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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你布局多年,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凌昊宇低沉而隐忍,“如果你是想为前一位四婶鸣不平,又何必杀害和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屋里人听到凌昊宇的话,都猜到打电话过来的人就是所有惨案的策划者——凌康风!愤恨的伏亦安想冲上去夺手机,却被闪身过来的司晨拦住。
“虽然比我完结一切的计划提前了一的时间,但也无所谓了。”凌康风冷笑地道,“老爷子的人找到了我,命令我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等我们见面了,我自然会向你们揭晓谜底。对了,你得提醒你那位脾气不太好的妻子——我们见面时,她可别太冲动了,毕竟她亲爱的婆婆还在我这里坐客呢。”
说完这句话,不等凌昊宇回话,凌康风就挂断了电话。
凌昊宇气得磨牙,五指用力握紧手机僵硬地保持着接听姿势几秒后,手臂才无力地重重垂下来!
“是凌康风打过来的?他说了什么?”已经重新修正人类形态、变化成大明星“胡司晨”的司晨走过来询问。
“大爷爷是他派人杀死的?”伏亦安冲过来咬牙切齿地问,“凌家还想包庇他吗?你们……”
凌昊宇没有理会司晨的询问、也自动屏蔽掉伏亦安的愤怒质问,抬眼看向站在路天衡尸体旁的涂星辰。
涂星辰的双眸已经变为淡淡的红色,但她脸上的妖冶却依旧未变。
“我们和他很快就会见面了,所有一切即将真相大白。”涂星辰阴冷地道,“但现在,我们先把路老先生的身后事办一下吧。”
仇一定要报,但现在死者为大,总是要入土为安才好。在凌昊宇、伏亦安的安排下,路老先生的丧事办得低调简洁,安葬在了老人家早就在后山选好的墓址处。
路天衡年纪大了,生前几年早就立好了遗嘱,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小道士徒弟,其余收藏之物的归属也都在遗嘱中列明转赠或捐献何处。
直至路天衡下葬,司红娆也没有回来。而做为有血缘关系的伏家人,也只有伏亦安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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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了路天衡之后,凌昊宇等人就开始筹谋与凌康风见面的事了。
在司红娆和司晨静修的山洞内,凌昊宇、凌重宇、伏亦安、张峰、涂星辰面向着两块巨石而立,右侧的巨石上蹲坐着一只笼罩在冰蓝色光芒中的白狐,这块巨石旁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阿迪运动装的少年。
“关于那个设计了一切的人类……”闭着狭长狐目的司晨狐吻未动,声音却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是鬼眼上一任宿主的丈夫、是凌家的男人,你们觉得他计划了近十年、甚至十余年的事会是什么?”
凌重宇阴沉着万年嫌弃、冰川脸,只抬眼皮隔着眼镜片看了一眼狐形的司晨,看样子是没有回答的意思。
伏亦安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的手臂在胸前交叉、视线落在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上,仿佛没听到司晨的问话。站在伏亦安身边的张峰皱着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太了解状况的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凌昊宇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我四叔与前一任四婶赵芳菲的感情非常好,十多年前赵芳菲突然失踪,四叔曾经疯狂的四处寻找,双腿瘫痪也是在寻人路上出车祸造成的。对于赵芳菲的失踪,凌家和赵家的态度都很冷漠,只是象征性的派人调查和寻找了一段时间,当被选定的新宿主出现异能之兆之后,凌、赵两家就彻底放弃了寻找。因为新宿主的出现代表着上一任宿主已经不在人世。”
说到这里,凌昊宇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涂星辰。感应到凌昊宇的视线,涂星辰也转头看向他。
凌昊宇拉起涂星辰凉凉的软手握紧,沉声继续道:“我猜四叔一定是掌握了某种能够消灭或是控制鬼眼的方法,才从多年前就开始布局。而现在,很可能就是他准备收网的时间,才会满不在乎地暴露了自己。”
涂星辰垂下眼帘看着凌昊宇握紧自己手的大手轻皱了一下头,他握痛她了。
“三家的人如果试图伤害鬼眼及其宿主,出手前几乎没有哪一个还能活着!”环着手臂的伏亦安冷声地道,“但三家之外的人却不一定会因此毙命。真是讽刺的‘诅咒’!”
