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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杨一博。”我吃着饭,在心里对他报以万分歉意。至于理由,都是老生常谈了,不说了。吃完饭,心里闷,房间里闷,就决定出去转转,临行前装在身上一包女士烟。
来到楼底下就看见阿唐向一辆已经离去的蓝色跑车方向看着。他皱着眉头,一转身便看到了我,上来就问我:
“你和杨少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一听就明白了大概,蓝色的跑车,离开晚会现场的时候,我见过,林美妍开的。阿唐又出现在这里,一多半是杨一博跟着林美妍出去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也不说谎话,面对阿唐和陈洛,杨一博身边的人,我应该诚实以对。
我和阿唐来到酒店附近一家小小的吧里,我们捡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阿唐叫了两杯咖啡,我拿出烟点上一根,吞云吐雾。阿唐倒是惊讶不小,我在他心里是那种乖乖女型的,他问我:
“楠姐,你还吸烟?”
我“呵呵”一声笑,对阿唐说:“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嗯。刚才对不起啊,看着杨少又和那个声名狼藉的林美妍出去,就以为你俩又闹别扭了。”阿唐还真是杨一博心腹啊!也好,对他说出我的计划,说不定还能在他的帮助下完成。
“别扭?我俩?你是个男生,你告诉我,我配你家杨少吗?”我始终嘴角挂着微笑,给自己壮壮大。
杨一博低头喝了杯咖啡,绷着嘴没有说话,也不敢直视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
“你都是这样个表情,何况他的粉丝知道了呢?公司知道了呢?因为一个我,断送他的事业?”
“那……也不一定吧!”阿唐好干净的男孩。
“好,不一定,是吧。那我和他在一起,我赌的起,他赌的起吗?”我猛抽一口烟,让这烟雾遮住我已经红了的眼眶,即使显出来,别人以为是抽烟的原因吧!
“他还要找他的母亲,他说过他想站在最高的地方,让母亲看得见,让他母亲来找他。他还要证明给他父亲看,在这条路上他走的很好。如果败了,……”阿唐说的话是游轮上陈洛没有说完的“使命”吗?
“所以,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去染指一个顶级流量明星,这无疑是给他抹黑啊!你说我能答应吗?我不能,不能。所以,我得离开,他估计也就一时新鲜,我离开也就没事了。”这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节奏啊。
“杨少现在那么在意你,你怎么离开?他会和公司闹起来的!”阿唐说着自己的担心。
“阿唐,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想好了,我坚持到春节放假的时候,明年不再来就是了。公司不知道我的原因,他也无从下手了。是不是?”我还是笑着说出自己的计划,为的是让他放心,让陈洛放心,让杨一博毫无风险的待在属于他的顶峰。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你呢?你不难受吗?楠姐?”阿唐问我,我笑着回答说:
“你看我像难受的样子吗?本来想找个工作,好好干的,弄成这个样子。真不好意思。”我又点了一根烟。
“也不是你的错,是杨少先纠缠你的。现在却让你单方面……”阿唐说。
“你这也担心,那也担心,还怎么办事?如果你放心了,没什么问题了,就走吧,省得陈洛担心你。”之所以这样说,是真的要绷不住了。
“好,正好一会儿还有事。那我先走了,楠姐。”阿唐起身要走,突然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转过身说:
“楠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低着头不看我,和刚才的态度又截然不同了,果然。我笑着说:
“是真的。”
“那我替杨少,谢谢你了。告辞。”阿唐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我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两颗,三颗,四颗……我忙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烟的时候,感觉嘴唇都在颤抖。端起桌上精致的咖啡,喝了一口,香甜浓郁,正好弥补心口上的“苦”。
想起他和我的吻,我不经意的笑了,想起即将离开他,我哭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竟引起了服务员的注意,一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过来问我:
“小姐你没事吧!”
我笑着脸上却挂着泪珠,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服务员离开后,他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是在说我吗?还是怕我给他们添麻烦呢?我去结账,服务员说已经结过了,原来是阿唐。我把钱收好,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地方。有句话说得好,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这会儿就有种醉酒的感觉,昏黄的灯光映在我的脸上,让我想起儿时学过的《小橘灯》。好像是说女主很懂事,自己制作了小橘灯的故事,要是能回到小时候就好了。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时间,新加坡梧桐细雨时,只有我们两个。我转头看见一个大妈们在广场里跳着广场舞,真是好不洋气啊!还有些偏年轻点的人跳着很受欢迎的鬼步舞,我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来到大妈们的旁边,看他们跳着,扭着,笑着,乐着……那脸上的皱纹在告诉世人,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真好,快乐是一辈子,不快乐也是一辈子,我何苦为难自己呢!都是自己的决定,再难也得笑着度过去。
我的离开让自己的爱人得偿所愿,也值得。哈哈,走,去那边看看。跳鬼步舞的同志们,鬼步舞,很像七八十年代时候的霹雳舞,只不过鬼步舞比霹雳舞快多了。你看那脚上连贯的动作,就跟在地上滑冰一样,甚是痛快!我跟在大部队后面,看着他们跳,我也动着自己的身体,往左,往右,迈左脚,右脚……我的脚都快系成麻花了,也没有学会一个动作。
冬天里的风再冷,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冬天里的风,广场里的音乐??把愁云惨淡万里凝的心,渐渐拉回到阳春三月的水暖之处了。我又转到一群围观之人中,有个男孩在唱歌??,杨一博的歌,难不成是他的粉丝?
“有你的日子,
时光不再那么难,
我们扬起心中的帆,
继续前行到一个叫梦想
的港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