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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
徐之一时间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的，或者，是他花了眼？
徐言瞥他一眼，垂下眼睑，不在意地拍拍手指。
“没什么，不过是一点小法术而已。”
她说的轻松极了，但听在徐之耳中却是天方夜谭。
法术？他是科学的忠实拥护者，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
“徐言，你学过心理学？”他不甚确定地问。
在心理学中，的确有让人失忆和恢复记忆的方法。徐言她大概就是用了心理学上的方法，才让135的那个男主人恢复记忆的吧。
可是，明明医生都说几乎没有可能的事情，却偏偏被她做到了。
他以为她只是个行为有些奇怪的女孩，却没想到对方在心理学上的造诣这样高。
“呵。”徐言轻笑出声，打断徐之自以为的脑洞。
“你以为让五个人同时失忆或者同时恢复记忆是你们所谓的心理学随便就能够做到的吗？”
她目光中有一丝轻嘲和戏谑。
“你若是不信，可以让精神科的医生来检查。”
徐之愣住，随即向小五招手，随后，一直在外等候的医生们带着仪器走进来，对五个人安排一系列的检查。
徐言退到一侧，并不妨碍他们的动作。期间，徐之带着探究的目光总是频频向她看来，她都一一无视掉。
总算，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带头的博士站在徐之身前，脸上的激动不用明说。
“徐警官，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几个人竟然都恢复了！”博士抬了抬眼镜，殷切地看着徐之。
“徐警官，那个专家在哪里？我想向他学习一番。这真的是太震撼了。我们检查了那几个人的脑电波，并没有被催眠或者干预的痕迹。这实在是难以相信。”
“就好像之前他们的大脑里有一道屏障，而现在那道屏障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
博士的话无与伦比，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徐之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位专家我也不知道是谁，已经走了。”
“啊那可真是遗憾。下一次如果能遇见，一定要和那位老师好好探讨一番。如果他愿意，这项技术一定能引起心理学界的震动。”
徐之已经不想听他夸奖的话了，他现在剩下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徐言。
可是，几次张口，却又问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
徐言换了个姿势，抱臂倚靠在墙边。
“这，怎么可能？”徐之的声音很轻，似乎只准备说给自己听。
“这世上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太多，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人的认知总会把无法触摸到的事判定为不存在，这其实是错的。”
徐之复杂的望着徐言，今天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判断。
也是从今天开始，他的世界观轰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向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领域扩展。
“你到底是谁？”
很难说清楚他此刻对徐言的感觉，既有一点神秘的陌生，也有一些未知的忌惮。
“我？”
徐言拨了拨头发，眸子里流光溢彩。她勾唇一笑，对着徐之伸出手。
“梦族第一百二十七代筑梦师徐言，你好。”
“梦族？”
徐之努力搜索脑子里的记忆，似乎并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字。
“对，一个很古老的族群，大概已经没有记载了吧。但是，它真的是存在的。”徐言不知道她说的话徐之能不能懂，不过这不重要。
“那……像你这样的人还多吗？”
“不，只有我一个。”
梦族天生具有沟通梦境的能力，但这样的能力并不是每一个梦族人都有。拥有这项能力的人被称为筑梦师，而筑梦师一代仅存一个。等到下一代筑梦师出现，上一代筑梦师的能力就会消失。
所以，除了那仅存的一个筑梦师，其他梦族人都与普通人无异。
听到徐言说筑梦师只有她一人，徐之的心莫名地安下来。
“那……”
那个和徐言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就像徐言说的，普通人无法做到同时让五人失忆还不着痕迹的事。
他的疑虑徐言也想到了。
“我不知道她是谁。大概也是拥有某种特别的能力，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筑梦师。”
“除了筑梦师，还有其他能力者？”
徐之皱眉，若是这样，这些闲的没事的能力者都来禹城掺和一脚，不就乱套了吗？
“既然有筑梦师，自然也就有其他的能力者，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能力者的能力由天赋予，不敢肆意妄为。那个人，只是个例外。”
这样的解释稍稍能够安抚一些徐之心里对未知事件的迷惑。他眯着眼睛，听着那个阳光下说着极为陌生话题的女孩似乎离他很远很远，就像隔着遥远的银河系。
“呵呵。”徐之忽然笑了，徐言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就这么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他没有说完，但徐言已然知道他的意思。
“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知道了又如何。”既然能够说出来，徐言就不会在意后果，或者说，预料的后果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算你想做什么，你以为真的能成功吗？”
徐之一噎，揉了揉头发。这种被质疑的感觉很不好，但徐言说的却是实话。
“我知道你的本事很大，但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也不要随便就相信别人。纵然你神通广大，可也有人居心叵测，还是小心些为好。”
徐言没有回应他，或者是觉得没必要回应。
“既然问题解决了，我可以走了吧。”
徐之被她突然转换的话题砸的猝不及防，明白过后，心里忍不住嘀咕，她还真是一点也不想跟他多待。他有那么招人嫌弃吗？
“恐怕不行，幕后人没找出来，案子没结，你可还是嫌疑犯呢。”
他忽然觉得就算这个案子不结也没关系，能看到徐言怨念却不得不和他待在一起的表情，他就觉得很有趣。
徐言听完，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戏弄的表情。
“哦，我忘了告诉你，恢复他们记忆的时候，我做了点事情。”
徐之忽然有一种不太好地预感，果然，听见徐言继续说的话。
“顺便抹掉了他们关于这件事的记忆，所以，这案子已经不存在了。”
徐言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双手用力，在徐之惊恐的目光中攀上窗户。
徐之看着她的动作，惊出一身汗，怒喝一声向窗户抓过去，什么都没有。这二层的小窗台下面，也空无一物。
“徐大警官，可不要再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