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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帆笔尖在周静静的名字上点了点，缓缓开口。
“我叫建军打听过，有和周静静关系不错的学生说，李学文的父母觉得周静静配不上自己的儿子，曾出面明确阻止过两人发展，就在最近，两人还闹过分手。”
“闹过分手？”向柔沉思片刻，“药粉是在周静静的身上发现的，如果不是被别人陷害，那很有可能她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想毁了他。”
司云帆微微颔首，“不排除这个可能，再者她一直跟在李学文的身边，如果下手，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回想起当天周静静伤心欲绝的样子，向柔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如果她真是凶手，那演技是真不错。”
如果不是知道了这层隐情，完全可以骗过所有人。
进军娱乐圈的话，离奥斯卡不远了。
司云帆不置可否，“接着说程琳吧。”
目光转向程琳两个字，司云帆眉头蹙了起来，手里转动着的钢笔也随之停下。
“关于她……”他忽然顿住。
“她怎么了？”向柔好奇的看向司云帆。
司云帆微微摇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叹了口气。
“说不好，相机掉下去的那个点，太巧合了，我总觉得她是故意的，当时那种情况，如果真有人推过或者绊过她，她不应该完全没有印象。”
“的确，这个我也怀疑过。”向柔微微点头。
“可问题是找不到她的动机，放着坐办公室的轻松日子不过，跑来山里跟着忙前忙后还险些丧命，显然她是真心热爱考古事业，这样一个人，会为了钱偷胶卷吗？”
司云帆笔尖在纸上轻点着，显然也想不出，程琳除了家里穷可能会为钱做傻事外，还有什么理由偷胶卷，害李学文。
而且，程琳还是胡教授专门找来帮忙的人，以他对胡教授的了解，绝非识人不清之辈。
“算了，程琳这里暂且搁着吧，等建军他们回来，我再试着看能不能打听到别的信息。”
说着，他在程琳的名字上，打了个问号。
向柔自然是没意见。
话题告一段落，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后，两人又接着对当天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一通，但依然没什么太大收获。
眼见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而向柔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乏色。
司云帆见她开始打哈欠，忍下想要解开的满腹疑惑，彻底结束了今天的分析讨论。
“今天先到这里，消化一下，明天再继续。”
他将写满分析结论的纸叠好，揣进了外套内侧胸口处的暗兜。
“行，明天我还是一早来。”
向柔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确实有点乏了。
早上还清明的脑子，现在昏昏沉沉，有点转不动。
司云帆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想着司云帆一来一回的麻烦，向柔摆了摆手，“不用了，没几步路，我自己可以回去。”
但司云帆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坚持道，“不碍事，当散步。”
说着，便长腿一迈，朝着屋外大门走去。
见状，向柔也不好再说什么，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