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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是萧磊的人,她竟是萧磊的人。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的临时搬家,想来也是她把我的住址出卖给萧磊的了。
不过也不算出卖吧,是我他妈的蠢,人家压根就是一伙儿的。
秦月看我半天不出声,心里没底,抖抖索索从手袋里拿出一叠现金,足有几千块,硬塞我怀里:“我知道,你之前在公司试用的工资没拿到,心里一直窝着气,这些钱就当是你的工资,求你,放过我和许总监,都是在外面讨生活的人,我们真的也挺不容易的,求你别再找我们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她走了,走得很快。
高跟鞋几次葳了她都顾不上看,瘸着就飞跑进电梯去了。
我没去追她。
其实单凭公司那点过节,我不可能来找她,更不会吓她威胁她,我要找的是萧磊的人,要出气的也是萧磊的人。
我一直以为她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拿在掌心里玩儿着呢。
从秦月住的花园小区离开,我直接打车前往富锦会所。
管他刀山火海,就是同归于尽,今天我也必须找到小米,至于找到后怎么做,我压根都没给自己作任何准备的时间!
秦月的钱我收了,她说当我试用期工资,挺有理,我拿得并不亏心。
凭她那性子,这笔笔她不会白出,迟早想方设法都会找许明兰给她补上,不过,那就是她们之间的事了。
打车,半个小时不到便抵达富丽堂皇的富锦会所。
心里憋着火,我把上次这里的会员制又给忘了。
门口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拦住我,找我要会员号。
我烦不胜烦:“我来应聘,要有会员号还用得着找工作?”
“呃,我们这现在只对外招公主,你是来应聘这个岗位吗?”他倒是不急不恼。
“对,公主!”我根本不知道他嘴里的公主是什么鬼,也不想知道,只要能进去就行。
“好的,这边请!”他带我进去。
搞了半天,我终于明白,一向被奉为高大上的公主二字,在这里其实就是个陪酒女郎。
会所应该挺缺人,我就在负责招聘的人面前亮了个相,便被带着去名叫‘海阔天空’的包房去试工。
只要我把这屋子里的大老板们陪高兴了,就谈雇佣合同的事。
有个叫舒姐的精致女人带我去化妆换衣。
我故意在脸上化了很浓的妆,浓得如果我妈还在,估计都认不出来那种。
舒姐没异议,只要漂亮,怎样来怎样好。
换上一套藕色无袖连衣裙,她送我进‘海阔天空’。
“我们富锦不会亏待每一个职员,但你能不能留下来,全凭你的本事,今天这间房里全是申城的大人物,非富即贵,会所多的是想进去作陪的姑娘,但今儿里面指定要新面孔,王晓你算是赶了回巧,待会儿自己机灵点,不会说话少说,多笑就行,真喝不了了,也别强灌,多撒撒娇卖卖乖,懂了吗?”舒姐循循嘱咐。
“懂了,谢舒姐提点。”我笑答。
她是会所的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我理应乖巧。
推开门,一股烟酒的味儿袭面而来。
里面比我想象的宽敞太多。
L型的沙发估计能容纳数十人。
一溜过去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男的女的都有。
没有我印象里包房的喧嚣和歇斯底里,除了烟味有些浓,气氛还是颇为安静。
有个穿天蓝色衬衫的男人坐在高脚凳上唱歌。
低缓的情歌。
旁边有个年轻女孩给他轻缓打着拍子。
其他人喝的喝酒,抽的抽烟,和身边作陪女人聊天的聊天。
舒姐把我介绍一遍后,优雅退出。
我看她走了,自己也想溜。
刚才进来便粗略看了看,没有小米和萧磊那两个人,我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
正要转身,手腕子一紧。
“美人,新面孔啊?真是刚来的?”
我扭头。
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拉着我手腕,满是酒气的嘴便往我脖子上拱。
我本能扯过他的胳膊,想把他扯摔过去,用了全身的力,楞是没把他拽动。
是我低估了男人天生就强过女人的力量。
“小娘们,挺野啊?正好哥哥我就喜欢小野马,来,今儿哥哥就要你了,给我坐下,先陪我喝一杯!”中年男人被我摔反而还来了劲,掐住我腰便往沙发上带,旁边的人都看过来,有些人还发出看好戏的笑声。
“喝你妹!”我身子刚落到沙发上,便抬起脚对着那男人的皮鞋就狠踩下去。
“嗷——”他痛得抱脚哀嚎,很快又气急败坏地来锁我的腰,“给脸不要脸的小婊子,想跑?”
我被他膘肥的身子压倒到沙发上,怎么推也推不开,我用眼神想向旁边的人求救。
那些男人女人似乎司空见惯,个个幸灾乐祸,坐等开戏继续的嘴脸。
男人肥厚的手覆在我前月匈,还不满足,又要从我衣服的领子进去。
我正要张嘴去咬身上肥胖男人的鼻子时,突然身子一下子轻了!
嘭。
一声巨响。
整个包房都似颤了颤。
我因为刚才的挣扎,还仰倒在沙发上满身上汗剧烈地喘息。
透过汗湿的睫毛,我看到男人颀长伟岸的背影。
隔着薄薄的黑色衬衣黑西装,男人肌肉贲张,双腿结实修长。
熟悉的混杂着淡淡烟草的男士清冽味儿袭入鼻间,我心脏没来由滞住。
是路锦言。
他竟然也在这间包房里?!
刚才我只略略看到最末端的沙发里坐着一个在抽烟的男人,因为他太过高大,顶上的灯又照在别处,他整个人都一直笼罩在阴影里,我根本就没认出他。
被路锦言扔在地上滑出老远的肥胖男人龇着牙爬起来,没有冲路锦言发火,反而低眉顺眼的样子低声:“对不住路总,我只是跟这小妞儿开个玩笑,扰了路总的兴是我该死,路总消消气……”
路锦言把刚才因提人而一直叼在嘴里的烟支取下,邃眸眯着,“原来王总喜欢玩笑,正好我也喜欢,而且最喜欢开那种强迫人小姑娘的杂碎的玩笑,哪天说不定心血来潮,就把这种人的企业给开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