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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挑眉看着楚言。
“你是说四皇子盯上了萧长歌?”
以前她们能无视楚钰,可现在不能了,他现在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儿一般,正一步一步地绽放,也吸引住了楚皇帝的眼球,博得了他的喜爱。
若不然以楚皇帝的性子怎会去亲审这案子呢?
不过是个萧家嫡女却劳师动众让楚皇帝亲自出面,当年连家一案轰动了整个楚国,也还不见楚皇帝亲自出面审问连止嵘呢。
这足以可见楚皇帝也开始重视楚钰了,他们怎会不防呢?
这一挡可真值了,人没死还博得了喜爱。
“是,不然为何要为萧长歌做那么多?四弟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本太子自是不能让他得逞,相信有眼光的应该看得出,本太子可比那废物要好得多。”
楚言自信道,他理了理衣服坐直起来,眼光变得犀利颇有楚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太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只是不想让四皇子得逞而没其他意图?”
皇后挑眉问,心里有些不相信。
“自然,若有朝一日萧长歌对本太子没用了,本太子也不会看她一眼,不过萧长歌确实有意思多了,在棋盘上就算被逼到了绝境也沉稳不乱了分寸,全神贯注,就好像是……”
好像整盘棋都掌握在她手上一般,早已知晓他会如何下,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般。
这便是楚言在那盘棋上看出来的,虽没杀气可最后一子落在棋盘上时,她嘴角扬起了笑容,似乎对一切胸有成竹一样。
“好像什么?”
皇后问,可见楚言蹙眉思考的模样,她也大概知道萧长歌不好对付。
若不然,楚言怎会蹙眉呢?
“总之母后您放心吧,本太子对萧长歌没半点感情,不过是想试试她有几斤几两罢了。”
楚言岔开了话题对皇后保证道,他对萧长歌不过是感兴趣罢了,这兴趣一过他自然会将心放在严家或者萧长乐身上。
再者对萧长歌好,严若琳跟萧长乐肯定会有其他动作,他何不看看她们之间会如何斗呢?
反正他是坐收渔翁之利,让她们去斗他看戏不是更好?
只是现在萧长歌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地,倒是让他更感兴趣了。
“只要不是玩真的便随你吧,不过本宫更看好严家,一来严大人跟你的关系亲密,若是能娶得琳儿,就是亲上加亲了,你说你为何偏偏要在严萧两家二选一呢?”
皇后哎了一声,实在看不懂楚言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母后可没忘外头的传言?东有夏,南有陈,却不得萧家之女这话可并非说说罢了。”
楚言分析道,皇后却来了兴趣。
这话流传许久,可她并非夏陈萧三家之内的,当年她父亲为先帝立下汗马功劳,又功绩显赫,先帝亲征,她父亲为先帝挡了一箭而身亡,先帝念其恩德便将她许配给了楚崇,而那时候楚崇不过是个皇子……
谁能想到本该是太子的却没如愿继承了皇位,而是由六皇子楚崇继承了呢?自然而然她也成了皇后了。
只是陈业的妹妹嫁给了太子,两人双双而死了,这其中不说也知是怎么回事了,身为一个帝王,决不允许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若是让前太子起来了,楚崇这新君绝无法得到民心……
她知道这外面的传言却一直不知是什么意思,虽萧永德手上握着楚国一半的兵权,可若稍走错一步,那只会让楚皇帝心存芥蒂。
她知道现在楚皇帝在忌惮萧永德手上的兵权,正想方设法找借口削弱萧永德手上的兵权,现在若跟萧永德套好关系,那不是也被楚皇帝给盯上了么?
“此话何讲?”
皇后问,只见楚言轻轻笑了笑。
“萧家从先帝在时便伺奉左右,今日的楚国有一半是萧家的功劳,先帝在时最为信任的便是萧家,就算我父皇忌惮萧家,可若没正当理由根本不敢动萧家,萧永德手上有的何止是楚国一半的兵权,还有楚国百姓的支持跟信赖。”
“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楚皇帝想动萧家可不容易,这也便是为何陈夏两家不如萧家原因,怕是在父皇心里更想的是让萧家人当太子妃,跟楚国共存亡,这样萧家也不可能背叛楚国了。”
楚言分析,这些他一直藏在心里没跟别人提起过,今日还是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出来。
皇后也是第一次听楚言说这些,她本对这些事不关心,可听了严若琳说楚言最近对萧长歌格外关注她才提醒一下,可没想到楚言会有这打算。
“严家不过是官职大,可轮根基轮民心,怎比得上萧家?那一世为忠的牌匾可是先帝赐给萧家的,能让先帝认可的可只有萧家了。”
楚言又接着道,皇后也认真听着,是她忽略了这些了。
“母后您今日找孩儿来,怕是有人在背后打小报告了吧?”
