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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晴话还没说完,严氏却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五小姐辱骂大小姐且还刺伤了她,来人啊将五小姐关起来听候发落。”
“娘,娘你不能这样啊娘!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是萧长歌她自己刺伤了自己与我无关啊!”
萧婉晴一听跪在了地上往前挪,抱住了严氏的大腿哭着喊着道,可严氏转身离开了连给萧婉晴半点解释的机会都不,她这事还需等萧永德回来再做定夺。
她想知道萧永德看到那小贱人被刺伤后会对萧婉晴做出什么事来。
她也想知道如今的萧长歌在萧永德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我劝妹妹好好在屋内冷静地想想如何应付爹吧。”
萧长乐临走前见萧婉晴如一只狗一样对着她们摇尾巴哭可怜的模样冷声一笑。
这事就算是求她们也没办法,她相信她爹自然会有法子惩罚萧婉晴的。
萧永德久经战场,那些惩罚人的手段是连那些热血男儿都有些承受不了地,换做是在萧婉晴身上,肯定也承受不了。
门咯吱一声被关上,连那丁阳光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屋内一片冰冷发寒,听见外面的锁头叮铃铃作响的声音,萧婉晴只是坐在门后面手拍着门大声地哭了起来。
她最怕的就是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娘,六妹你们在哪里啊,快救救我,呜呜呜。”
边哭,嘴里还边唠叨重复着这话。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门外响起蝶儿的声音,她拍打着被锁起来门,方才她从厨房内回来时候撞见大夫人跟二小姐了,见她们是从这院子内出来的她就知道是出什么事儿了,没想到真被她给猜对了。
蝶儿撞着门却没什么反应,这门结实得很她撞不掉。
“蝶儿,蝶儿快去叫我娘跟我妹妹回来,你就说就说萧长歌那个贱人陷害我!”
听见蝶儿的声音萧婉晴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哭都不哭了而是激动道。
她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连氏跟萧沐染身上了,只希望她们能救她!
一想到她爹的惩罚她是想都不敢想了,光是想象就毛骨悚然令人害怕。
每次她一看到她爹就怕得要命,如今她刺伤了萧长歌也不知她爹会如何对她。
现在是连老太太都不在站她这边了,严氏也说是她自己活该,现在也只有她娘能救她了。
“是,蝶儿这就去。”
蝶儿连忙将手上的东西塞给了一旁的家丁,撒腿就跑了去找连氏跟萧沐染她们了。
很不巧萧沐染今日去跟明非公子见面了,而连氏也受邀请去明家作客了,怎么偏偏挑选在这时候呢?
萧府内一团乱,当老太太听到这件事时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连氏虽送了她一尊玉观音可还是难抵消她心头之恨,如今萧婉晴这样算是活该了,连自己的长姐都下得了手,还是等萧永德回来后再让他自己处置吧。
“李嬷嬷你扶着我回屋里头去,我还得为问佛超度呢。”
老太太抬起手,李嬷嬷连问都不问一句便搀扶着老太太进了屋中,这事儿她纪是管不着也不会管了,萧婉晴如何那是她自己造的孽。
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事儿她也无法偏袒了。
虽她一直认为萧长歌让她们萧府蒙羞了,可萧婉晴这做法却是大逆不道,连自己的长姐都敢下手,更莫说问佛了。
这下更令得她们相信杀害问佛的人是萧婉晴了,连自己的家人都能下得了手的人还对什么下不了手呢?
这件事她不管也没办法管,她想会有人管这件事的,听得萧长歌受伤,那个人会坐得住么?
从之前的事儿就看出了萧永德对萧长歌是越发疼爱了,连长了水疹都额让宫里头的御医来把脉,从这些就可看出他对萧长歌如何了,怕是连萧长歌在萧永德心里的位置不比萧长乐低啊。
很快,屋内传来了一阵阵念经的声音,李嬷嬷则在外候着,如老太太说的那样,就当没听到这事儿一般,眼不见为净。
西边小院内
朱儿本在干活儿几个丫鬟扶着萧长歌她立刻撇下手中的活儿跑了过去,见萧长歌肩膀受伤不禁挑眉。
“朱儿,朱儿快来帮忙。”
红袖见着朱儿就跟见到救星一样喊着,朱儿应了一声,脸上竟是担忧。
“哎哟这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探望婉晴小姐了吗?怎么弄得这模样了?”