伏亦安的两位叔叔就是在赶往“除掉”涂星辰的路上出车祸死的!而他们仅仅是计划,还没付诸于行动!
“没错。”凌昊宇道,“凌、赵、伏三家的人只要对鬼眼及其宿主动了杀念或伤害的想法,就会因诅咒……其实是被三家千年前的先祖立下的毒誓反噬而殒命。由此可见,虽然四叔在层层布局,但他对鬼眼和星辰从没动过杀念。”
自从知道幕后大BOSS就是凌康风后,凌昊宇和涂星辰都曾疑惑过为什么凌康风屡施算计却安然无恙。细细一想,也许凌康风在布局时并是没有对实施者下过“杀死”、“伤害”涂星辰的命令,而实施者如何去完成任务、会不会伤害到涂星辰,凌康风也不在乎。
伏亦安抿了抿唇,锐利地视线投向涂星辰。
“听起来倒像是磨练似的。”张峰突然咕哝了一句。
一直不作声的凌重宇剑眉一挑,抬眼瞥向无意中一语惊散众人眼前迷雾的张峰。巨石上的司晨也睁开了冰蓝的双眼!
“磨练?”司晨道,“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教一个普通人做阵法困住被害女性的阴魂、连接小鬼的幻境、与僵尸结盟、操控缺魂少魄的人鬼杀人,通过这些事件可以看出凌康风身边也有不少能人异士,或是不可小觑的鬼魅魍魉啊。就算星辰有非天……鬼眼护身,到时候恐怕也是孤虎战群狼难有胜算。”
山洞里又有片刻的沉寂,司晨的话算是一个提醒——对手也是有准备的,而且实力如何尚不知深浅!
“无所谓。”涂星辰淡然地声音在山洞里响起,“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连死都不怕,凌康风使什么招数都无所谓。”
司晨的狐首点了点,冰蓝的视线投向在场唯一与鬼眼事件无关的人——张峰道:“张先生,你确定自己要跟我们一起去冒险吗?”
张峰没有犹豫的点了一下头,语气坚定地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亦安和涂小姐都曾帮助过我,更是我的朋友!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我一定不拖你们后腿,尽最大能力地帮助你们!”
伏亦安的冷脸稍有动容,抬手拍了拍张峰的肩膀,与之交换了一个眼神。
“既然大家都决定要去了,你有什么计划吗?”伏亦安这话问的是司晨。
狐形的司晨从巨石台上纵身跃下,落地时化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俊美人形。
明星胡司晨形态的司晨弯唇笑了笑,“计划我是有的,但与凌康风见面当天我再告诉大家,你们先回去各自准备吧。”
“当天告诉我们?”伏亦安挑眉、眼神不善地看着司晨,“你是不信任我们,或是我们中的某个人?”
面对伏亦安的的质疑,司晨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微笑地看着众人,一副等他们离开的模样。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和烦躁,更多的心思也都放在了两天后与凌康风一会的事情上,所以司晨这种类似故弄玄虚的言行也无人多去理会和计较。其实想让凌氏兄弟和伏亦安真诚合作也很有难度,这种短暂的、不用强加任何一方意见的“准备会议”挺好!
