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梦魇

我不知道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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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来这儿,家离的也近,那时铺子的阿姨也没有那么老,加了糖的红豆粥我一直没忘。”向安青按住一旁撒落下的发,吹了吹冒气的奶包。

    “不着急,还有20分。”

    向安青舔了舔嘴,手腕抵在桌边问:“吃的惯吗?”

    君逸专注的看着食物,吃了一口:“还好。”

    向安青似笑非笑,手指头指了指自己:“我是不是话有点多。”

    君逸抬眼,嘴角上扬,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没有。”

    “苏颢?”向安青嘴里突然喃喃的说。

    苏颢在马路对面眯着眼看着两人所谓的“虚暖问寒”,点了烟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进了身后的宠物店,向安青那刻正好看见了,奇怪了一下。

    君逸顿了一下:“嗯?”

    向安青摇了摇头:“啊没事。”

    上次个两人在楼道里的对话,他听的明明白白。

    君逸面无表情:“你不喜欢什么,我帮你除掉。”

    向安青有些愣:“没有不喜欢的,也没有最喜欢。”

    讨厌的东西要自己毁掉,不过是长着獠牙的温柔少女,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可是魔鬼有心啊,天使没有,比如他。

    走了。

    向安青停下脚步,“你先走,同学看见就不好了。”

    君逸看了她一眼轻微的皱了下眉,没言,转身应了她的话。

    进了校门。

    “看老鼠!”声音带了一些喘息。

    向安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啊!”下意识闭住了眼,顿了顿发现是苏颢,然后看到一个笼子。

    “仓鼠?”向安青觉得有趣笑了笑。

    一个胖乎乎的灰色小球在窝里惬意的躺着。

    苏颢咧开嘴笑:“那是,爸爸买的。”

    向安青伸出狮子爪,摘掉了爪子的部分,露出白暂修长的手指嘟了嘟。

    毛茸茸的,“好亲。”

    “你喜欢我送你。”苏颢顺势摘掉了她的耳套。

    向安青跟他离开了点距离:“我养不了,你要带学校去?诶呦我耳套呢。”向安青摸了摸脑袋,懵懵的表情在苏颢眼里太可爱了。

    苏颢笑她:“你这反应快死了。”

    向安青没再说话,直径小跑回了教室。

    “前面的交作业。”向安青身子前倾。

    前面的几个人没反应,似没听见,补作业的依然全神贯注。

    叶子楣回过头看她:“你声音就不能大点。”说完笑了笑。

    向安青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让郝昱一个一个帮她传过去话。

    下了课,一团人围着苏颢旁边叽叽喳喳伴随“好可爱”,“好软”,“我能不能摸摸?”老老实实在座位上的没几个。

    向安青头在双臂上,抬眸无聊的看着她们,有点难受,头昏昏的想睡觉,好渴,向安青拧着眉低头去拿水杯,忽然,“喘,喘不上气了。”瞬时间天昏地转眼前陷入了黑暗……

    “咣当。”保温杯掉在地上发出了一点动静,君逸回头看去皱了下眉。

    人呢,向安青不见了。

    苏颢扫视了一圈,没在自己周围看到她,她不是说“好亲”吗,怎么不过来看,不受控制的看向她的座位,人不在了,因该去别处了,苏颢没在意,只是隐约觉得没多大意思了,“好啦好啦,吓到它了,散了散了。”

    逸!

    逸――!

    君逸心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强烈,最后慌了神:“你在哪?”

    没有反应。

    君逸撑住桌子跑了出去,赵贺奇怪的看了看他。

    在学校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对上摄像头皱了皱眉,下一秒,摄像头掉落在地上。

    君逸也消失了。

    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在梦了她是一个小角色,平平淡淡的,每天会遇到很多穿着朴素的人。

    又换了一个镜头说她是神,她头顶是一片彩色光晕,周围是光,她身穿白色连衣长裙,露着香肩,到大腿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着。

    她捂住胸口闭上神眸,黑密的睫毛颤了颤,心情很悲伤。

    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刺了一刀,直穿心脏,她震惊的低眼看,那刀发着幽幽的蓝光,沾染上她的血,渐渐暗淡下去。

    鲜血顿时染红白色,她神志模糊,只是一声冷笑,看见前面挂着一个复古的钟表。

    “滴答。”

    “滴答。”

    ……

    到了12时刻,她彻底死了去。

    向安青拼命想要挣扎出来,梦里的伤口格外真实,猛的挣眼那刻,小脸上布满冷汗,疼,好疼,梦里被刺的地方!

    向安青神色极痛苦,撑起一点精神看了看四周,全黑,只是黑的清楚,可以看见自己的手,猛的又被疼痛打了下去,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是哪儿,逸呢。

    向安青咬住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又跌了下去,大口大口喘息着,她低眼去看。

    刹时眼里满是恐惧,血,她的胸口好多血往出渗!滴滴答答滴在她走过的几步上,几次快要昏死过去,又被折磨的拉了起来,向安青整个人躺在地上,血延伸到四处沾满了自己,鼻尖满满的血腥味。

    向安青清楚这不是梦。

    她不敢去想那个字,带着哭腔嘴里喃喃着逸,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泪,更加压抑了。

    她四肢无力倒在了地上,眼半睁着,模糊之间,她似看到了一个,一个扛着大砍刀的人,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坎刀如霹雳一样向她身上砸去,毫不留情。

    “逸――!”向安青撕声揭底的喊了一声。

    她又陷入再一度的黑暗。

    再次睁眼,疼痛感已经消失,不然还以为刚刚的一切是梦,取代而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这次的四周是乳白色的光,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雾似的红色古衣。

    向安青惊诧的转身,抬头,看到了一个高高的秋千,秋千的挂绳似乎无尽头向上。

    上面有一个人轻轻的荡漾着,穿着和她同样的衣服,衣随着摆动的方向飘着,纤纤玉手握住绳,食指带有一个玉戒指,青色,很是漂亮,那人背对她

    向安青感到不可思议,试探的往那人的正面走去,每走一步,都会传来步伐清脆的回声。

    那人似乎知道她的存在,笑了一声,竟唱起了歌,嗓音空灵动人,是人间不俗的乐。

    “明月当楼,镂花如绣,半杯残酒,萧烟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