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房上月下

谨慎优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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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前思思醒过来却是竹青来服侍的。

    思思纳闷:“今儿不是梅枝当值,你怎么在这儿?”

    “梅枝眼睛肿了,在屋歇着。”

    “眼睛怎么肿了,让谁打了?”思思不解。

    “唉,梅枝也是个面冷心热的。”竹青又答非所问。

    “你说什么呐,什么玩意?”

    “郡主不必知晓。”竹青掏出手绢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真是姐妹情深。”

    思思看着竹青这副样子,便不想与她的废话,忙打发她去提晚膳。

    看着竹青扭哒扭哒的背影,思思叹了口气:“神经!”

    晚上思思沐浴过后坐在屋顶上看月亮。

    月亮马上就要圆了,预示着思思即将拥有一个后爹。

    月光清冷的洒下来,照着院里的几口大缸。

    思思在高处看,忽然就觉得小院空旷,谁家闺中小姐的院里还不是兰呀草呀的栽上一片,花红柳绿的好看。

    自己被一个鼻子拖累的从不曾享受过花海簇拥的感觉。

    说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是被花熏的醒了过来。

    醒来便落到了土坑里,差点被活埋。

    坐在屋顶上想往事,让思思不禁笑出了声。

    忽然闻到一阵异香。

    “公主府可没有情报值得卖,师兄半夜怎么跑这儿来?”

    思思头都没回便知有人来。

    来人悄无声息却带着熟悉的香味。

    回过头果然见一身白衣的谢云帆,腰间挂着香囊。

    “师妹鼻子果然灵敏,这几日秋蚊子厉害的很,我便把这香囊又挂了出来。”

    谢云帆今天没打算潜进来,他正大光明的穿着白衣翻进来的。

    说起来公主府外的禁军是真的没用,无论是自己还是轩辕还是谢云帆,他们都不曾发现,以为自己驻守天衣无缝,实际处处漏洞。

    “师妹好雅致,残月也赏得津津有味。”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思思叹了口气。“不知师兄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倒没什么事,只是想找师妹谈谈心。”

    “既是谈心为何两手空空?好歹也该带点花生两壶酒吧!”

    思思坐在屋脊上,扭过头看站在那挺拔的跟个小白杨一样的谢云帆。

    “师妹也知我囊中羞涩。”谢云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满脸通红。

    “师父很想念你。”谢云帆看着思思的眼睛,“他有事情很忙,他若是得空,定会来京都看你。”

    “那个老头都快把我忘了!我小时候他自说自话的教我武功,又说我走火入魔,然后消失不见了,若不是你,我只当他是江湖骗子了!”说起这个事思思可就有话说了。

    “那老头一共露过几面,在我闺房放毒物,迷晕我的侍女,待他来日上门,我定要与他算账。”

    “师父他老人家几年没回过山上了,我也不知他的行踪,大师兄说师父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做徒儿的,只要在外不给师父抹黑便可。”

    “那你还在十方街被一女子打得落花流水?”

    思思笑着揄揶他。

    “那是。。。那是那位姑娘不讲道理,我是男子,怎可对女人出手。”

    谢云帆看思思笑话他,便又不自在的红了脸,手足无措的出言辩解。

    “师兄还真是怜香惜玉!”思思看他脸红便更想着逗弄。

    “若是有一天我去扶瑶山,定要和师兄们说说你这英雄事迹!”思思咯咯的娇笑着,声音也大了些。

    谢云帆被逗弄的急了,便去拉思思的胳膊:“师妹莫要打趣我!”

    房顶的瓦片不平,思思一个趔趄,没掌握好平衡,便要头向栽下房去。

    谢云帆忙伸手去捞,思思双手胡乱抓了两把,捞到了谢云帆的手。

    动作几乎一瞬,思思便被谢云帆抱在了怀里。

    男人身上清新的味道和着香囊的香味顿时充满了思思的鼻息。

    登时,二人闹了个大红脸。

    思思前世今生加一起也是头一回被男人抱在怀里,不由得小鹿乱撞。

    这是生理反应。

    思思安慰自己。

    “师妹可要小心,这要摔下去可如何是好。”

    谢云帆也害羞,可也是做人师兄的,要害羞也得回头偷偷害,面上可不敢表露出来。

    “师兄来拉我,却要怪我自己不小心,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好师妹,这次是师兄错了,你千万别和别的师兄们说我武功竟不如女子,否则以后大师兄都不会让我下山了。”

    这是大事,谢云帆忙抱拳向思思作揖。

    “罢了,不过是我逗师兄玩的。”思思狭促的吐了吐舌头。

    “师兄可还要赏月?我可是要就寝了。”

    思思施施然行了个礼,谢云帆也回了她一个。

    她便轻巧的落在了院里。

    院里静悄悄的。

    落在院里再回头看房上,便没有什么白衣男子了。

    打着呵欠进了屋,思思将自己的小箱子翻了出来。

    里头净是些小玩意,除了宫里赏得便是这些年自己攒的了,这是自己的私房钱。

    翻了翻箱子,思思掏出来一个拨浪鼓。

    这鼓她记得,说是皇上赏得,那年婉婉拿来送她的。

    这东西小时候看该挺大一个,如今看来竟是如此的袖珍,自己也已经长这么大了。

    捡了几样自己没带过几次的首饰,又拿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这首饰是好的,只不过有些华丽,思思不喜,便都包了给兰香吧。

    那年自己答应她们会给她们嫁妆,今天该是兑现的日子了。

    翻出公主府的谢云帆忽然察觉手臂有些痛。

    拿到眼前细看却见手腕处被抓了个血道子。

    想来是刚才思思不慎抓伤的。

    叹息着自己为何总被女人无情的伤害,谢云帆踏着屋脊回了客栈。

    而这个时候,安妃派出去的信鸽与快马已经上了路。

    西北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哈查族与我历国驻军起了摩擦,死了一位哈查族的王子。

    皇帝看着手里的折子心中忧虑。

    自己是想揪着上次的事惩罚安淮,可如今西北恐有战事,此时不能动他,再怎么说安淮驻扎在西北多年了,此时贸然派去一位将军接管,怕是不妥,还是先将这次的战事平定了再说。

    况且也算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好歹是贵妃的弟弟,自己也不好太不给他的面子,反倒让朝臣看笑话。

    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能屈能伸。

    安氏虽跋扈,可总有一天自己得恢复了她的位份,若是那时她的弟弟戴罪立功,自己也算是给复位一个借口。

    皇帝在心里小心的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