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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号码,有些疑惑。
下一秒心里一紧,急忙起身到一旁把电话接了起来。
才接通,里面就传来许婉容的哭声。
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
果不其然,抽泣了几声,许婉容开口就道:“李师傅,我师父死了。”
我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慌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师父让我给你打电话,说如果遇到有人来找你,让你去救一个九阴命格的女孩,千万不要去,那是三阴教设的局。”
许婉容说着,又哭了起来,哽咽的道:“李师傅,我师父不在了,我一个人在港香举目无亲,以后要怎么办?”
三阴教……
我倒抽了口冷气。
他们这不是设局,而是请局了。
相信唐铨遇到的也是一样。
他不傻,知道了还去,肯定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我道:“婉容,你先别哭,你今天就把你师父的后事料理好,然后买个机票过来找我。”
三阴教的报复,恐怕不止是我和唐铨,身边的人都有可能会受牵连。
事情来得过于突然,我有些慌了神。
挂掉许婉容的电话,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冷静下来。
回过神第一时间给苏一媚婶婶打去电话。
苏一媚极少跟我联系,并不是对我有意见,她跟我保持距离,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婷婷。
电话打通,我让她现在就带着婷婷来我店里。
挂了电话,我又打通战玲的电话,不等她花枝乱颤,我就怒吼道:“唐铨死了,三阴教的人都进城了,你们猎魔人是干什么吃的?”
战玲被我喷得有些懵,好一会才道:“怎么回事?”
我没好气的道:“这不是该问你吗?”
战玲被我的话刺得有些生气了,语气略重的道:“李阳,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们猎魔人对付三阴教不是责任,只是义务。”
她一句话就把我给干懵逼了,小声问:“你啥意思?是不管了吗?”
战玲听我语气软了,才和气的道:“你现在在哪,我和蒋先生过来。”
一听她会喊着蒋先生来,我松了口气,告诉她我在店里。
黄九有偷听电话的习惯,这会儿脸色也是很难看,问我道:“唐铨死了?”
我点点头。
黄九道:“我的个乖乖,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现在看来,当初两千万是真的收少了。
我定了定神,目光落到了大婶身上。
她听我打电话的声音很大,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攥紧了手里的杯子。
我走过去问:“大婶,他们还说了什么?”
大婶声音颤抖的道:“他们说到明天你都不去,就会挖了我女儿的心。”说到这,她又哭了起来。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唐铨是怎么死的了。
港香佬,狡猾狡猾的。
但唐铨接受的是正统传承,面对这样的事他绝不会不管。
想到老家伙道气深厚都还死了,我也是脑壳一阵阵的疼。
小翠被吵醒,像个迷糊瓜一样揉着眼睛出来,见我揉脑壳,关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勉强的笑了笑了。
可能是傻子的世界里没有忧愁,闻言小翠就坐在一旁,吃起了土豆片。
大婶怕我不去救她女儿,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噗通又跪了下去。
她哭得我心乱,求得我心烦。
不过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耐心地把她扶起来道:“放心好了,你女儿我会去救,你现在让我静一下,想想办法。”
大婶听说我会去救她女儿,这才小小心心的走到小翠旁边坐下。
不一会,苏一媚婶婶带着婷婷过来,她一进门就眉头紧锁。
我没有过多的解释,把胡文辉给我的玉牌塞给她,让她带着小翠去找天宝阁的老板,今晚三人就住在那边,不要回来。
苏一媚也没问原因,哄着小翠和婷婷匆匆离开。
送走她们,我整个人顿时轻松了。
感觉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都没事。
黄九道:“我们这样不行啊,遇到点事就城门失火。”
我道:“能有什么办法!”
行走阴阳,大多都是孤寡,就是怕有牵挂。
放松下来,我也没去理会那大婶,跟黄九分析三阴教的人用九阴命格布局,意图是什么。
黄九是人的形体,摸着下巴道:“我刚才听大婶说是关在一间房子里。”
大婶因为担心,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闻言插嘴道:“那人是这样说的。”
我问:“你没有见过那房子对吧?”
大婶点头道:“他说你们能找到。”
我们能找到?
省城几百万人,房屋数不胜数,不知道地方,我怎么找?
正在纠结的时候,战玲和蒋先生走了进来。
不过他们才进屋,门口就跟来一个小乞丐,小乞丐在门口探头,看着蒋先生:“请问,你是蒋先生吗?”
蒋先生狐疑的点点头。
小乞丐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门口道:“有人让我给你的信!”说完转身就跑。
蒋先生把信捡起来,当场就拆开来看。
只是扫了一眼,他脸色立马就变了。
看完回头就道:“李阳,这事我插手不了!”
我急忙站了起来,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说话。
他能来这里,说明以前的事都不在意了。
现在说帮不了,显然是信里的内容让他产生了顾虑。
看来三阴教这一次,连同猎魔人都算上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像他这种猎魔榜上的人物,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
我试着道:“如果我用猎魔令请你,你会帮吗?”
蒋先生脸上出现了慌张,急忙道:“李阳,我在猎魔榜只是百名后,你用猎魔令请我,那太浪费了。”
我也没打算用猎魔令,只是想试探一下。
他脸上的慌张,说明他被要挟了。
具体的我也不好问,但也不可能难为他。
我道:“蒋先生能来这里,我李阳很感激,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蒋先生轻弹手中信封,信纸瞬间化为粉末,他叹了一声道:“李阳,抱歉了!”
屁股都没落到椅子上,蒋先生就匆匆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而且刚坐回椅子上,一把大黑伞就出现在了门口。
小翠赶走的瘟神,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