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

徐无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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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一次,你们在渝城做什么?躲在青楼那个又是谁?”叶衡一把拉过椅子大马金刀往那一坐,神色冷淡,周身煞气惊人。

    被审问的是昨日被他们带回来的那几个文悦坊人,先前两方已经接触过一次,但这几人油盐不进,什么都不肯说,眼下沈叶几人有了新的推测,便打算找他们再套套话。

    “你以什么资格来问我们?”其中一人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抬起头来,神情倨傲,“我们又没犯什么事,你们没有理由抓我们,我也没有理由回答你们。”

    “呵,”沈长天轻笑,“忘记说了,我们这次不是以宁王和朝廷的名义来审问你们的,我是以落霞宫的名义来找你们文悦坊要答案的。”

    那人脸色明显一变,“落霞宫?你们要做什么?”

    “不是我们要做什么,而是你们文悦坊要做什么,”叶衡冷着脸接了话,“文悦坊违背江湖道义在渝城设计埋伏其他门派的人,这事做的不光明吧?”

    “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文悦坊做的?”那人昂着头,“我们也是这几日才到渝城,你凭什么血口喷人?落霞宫就是这么处事的吗?还是说你那英明神武的姐姐没教好你呢?”

    “你不用挑拨离间,”沈长天淡淡瞥了他一眼,“证据我自然是有的,你还是想想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吧。当然,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会考虑用些不那么正道的手段,毕竟你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

    “这就是你们落霞宫的做派吗?”一个年纪较轻的文悦坊人愤怒起身,“在渝城搞鬼的就是你们吧?!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然后栽赃到文悦坊身上?”

    “栽赃?”沈长天看了眼叶衡。

    叶衡眼神迷惑,直直看着那人,“离渝城最近的大门派就是文悦坊吧?而且渝城最大的江湖势力也是你们吧?落霞宫拿什么栽赃你们?”

    场面一时静默,那几人彼此交换了一番眼神,许久,一个年纪稍长的站了起来,“照理来讲,文悦坊和落霞宫都是有头有脸的门派,不大应该以这种方式相处的。在下文悦坊赵礼,之前多有冲突,望接下来可以好好谈谈。”

    沈长天心情复杂,“之前你们文悦坊设计埋伏我们的时候也没说要和我们好好谈谈啊……”

    “这正是在下希望与你们详谈的原因,”赵礼缓缓道,“实不相瞒,我们是近几日才接到坊主命令来渝城查探的,具体的情况坊主也没有多说,只是听说是我们在渝城的势力被人控制了。”

    “等等,”沈长天有些回不过神来,“你们在渝城的势力被人控制了是怎么回事?”

    赵礼解释,“正如叶公子先前所言,文悦坊是这一带最大的门派,同其他门派一样,文悦坊在渝城也有分支,但最近文悦坊在渝城的势力出现了异常,似乎有不明势力从中阻挠,坊主察觉不妙才派我们前来,而两位刚才提的在青楼的那位,是我们的二长老。”

    沈长天越发疑惑了,文悦坊武功最强的依次是坊主慕容写意,副坊主千银月和四位长老,倘若赵礼所言属实,能让第二大门派出动门内第四战力,那事情就越发离奇了……

    “也是奇了,”叶衡咋舌,“既然你们文悦坊连二长老都派出来了,为什么会让武功一般的你们跟着出来?”这几个人被他们跟了一路都没察觉,武功真的不算多高啊……

    赵礼脸红了一瞬,“我们只是二长老手下最寻常的一组。”

    哦……懂了,还有其他人,他们只是最底层的那一批……叶衡揉了揉眉心。

    “两位,”赵礼挺了挺背,继续道:“老实说,我们也曾怀疑过落霞宫会不会就是这个幕后之人……但是,听两位刚才所言,我们愿意相信落霞宫,方才我已经说了些我们的情况,相信二位也能感觉到我们的诚意,既然我们双方都是受害者,不知二外可愿与文悦坊合作,一同找出幕后真凶?”

    沈长天转头看了眼叶衡,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事并非是文悦坊所为,而是有人控制了文悦坊在渝城的势力,做下一系列事情然后栽赃文悦坊,听着有几分道理,可是证据呢?”

    赵礼顿了顿,微微一笑,“落霞宫也没有能证明自己与之无关的证据吧?要合作的话,不是彼此信任就是彼此有利,既然我们无法谈信任,那就谈利益,如何?”

    “你要怎么谈?”叶衡挑眉。

    “你们需要我们的消息,我们也需要你们的消息,幸好,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听两位方才所言,两位曾经遭遇过埋伏对吧?我们非常希望能了解当时的情况,从而找出真凶替文悦坊洗清污名。”

    “我们进入渝城没多久,就被人潮冲散了,我们三人被迫进入了一个偏僻的小巷,然后,有几个乔装易容的人偷袭了我们,而那几人用的是文悦坊的武功,”沈长天简要说了一遍,“说起来,你们进入渝城没有遇到埋伏呢……”

    “我们是跟着二长老进来的,而且渝城到底曾是文悦坊的掌控范围,”赵礼解释,又接着道:“所以二位是凭武功判断的?并没有其他依据?”

    “你只是想替文悦坊开脱吧?”叶衡皱眉。

    “如果是有人模仿文悦坊的武功为恶的话,也并非不可能,不是吗?”赵礼神态自若,“毕竟文悦坊嫌疑太大,只要给个暗示,大家自然而然会想到文悦坊吧?”

    “可是你必须承认,文悦坊完全有可能做下这些事,”沈长天挑眉,“从目前发现的所有证据来看,都是指向文悦坊的,我那些遇到埋伏的兄弟属下至今下落不明,我来找你们不是为了听你们开脱,而是为了知道我的人在哪,你们又在谋划什么?你要让我们相信文悦坊无罪,你至少得给出些证据。”

    赵礼沉默良久,“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今确实是文悦坊不占理……两位要证据,我们只能拿出诚意,两位想知道什么?”

    “文悦坊在渝城的所有势力所在。”叶衡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