通过山洞暗道从道观出来,凌重宇直接开车离开,其他人则去路天衡留下的农家院去看望小道士。
小道士的俗名叫路明,是路老先生七年前资助上学读书的福利院的孩子。
去年,路明高中毕业后放弃考取大学,而是通过成人高考的方式、半工半读的进学。后来他得知资助人的路老先生身体不太好、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就主动找到路天衡说要照顾老人家。当时司红娆和司晨、清川都被涂星辰给重伤化为狐形,路天衡也需要身边有个帮忙的人,就决定收下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当“徒弟”。
路明从书房抱出一个纸箱,里面装着几本看着有些旧、仿古的蓝皮册子。
“这是我昨晚从师傅收藏的书籍里整理出来的几本古籍册子。”路明声音沙哑地道,“有与魂术、符术、阵法相关的,也有一些记载各朝代奇闻异事的。我翻看了几眼,大多数册子上都是毛笔字、还是繁体的,落款儿是民.国几几年,可能整理者是那个时代的人吧。还有一本虽然复原过,却还是非常破、书页残缺不全、字迹模糊的册子,好像是宋代的。”
听到路天衡收藏的玄学、道术书籍中还有宋朝时期的复原本,凌昊宇和涂星辰不禁同时挑眉,对视一眼后视线就落到了纸箱上。
“你们是师傅的朋友,特别是涂小姐,师傅很喜欢你。”路明吸了吸鼻子,伸手将纸箱递过去道,“希望这些书册能帮到你们。”
凌昊宇接过纸箱,沉声地道谢,“谢谢。路明,不知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按照我给你的名片上的联系方式联系那位施先生,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的。”
路明含泪点了点头,也向凌昊宇道了谢。毕竟他不是真正学习道术的“道士”,想要守住路天衡留下的东西,势必要有其他谋生方式。凌昊宇所说的“帮助”,也是为路明考虑到这一点。
向小道士路明道过谢,凌昊宇和涂星辰准备离开,路明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上车前,已经拉开车门涂星辰突然想起什么,又关上车门走到路明面前。
“得到路老先生出事的消息当天,我就联系庞桐宇了,但他一直没有回复。”涂星辰对路明道,“庞桐宇是H市城安医院的医生,心内科的庞主任是他的父亲,几个月前他去南方偏远地区做医疗支援了。如果哪一天他回来了、并来祭拜路老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一个请求转述给他?”
“呃?啊,好……好的。”路明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怔怔应道。
涂星辰笑了笑,低声把自己的请求慢慢地说了出来,最后再次向路明道谢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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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昊宇的车子驶进市内,正赶上晚高峰,车辆在马路上都是“且行且珍惜”的状态。
上了车后,涂星辰就躺在后座休息,竟真的睡着了。她是被旁边车辆催促的喇叭声吵醒的。
“到了?”涂星辰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往车外看。
“堵车,恐怕还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凌昊宇手指敲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着涂星辰无奈地道。
涂星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降下车窗放些冷风进来,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要住在市内的公寓吗?怎么不回海边别墅?”关上车窗时涂星辰问。
如果回凌昊宇的海边别墅,完全可以绕城边的环城公路,不用挤进市内的车阵中。
凌昊宇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剩下这两天,我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
正准备拧开矿泉水瓶盖喝水的涂星辰一愣的抬起头,视线与后视镜中凌昊宇的双眼相撞。
为路天衡办丧事这两三天,凌昊宇和涂星辰都刻意回避了施雅月被绑作人质的事。一方面是在见到凌康风之前,任何猜测与讨论都是白费工夫,因为未知变数实在是多;另一方面对于凌昊宇来说,这类似一道亲情与“爱情”的选择题,说出来只会徒增尴尬与无奈!
只要细一想,涂星辰明白自己与凌昊宇之间的感情和婚姻都是不正常的、畸形的!非天眼与三家毒誓诅咒的束缚、情蛊的致命牵绊,这两条前因面前说什么喜欢、爱情,鬼都不信!她一边防备着背叛的来临,一边又贪享被人关爱的幸福。
幸而,一切都要结束了!不论凌康风是为了给赵芳菲报仇、还是为了解除鬼眼对凌家的桎梏,就凭他隐忍筹谋了十多年,即将使出的手段也绝对不是不堪一击!
