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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安正,普告万灵。我土贞观土地,只灵左舍右稷,不到内外安宁。明正方位,备守中庭,保卫通经。原依土府,原亨利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令!
一个圆润的童音在不停念叨着,小手拿着三根小香在另一只手上的符篆上有模有样的上下左右晃动。
末了,将手中符篆交给旁边一位身着青袍的老者。
“老人家,你将此符贴在堂屋正中左侧便是,可保贵宅平安清气,鬼邪不侵”。男孩大约十来岁,着灰色长袍,语气柔和,颇有仙家风范。
老者对着男孩和另外坐在一旁的一个灰袍老头分别作了一辑。
“谢谢李大仙和小哥,只是小老头还想劳烦李大仙安安家神”。
被称作李大仙的老头嘶哑地说:“亦无不可,海儿,你就再施一术吧?”。
“师父,徒儿行走多时,此时有些劳累,腹中也…”。男孩肚子之中适时传来咕噜咕噜一阵响。
青袍老者恍然大悟道:“都是小老儿糊涂啊,李大仙和小哥跋涉几十里来到寒舍,小老儿一时情急忘了两位腹中碌碌。毛儿赶紧上点心水果,让两位先垫垫底吧?”
一边青年男子高高瘦瘦立时答应一声,闪身进入屏风后面。
不一会儿,带着一女子缓步走了出来,手中盘子里摆放着各种点心,男子盘中也是樱桃,蜜橘之类。
俩人把盘子轻轻放在一张古朴的四方桌上,退到一旁。
青袍老者双手作出一个邀请之势,口中言语到:“李大仙,小哥儿请!”
李大仙不慌不忙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桌旁。
那叫海儿的男孩则是三步跨作两步轻身闪到桌前,小手敏捷拿着一个大大的樱桃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看来真是饿得慌了!
他一手拿着樱桃不停咬着,另一只手伸向点心盘子拿起一块糕点,咬一口樱桃就吃一片糕点。
旁边女子早已把泡好的热茶端了上来,放在一边,看着男孩猴急的吃相,清秀的面庞上荡漾些许笑意。
好一会儿,男孩一抹嘴。含糊不清的说到:“老人家,请再拿几根小香来,我吃饱了,可以开始了”。
青年男子闻言,麻利地递过来三根小香。
男孩将三根小香拿在手里,走到供桌前,在上面戳了戳,让三根小香齐了头。然后把香头放在烛火上点燃。
转身朝外面作了三辑,回头念叨:“天道断,地道断,上来上断,中来中断,横来直断。铁甲将军不顺情…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令!”
念完后,依旧在一张早已取出的符篆上拿着小香上下左右翻飞。
完了走出堂屋,把香烛插在院子一旁泥土之中。
然后拍拍两小手,走了进来。朝青袍老者道:“老人家,你将此符贴在堂屋正中右侧即可。保准贵宅平安无事!”
“多谢李大仙和小哥儿,这是小老头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多谢老人家盛情,小子承情了,师父?”
“多谢王员外盛情,李老头告辞了,海儿走吧?”
李大仙起身缓缓走向院子,那海儿却飞速来到水果桌上拿了个大樱桃,一路小跑跟在李大仙身后,还不忘对青袍老者作了一辑,转身出了大院。
“你这贪嘴小子,临走还不忘拿个樱桃。”
“师父,不是我想吃,徒儿见您没吃樱桃,这是替您拿的,师父您尝尝,味道不错的”
“先放在你那,我此时不饿。”
海儿看着行走方向,不禁愣道:“师父,您不是说要去张家大院,给张家大爷治疗跌伤吗?”
“今天不去了,上次治疗过,迟去一天没多大问题,我们还是去买些符纸朱砂和酒食回去吧”
师徒俩人行走多时,便来到一条青石小巷,两边店铺林立。
服饰店,打铁铺,豆腐店,香烛店,小吃铺,杂货铺几乎应有尽有。只是人影稀疏,这是一个小镇,并不大,两条青石巷就是一个小镇。
师徒俩人先来到一家杂货铺,店主是老熟人了,也是一个老头只是身材矮小,留着八字胡须。
一眼看到李大仙师徒俩人,就迎了上来。“李大仙,刚去了王员外家?”
“嗯,王员外来过我庙里两次了说是家里有些驳杂,似乎有些不大安稳。请我们去安安土神家神,驱驱晦气”
“这方面请你李大仙是请对了,手到病除啊,不过张家前些天说他那跌伤还没痊愈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有你出手,不至于要这么久!”
李大仙纵了纵眉头,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快。“他跌伤时并没有叫我去治伤,而是请了林家村的林子祥去治伤的,后来久治不愈才找到我头上了,你说成了老伤,能那么容易好吗?”
“哦,原来这样啊,他刚跌伤时我第一个就推荐你,想不到他去找了林子祥了,远近谁不知道林子祥是个半吊子啊,也是合该如此。这次大仙买点什么?”
“符纸三沓,朱砂十斤。”
“好的,我马上给大仙准备好”
过了一会矮个老头包好李大仙所买符纸朱砂,交给男孩。
“纹一两五,小哥,你应该把大仙本事学了个齐全了吧?”
“孙爷爷,小子愚笨,离师父还差得远呢”
“这孩子,聪明伶俐,就是有些顽劣,最近都是他代我出手,几乎没有过差池”李大仙有些得意的说到。
“老孙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师徒就会离开小镇,前往别处了,你也知道老头我在一个地方呆不住”
“嗯,可惜了,大仙走了,方圆几十里就很难找到大仙这样本事的人了”
“我也老了,我祖籍原是青州,二十岁不到就离家出走,时至今日已经是四十年没回老家了,人老了,也就有了落叶归根之念”
“嗯,那倒是,老了就恋旧了,大仙此去,小老头只怕是再也无缘和大仙相见了”
“孙爷爷,我观你面相,天庭饱满,耳根厚实,中气悠长,没有一百春秋都有九十五大寿”
“哈哈,借小哥吉言,大仙此次符纸朱砂小老头就不收取银钱了,权当给大仙小哥践行。”
“多谢孙爷爷,小子这有几张安神符,送与爷爷不时之需,孙爷爷,我们师徒就此告辞,小子恭祝孙爷爷福寿安康”
师徒俩人告别矮个老头,在沿途吃食铺中购买两壶老酒和一些肉干果脯,此时日已过午,但由于在王员外家吃饱喝足,倒也不觉得饥饿,于是师徒俩人直往栖息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