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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该不会掐起来吧?
沐长卿心里不由暗搓搓的想到。
似乎为了印证沐长卿的猜想一般,秦媚率先发难,不仅没有放开沐长卿的胳膊,反而更是抱紧了些,嘴上也是毫不留情的质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听这话,雪姬不由轻蔑的笑出声来。
随后一个大步向前,走到沐长卿的的跟前,捧起他的脸便将自己的红唇印了上去。
沾之既分,接着退后一步伸出香舌舔舐了一圈樱唇不屑道。
“你说本姑娘为何会在这里?”
这一幕不仅是看呆了秦媚,更是把院中吃瓜的憨憨和悠水二女也是看傻了眼。
沐公子和雪姑娘。
她们?
她们?
短暂的错愕之后,秦媚眯起美眸不甘示弱的讥讽了一句。
“我当是什么原因,不过是勾引自己姐姐男人的狐媚子罢了。”
“你说什么?”
“蹭”的一声,雪姬美目瞪圆,腰间的长剑已然被她拔了出来握在手中,浑身溢着煞气,那银白的剑刃在月色之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我可有说错?明知公子和姐姐在一起,还不知廉耻的横加一脚,你不是那不要脸的狐媚子谁是?”
心下一狠,秦媚甩开沐长卿的胳膊,走到雪姬身前,竖起白皙的颈项,好似丝毫不担忧眼前之人会对自己出手。
“我杀了你!”
娇吼一声,雪姬哪里忍受的了如此污蔑?这话可是说在了她的痛处。
那锋利的剑刃对着秦媚的俏脸便当头落下,而秦媚也不闪躲,杏眼圆睁,直面那落下来的剑锋。
“够了!”
一声怒吼在院中响起,沐长卿将那剑刃握住,一脸阴沉的看向二女。
“你们这样子成何体统!”
冷哼一声,雪姬将俏脸瞥向一旁,手中长剑呼啸着直直插入一旁的假山之中,那假山瞬间变的四分五裂。
好似要将心中的火气发泄在那无辜的假山之上。
而秦媚虽然不曾习武,可也不怵这场景,抱胸冷冷的敌视着眼前的女人。
院中其他几女皆是面色动容,本以为是一场重逢的家庭聚会,哪曾想事态却是演变到了这个地步。
一时间几女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二人。
柳青目光微顿,似乎这一幕让她很感兴趣,而花姬则是玉容难堪,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边是朝夕相处的秦掌柜,这二人都是沐郎的女人,偏向谁都不利于后宅的稳定。
这个时候沐长卿自然不可能不出面了。
虽然他看得出小姨子并不是真正的要对秦掌柜出手,哪怕出剑也是速度缓慢,自己就算不出手阻拦那剑也不可能落到秦媚的头上,要的只是秦掌柜服输罢了。
可是秦媚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认输?
“秦姑娘还在这里,你们想让她看笑话不成!”
几女也是头一次见沐长卿这般黑着脸色,心中不由皆是有些发怵,这与他那往常一直温文尔雅笑眯眯的模样可是判若两人。
呵斥了一句,沐长卿将秦媚拉到一旁,随后对着花姬使了个眼色,花姬自然会意过来,忙将妹妹拉进里屋安慰去了。
两人如今都在气头上,想要安抚住两人自然得将两人分开。
“你说你,和她呕什么气?”
见小姨子去了里屋,沐长卿这才言语柔和了一些。
“公子,妾身也不想与她为难,可是公子你也看到了,妾身一过来她就与妾身作对,妾身岂能依她?”
“若是公子觉得妾身在这里碍着你们的兴致了,妾身离开就是。”
说着,秦媚抽了抽鼻子便想要离开竹院。
这沐长卿哪能依?若是真的让她走了,以秦老板这烈性子怕不是要自寻短见?
一把抓住秦媚的小手沐长卿劝慰道。
“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一个人孤身揣着火药去那云国,可想而知她的脾气有多火爆?”
嘴上哄着,沐长卿心里却是开始替秦媚发愁。
这前些日子便与那苏大夫不对付,如今又和小姨子掐了起来,等鲜衣露面的时候,以鲜衣那强烈的占有欲,怕是你们二人之间还要有一场硝烟。
可是苏大夫本就对争宠没兴趣,小姨子背后又有着花姬和大当家做后盾,鲜衣就更不用说了,她一个人战斗力就惊人。
秦老板啊,你这孤身作战怕是以后的日子也安定不下来啊。
唯一一个可能成为盟友的侄女又被你主动拦在了门外,你说说你,虽然悠水战斗力不高,但是有小雨在一旁出谋划策,哪怕算个人头数也不可小觑啊。
若论娘家势力,那秦广东户部尚书虽然不低。
可是小姨子背后有飘雪宫以及大燕女皇坐镇,鲜衣更不用说了,她本身就是一国女帝。
这一对比之下,沐长卿不由心里开始烦愁。
天胡开局怎么就被你玩成这样了?
都是自己的女人,沐长卿也不可能明目相当的偏向着谁。
好说歹说总算哄好了秦媚,悠水主动过来搀着姑姑落座,大当家则是拄着下巴好奇的看着她,似乎头一次看见能和雪师妹斗的旗鼓相当的女人。
哄好了这边,沐长卿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里屋。
半晌之后,几女才重新坐回到院中的餐桌前。
这一顿看似平静的晚餐才正式开始。
经过刚才的一个小插曲,院中的气氛有些僵硬,几女皆是埋头吃饭,也不敢随意出声。
云芷溪抱着小白一边埋头扒饭,一边偷偷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沐长卿几眼。
忽而雪姬夹了一块菜放到云芷溪的盘子中,柔声笑道。
“这位就是芷溪妹妹吧,妹妹前些日子生辰之时,姐姐不在长安没来得及向妹妹祝贺。”
嗯?
这娘们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雪姬姐姐好~”
云芷溪乖巧的回了一句。
“真乖。”
摸了摸云芷溪的秀发,雪姬取出一支玉簪叉到憨憨的发鬓上:“姐姐没来得及与妹妹贺寿,这玉簪就送给妹妹做生辰礼物吧。”
“谢谢姐姐。”
“对了,芷溪妹妹之前过的是多少岁生辰啊?”
“十四岁。”
没有迟疑,云芷溪认真回到,对于这个一言不合就拔剑的女人,憨憨可是有些害怕的。
“哦,原来是十四岁啊。”
笑眯眯的重复了一句,小姨子眼神飘忽也不知看向何处,那十四二字却是咬的异常加重。
正慢条斯理咀嚼的秦媚听了这话,手中的筷子慢慢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