“在想什么?”凌昊宇说完话一直没等到涂星辰吭声,疑惑地又从后视镜看她。
“你……不担心你妈吗?”涂星辰放下水瓶轻声地问。
“四叔不会伤害我妈的。”凌昊宇淡然地道,“至少在他威逼我做些什么之前,我妈都是安全的,我们现在不用想太多。”
车内有短暂的尴尬,凌昊宇似乎不愿谈母亲被绑架的事,而涂星辰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涂星辰才绞着手指、望着车窗外小声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妈妈。”
“不是你的错。”凌昊宇声音平静地道,“六年前,或者更早些,我、重宇和施家就都在四叔筹谋的计划之内了。星辰,你只要记住我曾说过话——你若是出事我也活不了,你的命与我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涂星辰握紧了双拳,双眼虽看着外面,眼前却是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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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与凌康风做最后了断还有两天两夜的时间,涂星辰跟凌昊宇说白天想自己走走,见见朋友和去疗养院看望母亲。凌昊宇并没有反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涂星辰晚上必须回公寓住,不管多晚都要“回家”。
说起“朋友”,涂星辰的朋友少得可怜。自从大学发生那件事之后,曾经相熟的人纷纷与她疏远起来,这也是她们母女从S市搬到H市生活的原因之一。
查兰珠算是涂星辰在H市交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但查兰珠也是不知道涂星辰曾经的过往,才会毫无芥蒂的与她做朋友。不管怎么说,内心深处极度渴望普通人生活的涂星辰很珍惜与查兰珠的友谊,大战前夕打了个电话相约见面。
查兰珠接到涂星辰的电话也非常高兴,两个人相约在某商业街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啧啧啧!看你头额红光闪闪、眉间风流漾漾、双眼含情荡荡、嘴角带春的模样,是不是谈恋爱呐?”匆匆前来赴约的查兰珠刚坐下就打量了几眼涂星辰,然后就开始调侃起来。“坦白从宽!你现在的男朋友是谁?是那个帅得掉渣儿的霸道总裁,还是那个酷酷性.感的警察蜀黍?”
涂星辰被查兰珠调侃得一愣,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出门前她化了一个淡妆,但也不至于像查兰珠形容的那么夸张吧?还有,什么霸道总裁和警察蜀黍?
“你可行了吧!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涂星辰放下手忍不住笑出声。“是不是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了吧!”
“哎呀,别装了!”查兰珠朝涂星辰挤眉弄眼地做鬼脸,最后逗得两个人一起笑。
两个人喝着饮品聊了一些近况,大多是查兰珠说、涂星辰微笑地听。以前在一起工作时就是这种相处模式,查兰珠也不奇怪涂星辰话少。
查兰珠提到在公众视野消失很久的大明星胡司晨,说他在H市拍完《指尖上的爱》这部戏之后就宣布“要休息充电一段时间”。胡司晨这一休息还真是休息,各路媒体寻不到他的身影,他本人连微博也不更新了。最后一条微博下,无数粉丝“哭喊”着求他冒泡儿,查兰珠也去留言了。
涂星辰当然知道胡司晨“消失”的原因,那只狐狸正在山洞里疗伤修复元气呢。
“哦!对了!”查兰珠避哩叭啦说了大半天,喝了一口水后想什么似的抓起自己的大包包开始低头翻腾起来。“昨天晚上我爸妈知道今天我要出来和你聚一聚,特意交给我一样东西,是……是邹萱怡寄到我家、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邹萱怡?涂星辰脸上的笑容一敛。
查兰珠翻了好一会儿才从大包的某个角落找到那个东西,拿出来递给涂星辰。那是一个用胶带封得很结实的小号纸箱。
“抱歉现在才给你。”查兰珠歉然地道,“包裹是邹萱怡去世大概一个星期后寄到我家的。虽然我不太记得邹萱怡曾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我爸妈非常不喜欢她,就没直接交给我,而是先拆开看了。包裹里有一个装着手写信和银行卡的信封,还有要我转交给你的这个小纸箱。”
涂星辰盯着那纸箱两三秒后才伸手接过来——手感很轻。她没有急于拆开看里面装着什么,而是抬头问查兰珠关于邹萱怡的那封信写了些什么。
