重逢，但却不知道，不是你的，就始终不是你的。
斐珩直接开口：“你是说你父亲身体不好是吧？”
杜灿点头：“他刚做完大型手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现在在哪呢？”
“在云城修养。我回美国处理完一些工作就是打算回来陪他半年。他一个人，光是请个保姆我不放心。”
斐珩点头：“陪陪挺好。而且，你在云城真的是太好了。我大舅哥公司就在云城。德雅集团。”
“德雅？”杜灿不由自主看向一直安静微笑看着他们聊天的许斐然，这位居然还是德雅的大小姐？
许斐然自觉提交信息：“德雅董事长赵之德是我舅舅。斐珩说的大舅哥是我表哥。”
杜灿点头笑笑：“德雅应该运营得很好啊，应该不缺人才呀。”
许斐然笑笑，看向斐珩。
斐珩耐心解释：“这里边有些小复杂。大舅哥想突破，所以，需要自己的人。我这位大舅哥是律师出身，在京城律师界也是排得上号，但是运营集团，他这个月才接手，有点吃力。特别是德雅这种财务状况复杂的。所以，急需帮手。我一听你在国内，觉得简直是天赐帮手。”
杜灿微微有些惊讶，虽然她也看过斐珩的学术演讲和报告，但这个人私下，无论对谁，都是言简意赅，绝对不会多用形容词汇。
可今天这一段话，语气亲近，略有调侃，款款道来，跟她印象里那个斐珩相距太远。
杜灿不由自主又看了眼许斐然，难道是这个笑眯眯的姑娘改变的？
许斐然看杜灿半天不接口，笑笑：“我哥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但他一旦下定决心干件事，一般都是下狠功夫的。他这么多年没同意回去，现在三十几了又同意回去，肯定是下了大干一场的决心。杜小姐，不如你回去的时候接见一下他吧，如何合眼缘，你就帮他一把吧。”
杜灿失笑：“应该是他面试我才对。”
许斐然立马摆手：“是他需要你的帮助，肯定是你面试他呀。”
斐珩也插话：“我觉得匪匪这个提议好，你回去后，我让他约你，你抽空见他一面，当面聊聊。”
杜灿看着斐珩璀璨的眉眼，愣怔了下，点头：“好。”
许斐然愉快的起身给大家添茶。
斐珩就问起了杜灿在美国的一些工作。
谈到工作，谈到最新的投资模型，许斐然算是见识了斐珩的无雌雄之分。
不，不叫无雌雄之分，而是无他人之分。
两人边谈边思考，各种定律各种数学公式各种数据不断蹦出，许斐然不太确定，他们边谈边看向彼此的时候，是看到了彼此呢，还是看到了数字。
不过，有一条非常能确定，许斐然完全听不懂，她是个默默陪坐的外人。
太TNND的尴尬了。
即便上菜，也没能打断得了两人的兴趣盎然。
许斐然微微挑眉，默默吃饭。
许斐然再次确定一条，学术上，这两人是真的彼此欣赏。
而且这种基于学识的欣赏，让许斐然无话可说。
会读书真的了不起的。
直到许斐然的饭快吃完，他们才告一段落，饭菜才动了几筷子。
两人倒都不是太介意，斐珩握着筷子：“百年投资机构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杜灿握着筷子看着他：“嗯，团队力量很强大。不过你们公司针对科研的投资已经非常牛了，永远走在别人前面，老美都服气啊。”
斐珩笑笑，扭头：“匪匪，听完是不是更了解我做的工作了？”
许斐然呆了呆，微笑：“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吃过饭，斐珩主动拿手机：“你有微信么?加一下，我把我大舅哥微信和电话推给你，回头推给他。”
杜灿边拿手机边诧异：“师兄你现在终于用微信了？”
斐珩一笑：“我太太做电商的，我不仅微信有抖音视频什么账号都有。”
杜灿扬起了笑：“我扫你吧。”
许斐然微笑看着他们加微信。
加好后，斐珩望着许斐然：“那我们走吧，能不能请动杜灿，就看大舅兄了。”
许斐然笑笑，望向杜灿：“您什么时候回云城？”
杜灿含笑看着她：“明天就回去。”
“好，那我叫我哥哥过一两天约您。谢谢啦。”许斐然真心希望能成，虽然心理微微有些别扭。但以赵奕然的精明，能不能用，回头跟他聊下，他自己肯定能把握。
杜灿住吃饭的酒店，许斐然和斐珩直接开车回去。
一上车，斐珩问许斐然：“老婆，今天怎么奖励我？”
许斐然看着他一脸办成事了讨赏的样，撇了撇嘴：“成了再说。”
“即使不成，我出了力气也有安慰奖吧。”斐珩不满。
“你是替你大舅哥办事，问你大舅哥要奖励去。”
“匪匪，少打岔，你就说给不给？”斐珩瞪了眼，很是气势汹汹。
“给！回去给你泡壶好茶！”
“深更半夜喝什么茶？”斐珩一脸傲娇不满。
许斐然失笑：“行了。要什么给什么。得了吧!”
“行！说话算话。”斐珩愉快的探头侧脸：“先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