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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金城坊厮混了几日,满长安的人都知道长乐公主在找某个人。太极宫的主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心给闺女禁足,然而李丽质不等李董开口,就泪眼婆娑,一副父皇饶命的我见犹怜。
为这破事儿,李二一到晚上加班的时候,就跟送夜宵的老婆发牢骚,骂的十分痛快十分舒服。
然而皇后却也没辙,男女那点破事儿,没辙啊。
大概快要月底,张德见到了皇后。进宫的时候,也看到了烂尾工程的大明宫工地。连个宫墙都内外不统一,毫无疑问是甲方一再要求该图纸的结果。
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
老张感慨一声,觉得那些一脸苦逼的工部官僚挺可怜的。这甲方是前任董事长,那真比老婆是公主还要蛋疼。
“江阴张德,见过皇后。”
行礼之后,皇后端坐不语,半晌,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居然肯回长安?”
“呵……这长安乃是德之家舍,如何不肯回转。”
低着脑袋,张德不敢造次。
“噢?”长孙皇后微微一笑,“上回不是都过了渭水,怎么又回塞上?”
上回你们夫妻档联合李药师兄弟外加房谋杜断还有长孙无忌从旁助攻,然后把卢氏玩的叫爸爸,老子回来是脑子被驴踢了!
卢氏被干的摇摇欲坠体无完肤,老子回来的话,妈的白糖工坊还有我的份?你们罪恶的黑手想要对白糖进行犯罪,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吧。
“大河工坊,出了些事情,不得不回。”
“理当如此。”
皇后很是通情达理地应着,然而她越是这样,越让老张浑身难受。虽说那成熟的气息,那丰腴的身躯……很有诱惑力。
妈的,老子在想什么?!
张德差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清醒一下,都这辰光了,脑子还拎不清,简直是作死。
“予知操之乃正直君子……”
哎哟卧槽,正直我认识,君子我也认识,正直君子我也知道一两个,可这特么跟老子有关系?
微微抬头瞄了一眼端庄美丽的皇后,却见长孙无垢一本正经,老张不由得服了:李董在外朝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的确很有道理。
“皇后过奖。”
“盐铁之利,国之根本。河北道素来艰苦贫瘠,又有契丹诸蛮边患,汝设铁场于娘子河,当真有利可图?”
说着,皇后还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张德躬身道:“自有所得。”
“中国盐铁,不得出卖于诸蛮,汝欲何为?”
老张虎躯一震,咦?后宫要干政的节奏?然而并不是,老张能感觉到,这个特能生的皇后,她只是为了钱,为了一个大的财源。
“此乃铁场经营之法,皇后一观便知。”
说着,策划书拿了出来,由宫女转交长孙无垢。
然后皇后就把张德晾在那里,自顾自地看着策划书,半晌,皇后将策划书合上,然后微微点头:“予已知矣。”
张德只是躬身,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孙皇后于是看着张德,淡然道:“此间获利,如何结算?”
“内监可以定期差遣计吏查账,以开业经营为期,一季结算一次。”
“甚好。”
皇后微微点头,妙目看着张德,笑道:“操之缘何这般拘谨?往年观汝,洒脱不羁,令人耳目一新。”
“少年无知尔。”
见他这般说话,皇后顿时笑了:“汝不过十五,亦是少年也。”
“皇后说的是。”
长孙皇后见他虽然一脸紧张,然而却并不惶恐,心中暗道:当真机敏,可怜丽娘无此姻缘,此子若为驸马,可保承乾无忧也。
然而下手太晚,风云际会,谁也想不到会发生张公谨和李蔻车震事件。同样想不到的是,张公谨回定襄都督府的时候,还帮忙把张德的亲事给定了下来。而且女方还是徐孝德这种如何都挑不出错的人家,连长孙无垢都佩服张公谨的眼光。
也正是因为没办法挑错,李世民大发雷霆,恨不得把张公谨抓回来吊起来打。
“操之还有何事要禀?”
“圣皇在朝,德幸甚,今有炼铁炼钢新法,当献圣人,以报天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张套话出的无比顺畅,让人内心也感觉到了愉悦。
“此乃国事,予帮汝转呈陛下。”
张德松了一口气,然后喜形于色,躬身道:“谢皇后。”
然后就离开了皇宫,没少什么零件。
摸了摸脖子,摸了摸裤裆,还好,不仅仅活着,还很好地活着。
他前脚离开,后脚李丽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阿娘!那汉子在哪儿!”
长孙无垢脸顿时如寒霜一般:“李丽质!成何体统!”
长乐公主顿时星眸含水,扑到她怀里:“阿娘,女儿要见大郎,他都定亲了。我要问问他,到底为什么。阿娘,他人在哪里,阿娘告诉我好不好……”
“他刚走。”
内心喟然一叹,当时若不是身怀六甲,也不至于错过。长孙皇后可惜的同时,又觉得可恼。那小子什么都没干,居然把天生丽质的公主迷的神魂颠倒。她作为母亲都觉得不可思议,更遑论那些宫女内侍,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儿,竟然让一向温润谦和得体端庄的长乐公主,整个变了个人。
“我去追他!”
李丽质站了起来,就要出去。
“胡闹!”
长孙皇后握住了李丽质的手,然后道:“张操之自有要事,更何况他已定下亲事,木已成舟,岂能和堂堂公主再有干系?丽娘,听为娘的话,且安歇去。你看看你安平姑姑,得知张操之定亲之后,便是再无纠葛。汝等乃是皇族,岂能和寻常百姓一般行事?”
长乐顿时大哭:“此生恨为天家女!”
言罢,竟是掩面夺门而去。
“殿下!”
“由她去吧。”
宫女们正要跟去,皇后却拦住了,少女心事,哭个几场就好了。
而老张离开皇宫之后,赶紧换了行头,租了一辆小驴车,去了金城坊,准备跟李芷儿搂搂抱抱亲亲。
进屋之后,正好有冰镇西瓜,还有冰葡萄酒,吃了一通喝了一气,就听到安平嘻嘻哈哈地眼角挂泪进了门来。
“这是怎么了?笑的如此放荡……”
“啐!你才放荡!”
安平酥胸起伏,手儿抚胸一会儿,这才忍着笑说道,“大郎,你可知道你离宫之后发生了什么?”
“发生何事?”
“哈哈哈哈……”安平又是大笑,“丽、丽娘竟是去嫂子那里又哭又闹,说要寻大郎要个说法,问问为什么。你这汉子,却是勾的一手好公主……”
老张脸一黑:“说的好像你不是公主似的。”
“哼!”
李芷儿依着他坐下,轻哼一声,便道:“你莫要去勾搭丽娘。”
“她一个小姑娘,我岂会如此不堪?”
然后仔细一想,自己正牌老婆特么才七岁,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其实没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