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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啥也没干。
周言若清楚这么说的话,罗易生铁定一个字都不会信。所以他干脆什么都没解释。
他轻轻把朱色拨开。
反正现在已经找到她了。况且他和罗易生根本没有交好的必要,不说他走的人设完全是复制罗易生的。
想必他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更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还有他这号人的存在)
再者说,就算他现在刻意去和他打好关系,没准他也只会认为他想要蹭他的热度。
周言若虽然没什么名气,但还没落到这种没皮没脸的程度。
更何况,他就是太要脸,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朱色扯住他的衣袖。
周言若低头看了她一眼。
没皮没脸不如求神拜佛。
“没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垂下眼睛低声说,接着拉过朱色往外面走。
站在门边的罗易生一愣一愣的。
他怎么觉得,这人刚刚那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啊?那种眼神,那种样子,怎么就让他有种这人好像个女人的错觉啊?而且这个“女人”好像还看上他了!
罗易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一抖索。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卧槽,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别瞎瘠薄想!”
但周言若那个离开的背影,真让他越发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天知道,罗易生长相阴柔。虽说不是混迹钙圈的,但凭着他这张脸,他也听说过不少。据说像他这种长相的,在钙圈格外得受欢迎。
那人......不会也是吧?
虽然他可以理解这种事,但也仅限于理解。真让他自己弯,他是弯不下去的。
......
“喂!你、你叫啥?”
罗易生的声音听起来尤其外强中干。
他死死抓着门,只要那人敢过来,他就敢立刻关门!
周言若听见声音转过身,看着罗易生的眼神里满是茫然。
“周言若。”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一个剧组的。我演齐钰。”
“哦.....”
齐钰啊.....这问题大了!
罗易生抓着门的手更加不敢放松。
在《两生花》这部剧中,齐钰的戏份虽然多,但却是个非常不讨喜的角色。他的人设就是普通BG故事中的恶毒女配,只是换了个性别!简而言之,那是个古装钙!
天呐!
正常爷们会接这种角色吗?
罗易生的肩膀抖索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关门,但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他又不敢关门。
只怕这里面还是不干净!
没办法,罗易生向周言若冲过去。在他愕然地注视下,他先他一步跑出了这个鬼地方。
朱色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不满地抬头看向周言若。
“你......”
“朱色,你得知道。”周言若打断她:“做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随心所欲。像你今天这样乱跑,除了给我和其他人添乱之外,还有什么用?你既然要学习做人,就得为别人着想。”
“别人?”朱色不能理解:“哪个别人?”
“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他们都是别人。”周言若直直看着她:“比如我,我对你来说,就是别人。”
接下来几天,他只会更忙。而他也不可能为了拍戏,不管朱色让她闯祸。所以最好能在这段时间里,想办法让她学会安分。
朱色歪头:“可是你不是别人啊!”
周言若:“对你来说,我就是别人。你不能因为我昨天今天对你好了,你就觉得我会一直迁就下去。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没有义务迁就你!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但假如你做不到不闯祸的话,我自然再没有耐心对你好了!”
也许是今天的事令他格外心累,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重。
望着他认真的眼睛,朱色的眼中盛满了失望。
周言若不知道,他说出的这些话,也令她十分伤心。周言若的阿母肯定没有将他丢掉过,所以他才能说这种话,说得格外轻松。
朱色觉得,希望在周言若身上寻找阿母影子的自己,实在是蠢死了!
还是不周山好啊!可是她回不去啊!
朱色将他推开。
周言若看着她,打算继续下去的说教,被朱色难过的眼神打了回来。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种表情,总不能是他把话说得太重了?
真有那么重?
可他真没觉得。
于是最后他将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为他们才认识两天,他不了解朱色的性格,所以一不小心地伤到了她的自尊心。
想到这里,他不免觉得自己对她有些太过苛刻。
朱色.....按她的话说,应该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吧。他的确不好用这种与成年人讲道理的方式和她说话。
周言若正要与她好好道下歉,谁知他刚拉住朱色的手,就被她一下狠狠甩开。
“我最讨厌你了!”
朱色猛然抬头,眼中眼光闪烁。
“你、你就是不懂!你、你要是被你的阿母丢掉过,你就不会说得出这种话!”
说完,看见周言若脸上愕然的表情,朱色也下意识愣了。
那层覆盖在他脸上的淡然,似乎突然产生了一条长长的裂缝,接着分崩离析。他的脸上挂着她看不懂,令人看着格外难过的神情。
“你说.....什么?”
朱色没回答他,她气急跑了。
如果换一个人,换作罗易生,刚才他就会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将他打倒在地。但是朱色,所以他没动手。
他可以原谅她不清楚事实就能轻轻松松说出这种话,因为她不是人。周言若这么说服自己,她不懂得人情世故,所以她当然能轻轻松松说出这种戳心窝子的话。
但他的心中还是无法抑制地难受。
周言若想,他怎么能不清楚那种被亲生父母丢弃的痛苦?甚至朱色还晓得自己的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可他从有记忆起就在福利院长大,最熟悉的就是福利院里的阿姨和伙伴们。
他怎么能不清楚那种痛苦?
他清楚极了。
但他说不出口。
这种事,这种话,根本不可能说出口。他顶多只能在午夜梦回时,偷偷回忆着这种痛苦,接着第二天继续照常工作。
这就是社畜们的生活,而周言若就是一个可怜的娱乐圈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