朱儿瞥了扶着萧长歌左手的两丫鬟,见朱儿说两人咬牙低头不敢说半句话,没了之前对红袖那样嚣张的态度了,红袖顺着朱儿的视线看了过去,见两人都低头沉默不语的模样她特意提高了音调。
“这可要问五小姐了,朱儿快帮我一把,将小姐扶进屋子里头先,也不知这伤口会不会太深。”
红袖哎了一声担心到,那根发簪留在萧长歌的肩膀上,她不敢去拔,生怕处理不好会令得血流得更多,现在这情况只能等大夫来了。
朱儿从红袖手中接过萧长歌,萧婉晴屋内那两丫鬟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了。
红袖也跟没看到她们一样,将她们晒在了一旁,哼了一声从她们身边走过。
这态度就跟方才她们对她的一样,也令得那两丫鬟没想到,不过一想到她们家小姐刺伤了萧长歌,她们也属于理亏方,便也由着红袖说了。
两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地也不知该怎么办,这么回去也不太好,可站这里也不知要等多久。
屋内,当朱儿将萧长歌扶到床上时,那双原本闭着的眸缓缓睁开,清冽而发冷。
“放我下来吧。”
萧长歌冷声道,听得这话朱儿小心翼翼地扶着萧长歌坐在了床头边上。
她这从一开始就看出萧长歌是装的了,可看着她肩膀上还插着发簪流着血心里不是滋味,而去她记得,这伤了的肩膀似乎之前也受过伤……
正当红袖发愣之际,萧长歌低头看着那只还插在肩膀上的发簪,咬牙用力一拔,那根发簪便出现在她手中,殷红的血染红了那银簪子,肩膀上的血流的比方才更多了。
“呀,小姐你怎么不等大夫来呢?奴婢这就给你拿纱布包扎一下。”
朱儿被萧长歌这动作给惊到了,转身想为萧长歌找纱布来,这会儿血流个不止地,本已经快止住了,被萧长歌这么一弄血流的比方才更多了。
萧长歌默不作声,双目只映着这殷红如莲的血,浅浅一笑。
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小姐你这去了婉晴小姐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会弄得一身伤回来呢?”
朱儿蹲在地上,在柜子内翻找着,可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纱布。
这平时不需要的话就一堆,如今需要了却连一个都找不到。
她手忙脚乱地在柜子内翻找,一边找一边询问。
“以你的聪明,怎会猜不到呢?”
萧长歌肯定道,说出这话时候却一点震惊的感觉都没,很是平淡。
她相信以朱儿的冰雪聪明,见她去找萧婉晴时候就应该明白她想做什么了,所以不用她说,朱儿肯定明白。
这话令得朱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上握着纱布,还蹲在远处震惊地看着萧长歌。
只是不管是唇角还是眼中都带着一丝的笑意,令得朱儿不知所措。
正当这时门被推开了,红袖慌忙地拉着大夫往床边走来,脸上乌黑嘴里还喋喋不休。
“哼,那两丫鬟果然回去了。”
红袖生气道,这弄伤了她家小姐就这么把人送来后便回去了,有这样的人嘛?
“大夫,你快帮我家小姐看看伤口吧,哎呀小姐你自己拔掉簪子了呢?”
红袖转头对大夫道,这一转回来才看到萧长歌手上拿着发簪,只是簪子上的血滴落在了地上,如冬雪日内耀眼绽放的梅花般。
大夫哎哎地应了两声,可见萧长歌那张脸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可在接触到她那双清洌的眼后他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一眼。
“长歌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也不好让人看肌肤之体,否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还望大夫给长歌开个止疼止血的药就行了。”
那大夫看起来才二十多出头,是个少年,看起来也很是老实。
从进门来便站在一旁,见伤到的是肩膀他便不再没动过一步了。
萧长歌这话说的很是明白了,他也懂意思。
“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为小姐开点止疼止血的药。”
一个女人的贞洁很是重要,就连把脉都必须用红绳牵着不能触碰到手腕,若是在这让大夫帮她看肩膀上的伤,这会儿别人不会说什么,可过后定是要污蔑她跟这位大夫不清不白了。
若是个老头儿也还好,只是眼前这人是个少年。
红袖哎呀了一声拍了拍小脑袋,为难地看着这大夫,她只着急萧长歌的伤口,将这事儿给忘了。
如萧长歌说的那般,大夫只给她开了止疼止血的药后便让红袖将其送出府了。
洁白的肌肤上一道伤痕,那个伤痕径直地穿过了她的后背,朱儿为萧长歌包扎时看到这伤痕,想起了当时的事儿。
那时候宫内闹了刺客……
莫非……
不可能的,萧长歌纵有天大本事,也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萧长歌也不怕朱儿看,朱儿比红袖聪明,越是拼命瞒的话她更是一猜就中,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让她看,那样她才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