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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报警声在酒店尖利地响起。
我往电梯方向狂奔的同时,心里爽到爆。
要是因此把萧磊烧死烧残,也不枉我费尽心思设计的绑架案。
可我高兴过了头。
酒店发火的同时,电梯也被停止运转。
我根本没能按开电梯的按钮。
而且,我还看到萧磊的那几个保镖竟然朝我这边猛步追来了。
看样子房间里的火被他们控制住了。
我紧张得心都从喉咙口跳出来。
此刻如果落他们手里,我再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我不按指望电梯,掉头往旁边的安全通道跑去。
推开门,顺着楼梯往下面疯跑。
“快点,给我抓住那个贱婊子!”萧磊声嘶力竭的吼声。
我更加没命往前跑。
眼前晃动得太厉害,我没看清楼梯,一下子踩空直坠下去。
屁股刚刚落到下一层的水泥地板上,两道黑影从旁边的扶手上敏捷滑下,几下便把我的手腕紧钳在了身后。
用力之大,我感觉我的手臂都被他们扯断,痛得我连气儿都似乎喘不上来了。
啪。
我脸上挨了狠狠一掌。
眼前顿时金星直冒。
“跑啊!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萧磊凶戾的嗓音从头顶落下,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看他。
我抬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口唾沫吐过去。
“给我打!”萧磊恨得似乎牙都在痒。
我腹部瞬间挨了几记重拳,嘴里还被塞进好几只保镖们的手套。
若不是被人反钳着双手,我早已被打趴到地上。
“真他妈恶心!”萧磊不解恨,又狠踹了我一脚。
皮鞋刚好踢在我的右边膝盖上,我顿时整条腿都痛软下去。
那几个保镖还要对我动手,萧磊狠狠出声:“好了,再打留下殴打痕迹,让警察查出来麻烦!赶紧拿纸笔过来,让她写好遗书,弄到楼顶再扔下去!”
他想杀了我,还要我立自杀的遗书。
得知他的用意,我更加拼了命地挣扎。
我越是挣扎得厉害,他们仿佛越来劲,有个人拿了纸放在扶手上,另一只钳着我的保镖捉起我一只手,紧握着我的手指拿起笔。
我猩红了双眸,在他们手下拼了命地扭动。
挣扎得笔掉一次,那保镖就捡起来一次。
而另一只同样捉住我手的保镖就狠狠踹我一脚,让我不许再乱动。
萧磊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我是杀人犯,虽然我刑满出狱,但这个社会容不下我,我找不到工作,租不到房子,我生无可恋,再见了,来生我一定做个好人,不会再杀人。”
念完,他看向那几个保镖挑眉笑:“怎么样?哥文采还不错吧?这样的遗书就是他妈警察也得泪崩啊,对吧?”
“对,哥才高八斗!”
捉着我手的那个保镖死摁着我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纸拿起来,双手奉给萧磊:“哥,你看看,没问题就塞她衣服口袋里了?”
萧磊吊儿朗当地瞅着。
几个保镖也站在他身后跟着一起看。
现在在窗台边钳着我的只有单独一个保镖,我陡地握紧手中的签字笔,对着那保镖最软的手掌心就狠砸进去。
我用尽了全力。
生死一线,我不能让自己有一分手软,有一分手下留情。
那个保镖被我扎得一手是血,凄惨而吼。
我顾不上身上被揍过的痛,抓住窗台上的大片玻璃窗使飞快地跃了出去。
这里是二楼,而酒店为安全起见,一般每个窗子下方都有防护网。
我跳下去死不了。
还好我没猜错,我一阵腾空坠落后,身子掉进一张网格状的防护网里。
下坠的惯力太大,网子根本支撑不住我,但起了足够的缓冲作用。
我被防护网裹着直坠到地上。
根本没有时间顾及骨头的摔裂感,我爬起来跛着脚便往大马路上狂奔。
不过两层楼的距离,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一辆出租车明明都停下来了,可能是看到我身上沾染的血渍,绕过我又飞快跑了。
我急疯了,转身看到后面又来一辆,想都没想便朝车头扑了过去。
车子紧急停下,司机探出头大骂:“你他妈找死啊?”
我捂着被撞得闷疼的胸口,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到副驾座,拉开车门坐进去,嘶哑道:“走!我被坏人追杀!快走!”
萧磊的人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而司机还一幅怔愣的样子,傻傻地看着我。
我迅速把衣兜里的钞票都扯出来,往他身上砸去,厉吼:“走啊!”
他这才恍过神,也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追上来的黑衣人,脸色一凛,踩下油门便往前疾驰而去。
我们拐过两个弯,一直跑了近半个小时,发现后面那些人还在开着车穷追不舍。
司机开始哆嗦,要停车:“姑娘,你这是惹了道上的人吗?你玩命我可不敢,我就在前面停车了,我上有老下有老,拼不起命啊,对不住了姑娘,这些钱我也不要了,你自求多福吧。”
“别停!求你,别停!”我急喘着气,一边在脑海里不停地让自己冷静冷静。
越是情况紧急,越要冷静,才能想出好的法子。
所幸,司机说归说,还是没有真的停下来。
我估计其实他也挺怕停,要是那些人连他也一块收拾,那还不如继续往前跑呢。
“看我,一通瞎跑都忘了,我们应该去警察局!别慌,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局!”
“别!继续往前跑!”我连忙出声阻止。
这是我和萧磊的私人恩怨,到警局他是暂时不会把我怎样,可那个肮脏的杂碎肯定会以故意放火以及绑架,反过来咬上我。
“为什么?”司机越来越不安了。
“那些人不怕警察,您别急,容我想想!”我颤抖着紧闭了会儿眼,手指触到兜里的手机。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
不是湘雅,也不是湘雅背后那个现在颇有权势的宋韵正。
而是路锦言。
我想也没想,立马拿出手机,从黑名单里把他的号码调出来,把号拨过去时,我的手指在颤,心脏更加颤得厉害。
不管他曾怎么羞辱过我,此刻我全不在乎了。
也只在此刻,我才发现,我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