“信被我爸妈撕了,我没看到。”查兰珠仿佛有些冷似的摸了摸手臂,停顿了一会儿后才道,“我妈说那封信是道歉信,邹萱怡想为我当她助理时受伤的事给予补偿,将一张存着十万元的银行卡寄了过来,密码在信里也写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也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用寄银行卡的方式作补偿,真是太诡异了!除此之外就是请我务必把这个纸箱转交给你。我爸妈不想收那笔钱,就找各种办法联系邹萱怡和她所在的经纪公司,才知道她在我们家收到快递一个多星期前就因病去世了。我爸妈吓坏了,直接委托经纪公司把银行卡还给了邹萱怡的家人!但这个纸箱是邹萱怡拜托我转交给你的,我爸妈不敢随便作主,他们又联系不上你,时间一久就给忘了,实在是抱歉。”
涂星辰听完紧皱眉头,把小纸箱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后才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查兰珠见涂星辰直接把纸箱塞进包里,有些不安地道:“星辰,邹萱怡因病去世的事对外根本没有半点儿风声,她的经纪人还叮嘱我爸妈不要告诉其他人!死讯是压了半个多月后才对外公布,我觉得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她死前寄的东西,还是……还是不要看、扔了吧,怪吓人的。”
涂星辰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饮料杯子吸了两口后安慰查兰珠道:“应该没什么。你看邹萱怡寄给你的东西,是道歉信和赔偿精神损失的银行卡,证明她寄东西出于‘悔’与‘善’。那给我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放心吧,我打开看的时候会多找几个人在旁边掩护。”
原本还担心的查兰珠被涂星辰的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个人坐在饮品店里又热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与查兰珠分开后,涂星辰就直接坐车回了凌昊宇在市内的公寓。
虽然把很多集团事务都交给表哥施学伟决断,但凌昊宇仍然是东吴集团的执行总裁。现在网络发达,即使不去公司,凌昊宇也可以通过视频会议处理公事,可在公司久不露面不免会引起非高层员工们的诸多猜测。所以,凌昊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集团大楼刷一下脸。
即将与凌康风见面、涂星辰又想有独处的时间,凌昊宇就趁这两天去公司给施学伟做更多的交代了。
涂星辰从包里拿出那个小纸箱。先拿在手里晃了晃,似乎填充得很严实,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晃动的声音。她弹了一下手指,食指的指甲再次弹起时已经变成了黑色、尖锐、半指长的利甲!
看着异于常人的指甲,涂星辰挑了挑眉自嘲地哼笑一声,然后用指甲划开了包装胶带。像挖宝一样,打开的纸箱里塞着一捆防震防损的泡泡袋,而且这一捆泡泡袋也用胶带五花大绑的缠着!她没了耐性,五指翻飞两三下就把泡泡袋抓碎了!
咣当!从破碎的泡泡袋里掉下来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
涂星辰收起指甲、拣起玻璃瓶举高看。这是一个比眼药水瓶稍大一点点儿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一根干巴巴、黑褐色的不明物体!瓶身上贴着一块标签,上面写着年月日和邹萱怡的名字。
涂星辰把泡泡袋彻底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名片大小、写着字的纸。她拿起来快速的扫了一遍,然后神情略显凝重地叹了口气垂下手。
那张纸是邹萱怡写给涂星辰的“信”。她在信中言明预感到自己恐怕活不久了,却也不想放过曾经算计和如今要害死自己的人!玻璃瓶中的东西是她养的那只小鬼的脐带,寄给涂星辰是想在某个时刻能够起到作用,并且为她报仇!
可能是经过那次查兰珠的失踪事件,使邹萱怡知道了涂星辰的“与众不同”。而且,邹萱怡似乎还知道很多事,但时间所迫,她只能匆匆写下两封信、打好包裹委托快速寄出。她不知道怎么找到涂星辰,却能通过经纪人拿到曾应聘当助理的查兰珠的联系方式,再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将东西送到涂星辰的手中。
把邹萱怡那封短信烧成灰扔进马桶冲走,涂星辰把装着小鬼脐带的玻璃瓶放进了与凌康风见面那天要背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