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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瑾鼓着腮帮子,拧巴的黛眉,憋着一股劲儿,将重新涌上的腥甜一鼓作气的吞了回去。
她竟还有心思想,加麻加辣加热后,是不是就变成了重庆特色毛血旺?
不对,还差点儿毛肚,火腿肠儿,黄豆芽,还有……
“陛下,你感觉如何?”
一道染着担忧的温润男声打破了凤瑾对于美食的幻想,她撇撇嘴,略显惆怅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芝兰玉树的身影。
——是楚辞而非谢玄。
凤瑾长眸微沉,余光瞥见那故意拉开距离,垂着头默不作声的、一点一点擦拭着手掌的谢玄,周身就带上了不自知的冷意。
“放心,死不了。
“朕乃天子,寿与天齐,万寿无疆,这不正是你们恭维朕的话语么?”
果然,她还是这么讨人厌!
楚辞收起关心,看着凤瑾就像看见了宿敌,眸光冷淡无情,却又带着刀光剑影。
“既然陛下无碍,便随臣去处理下你弄出来的风波。
“有些事,不是陛下可以任意妄为的,更不是陛下想抹去就抹去的。”
“哦,什么事?”
凤瑾挑眉反问,总感觉楚辞的话意有所指。
偏偏想不明白,楚辞又不细说,这令她的心像猫挠一样,难受的很。
她真就不喜欢这种文人做派,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偏要说七八句模棱两可的话来,歪歪绕绕多得令人头大。
简单点儿,说话的方式简单点儿,谢谢!
“你是说外边的动静?”
凤瑾指了指不远处传来的哭嚎,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但心里的那点儿恼火让她非要跟楚辞杠起来。
眼皮一抬,一边拿谢玄拧来的帕子擦着脸,一边嗤笑一声,讨打的说道:
“你求朕啊,求朕朕就帮你。”
“凤瑾,这一切本就是你造成的!”
楚辞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手背、额头青筋鼓起,他死死的瞪着凤瑾,眼球隐约可见血丝。
凤瑾条件反射的还嘴,道:“你莫不是还要朕对你负责?”
她一脸平静,平静到有些无所谓,她眸光坦然,坦然到一无所知的程度。
是的,在楚辞眼里,此刻的她表露出来的模样就是对过往一无所知。
好,真好!
真不愧是女帝,竟如此会伪装!
楚辞怒极反笑,最后死死的看了凤瑾一眼,摔袖出门而去。
凤瑾稳了稳心神,换了身衣衫,还是去了的。
楚行之最顾仪态,对耿玉娇这种不讲理的泼妇向来无从下手。
甘旸性子暴躁,遇上碍他眼的人,他只想用拳头解决掉。
至于心机老狐狸崔文衍,则是好整以暇的当起了旁观者,品茶看戏,怡然自得。
对于楚辞面带怒容的归来,他竟丝毫不意外。
饮完杯中茶水,咂摸了下嘴,感受了下无穷的回味后,他笑眯眯的安抚起楚辞来。
“侄孙莫急,陛下一会儿就来。”
话音一落,凤瑾果然就出现了垂门处,气色有些不好的往这边走。
她的出现,激起了耿玉娇等人更大的喧闹,但转瞬之后,撒泼的众人收住了声音,畏畏缩缩的趴在地上。
纵然她未着朝服,衣衫素雅,却也隐藏不了她的身份。
——只因她所有的衣衫,都刺有或耀眼华贵,或隐秘淡雅的龙凤双绣。
这是当今天下,唯有大禹女帝才有资格穿戴的纹饰。
“就是你们几个在此处吵吵闹闹,扰了太傅的清净?”
凤瑾朝里边对她行礼的三老颔首,转过身后,对空地上的人发问。
声音冷漠,凤眸微眯,似乎即将发怒。
之前还气势十足,咄咄逼人的几人瞬间收敛了气息,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地上,生怕身形过高,惹了凤瑾的注意。
暴君之名,如雷贯耳。
没有达到预想中的目的,匍匐于地的耿玉娇不愿如此就范,微微思索后,重新抬起了头来。
“先贤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虽是大禹的女帝,可你不怕天下人的戳你的脊梁骨吗?”
她有勇气与这个暴君对峙,只因她身后还有人,一个足够与暴君匹敌,将云都搅得风云变色的人!
“你?”凤瑾讥笑一声,稍稍前倾着身子,寒冷彻骨的说道,“代表不了天下人。”
耿玉娇嘴角一僵,头上晃人的珠钗猛地相撞,发出响亮的嘈杂之声,就像是在掩饰她顿消的底气。
她眼里有着挣扎,分明是还想再博上一博,只可惜,凤瑾并不愿意给她机会。
“你说,朕说的可对?”
凤瑾缓缓起身,双臂闲适的交叉于身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下方那个脸上血色尽失的人。
对眼前这个气质庸俗、一把年纪还装嫩的中年妇人,凤瑾是满心不屑。
一个看不懂局势,搞不清处境的人,早晚要死在自己的盲目之中。
“人贵有自知之明,只可惜,你没有。”
凤瑾目空一切的蔑了一眼耿玉娇,转身往来处走去。
楚辞、三老、以及院中自责的侍从,都一脸茫然的看着凤瑾翩然远去。
待凤瑾的身影被矮墙遮掩,他们才将目光放到了院中一脸恐慌的耿玉娇脸上。
整座田园居里,除了凤瑾与耿玉娇二人,没有人知道刚才凤瑾弯下腰,在耿玉娇的耳边说了什么。
所以,陛下究竟是讲了什么,才引得一心闹事的耿玉娇神色大变?
他们想不明白,也没办法明白。
楚辞蹙了下眉,沉眸思索片刻后,提步朝凤瑾追了上去。
从一院离开的凤瑾,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神鬼莫测。
她在笑,得意的笑,笑自己霸气又帅气!
“凤瑾,你怎么可以这么棒,暴君的气质,简直是拿捏得死死的!”
“陛下,你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正自恋间,一道低沉严肃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凤瑾心头一惊,连忙咳嗽一声,恢复了帝王的喜怒不形于色。
转头一看,原来是楚辞。
“没有什么。”
她左眉挑了一下,简洁明了的应答,一点儿透露的心思都没有。
她刚才所说的话,皆来于诡异的梦境,目前实在不适合向其他人透露。
一旦透露,将掀起更大的风波,或许云都甚至大禹,连表面的平静都不再有。
因为她说的是……
“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我更知道那三位小姐被赐婚和惨死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