楚言抬头,双目望着皇后问。
他用的不是本太子,而是孩儿,可见他现在是将自己当成了儿子的身份在跟母亲交谈。
双眼深邃,似乎看穿了皇后心里想的一样。
他可是她的儿子,怎会不知皇后在担心什么。
“琳儿跟本宫闲聊时候提起了,本宫便来问问罢了,太子既然有自己的打算,那本宫也不插手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可以选择萧家人,但绝不能是萧长歌。”
皇后双眸变得犀利连语气都变得认真起来,不似开玩笑。
她对萧长歌第一印象还行,可外面传得她不堪入目,再加上清道人的话她岂能让那样的人成为太子妃呢?那样不是害了楚言么?
再者,她现在连容貌都毁了,这要带出去只会让人笑话楚言。
她能接受萧长乐,却不能接受萧长歌!
“母后,可切莫让人给利用了,再者清道人说萧长歌克孩儿,可若反过来是不是能认为萧长歌亦可助孩儿呢?”
楚言望着皇后得意地道,这还是他这些天琢磨出来的。
只要萧长歌归顺于他,对他死心塌地地,怎会克他?
皇后恍然大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楚言已站起来。
甩袖,伸了伸懒腰。
“孩儿也累了先回府内休息,方才孩儿说的那些话,还望母后细细想下是否有理吧,孩儿告退。”
转身,离去。
望着楚言离开的背影,皇后眯眼,如楚言说的那般她确实被利用了。
严若琳,也不能小看啊。
“喜儿。”
皇后靠在榻上,手抵着脸,薄衣披在了身上显出身段,婀娜多姿,妩媚不已,妖艳的唇微微张开喊了一声。
那名叫喜儿的宫女立即从殿外小跑了进来。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喜儿脸上还红着,方才见楚言出去那会儿,不过抬头偷偷地看了下,心里就止不住乱跳了,如同小鹿乱撞一样。
“你过来。”
皇后伸出手指勾了勾,喜儿愣了愣轻咬着唇边,提着裙角缓缓走了过去。
她不知皇后喊她是何事,可看着那双眼,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颤颤地走到了皇后跟前,脚下一软扑通地跪在了皇后眼前,脸上表情惊慌不已。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砰地一声磕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皇后一眼。
“本宫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一来便饶命可是何意?抬起头来。”
皇后冷声一笑,眼神变了变,就好似瞧着一个下贱做作的烂货一样。
喜儿害怕地抬起了头,泪痕布满,楚楚动人。
“胚子倒不错错,水灵灵地也挺好看。”
皇后伸手掐住了喜儿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指甲嵌入了下巴的肉内,只见喜儿蹙眉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泪眼汪汪差点儿哭了出来。
“皇后娘娘饶命。”
很是辛苦才吐出了这话来,可坐在跟前之人却不理不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副求饶的模样。
“饶命?可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薄唇张开微微道,这一问可将喜儿给问楞了,她闭嘴不语,怕是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
“你错就错在了不该窥视太子,可别忘了你只是个贱婢,你以为你配的上太子么?还是妄想着当太子妃呐?”
皇后一字一字道,表情狰狞,如一头豺狼般令人害怕。
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喜儿身子一抖。
皇后冷笑了一声,她以前也对楚皇帝也是那种感情,只要见到了他就脸色通红不敢看她一眼,喜儿想瞒她?简直是开玩笑。
“皇后娘娘饶命,喜儿知错了,喜儿从未有过那种想法,从未有过。”
望着那双眼,她说否认不了,也不敢说谎。
那双眼好似将她看了个透彻一样,令得她解释不了,反驳不了。
“饶命?这要是不让你长点记性,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这模子不错,天生又会伺候人,那你就好好地去伺候小岭子吧。”
喜儿睁大双眼摇了摇头,却挣扎不开皇后的手。
小岭子,那不是……
那不是海公公的干儿子么?那可是个太监啊!
一瞬间,喜儿差点儿晕倒在地,她面如死灰就那样跪在了皇后跟前。
可在皇后看来却是一桩小事罢了,让她伺候太监也还是便宜她了。
“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洗干净送给小岭子,就说是本宫怜他近日辛苦,给他开开荤。”
语气冷如冰锥,喜儿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旋即外面的宫女缓缓走向她,将她拉了下去。
望着喜儿那绝望的模样,皇后心里才好了些。
这贱婢,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下好了,她就让她试试蛤蟆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