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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那晚还找叶子元理论,想让他将吏部尚书的家眷都放出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可叶子元却直接用楚皇帝这名头去压楚墨,所以楚墨也无能为力了。
楚皇帝亲自下的命令,而且瞒着他,看来这事早有预谋的了。
吏部尚书招认之前的所做的种种,将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抗,此事便算结束了。
叶子元将这事情上报给楚皇帝,楚皇帝除了给叶子元升职外,还将楚墨封为了王爷。
以他的字为名,为离王。
这一封,可让二皇子跟太子都惊动了。
他们帮楚皇帝做了那么多少事却还不如楚墨这一桩案子,这才从北漠回来多久,便封为王爷。
楚皇帝莫非是想提拔楚墨不成?
一想到这个,二皇子跟太子两人可就不安分了。
太子本想拉拢楚墨,可如今楚墨却因这事而封为王爷,看来他想拉拢是不可能的了,这一封王,倒是将他们三人的关系彻底裂了。
就算楚墨没那个意思想争夺皇位,楚言跟楚匀都会将他视为眼中钉。
表面看楚墨是受宠了,可实际楚皇帝是想用楚墨去压制住住他们两人,又或者将楚墨当成自己最后的棋子。
一个皇帝,能做到这地步还真是狠心呐,竟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棋子。
唐莫书像似个旁观者看着两人,却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不是朝廷中人,自然不知这朝廷之中的事,这没什么。
可萧长歌是个深闺大小姐,她又怎知的那么清楚?
萧长歌在萧府内的情况他是知道的,萧永德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萧长歌。
还有他们说的叶公子,莫非是那个刚进宫不久却立了大功的叶大人叶子元?
叶子元才当官不久,便立了大功,这事情早在几天前就传出来了,而这朝中姓叶的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位。
唐莫书脑子里搜索,方才确定萧长歌是在说叶子元。
“方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楚公子敢不敢了。”
萧长歌眼中藏着一丝精光,也不知这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那双摄人心魂的凤眸微眯,静等着萧长歌下文,他知道这下文才是最重要的。
萧长歌挽起袖子,手伸入茶杯之中浸湿,随后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字。
字迹清秀,一眼明了。
而这用水写出来的字很快就干了,一闪而过。
唐莫书内心震惊,萧长歌这是什么意思!
“真可行?”
楚钰犹豫了下问,现在叶子元在楚皇帝面前虽算不上什么大红人,可到底还是个半个红人,现在那些官员可都想拉拢他呢。
入朝为官不到几个月便能坐到领侍卫这位置,不容小视。
领侍卫,便是管理这宫中所有侍卫的官职,这若换成别人来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做到这位置,纵然是这宫内最老最有资格的侍卫都没这资格,而如今却被一个刚当官几个月的人给抢去了,这不得不叫人震惊。
夏若晟这次可真是引进了个棘手的人进宫来。
“他,必须死!”
萧长歌冷笑,若是让叶子元逐渐长大到时候惨的是他们,倒不如乘着他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将他除掉。
是楚言教她的,这叫永除后患。
当初可是楚言亲自教给她的,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而这一除,便是萧家上百口人命。
在他眼中,这人命根本就不值钱呐。
眼中流转异光,她轻扯一笑,连语气都冷了几分。
楚钰看着这这样的萧长歌,心中不解。
他们现在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相信萧长歌是没错,可楚钰不明的是萧长歌为何那么恨楚言,还有叶子元。
从她方才说的话里便能感觉到杀气,她是真想对叶子元动手!
他查过,楚言跟萧长歌根本算不得认识,除了宴会跟老太太做寿时见过一两次面外没有任何交集,可看萧长歌这样,似乎跟楚言有杀父之仇一样。
每次一提到有关于他的,或者跟他身边的人有关的,她总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看在他眼里,难免还有些嫉妒。
能让一个女子恨至深的男人,永远记在心里,也是不错。
楚钰将视线收回,不禁莞尔,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哪怕是萧长歌跟楚言有什么恩怨,那与他可没有多大关系,他要的是皇位,能保护灵儿的势力,而萧长歌则是想看着楚言落败,这是当初本就说好的。
唐莫书也惊讶,这个杀字竟然这么轻易地从萧长歌嘴中说出来,仿佛她一点都不害怕一样,而对她来说这生死很平常一样。
试问,有多少女人在遇见这种时能这般镇定自若地说出这话呢?
唐莫书后背有些发凉,看着萧长歌淡定自若地说了这句话后竟还挂着笑的模样,唐莫书突然有些怕了。
虽是叶领侍,也算作朝廷命官,还是楚皇帝身边的半个红人,目前最受瞩目的可就是他了。
萧长歌竟说他必须死,也就是说萧长歌会对叶子元出手了!
要是叶子元有个三长两短,楚皇帝岂会罢休,萧长歌到底在想什么。
“之前那个法子楚公子若是不想用,咱们还有另一个法子,当然不会连累你三哥但会连累你自己。”
萧长歌看向楚钰,清冽的眸中映着楚钰的模样,每次看到楚钰这模样时,连身为一个女子的萧长歌都有些觉得太惋惜了。
若楚钰是女子,定当压在萧长乐头上。
这张脸不难想象出他母亲是个怎样的女人。
当年姻妃一舞名动整个京城,入了楚皇帝的眼中,这事到现在还是个传说。
只是关于姻妃是如何死的,为何而死,却是没人知道。
这事,怕是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楚钰眉毛轻挑,戏谑地看着她。
见那双眼,却不知她想到了些什么。
“你想的该不会是跟我一样吧?”
声音温润却带着狡猾,凤眸弯成月牙儿形,两人四目相对,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
而在一旁的唐莫书却看不透眼前两人,更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可看着两人笑着的模样他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公子早已想到?”
萧长歌挑眉问,却没半点惊讶。
若是楚钰没想到,那便不再是楚钰了。
当年的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变成令得连楚言跟楚皇帝都忌惮的皇子,这足以证明了他的本事。
所以若是楚钰没猜到她所想的,那才令萧长歌觉得匪夷所思。
“比你早一会儿。”
楚钰老实交代,萧长歌点点头却没下一句。
楚钰还以为萧长歌会夸他呢,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两位,可别忘了我还在。”
唐莫书眯眼而笑,却一脸不解地。
而这时他才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酒楼内,而萧长歌却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必须死这种话,难免会落入别人耳中。
他眼扫了一圈,幸好他选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都没人。
而萧长歌是早注意到了这点,所以才敢这么放肆说的,若不然她岂敢呢?
“还真差点忘了唐公子你了。”萧长歌看向唐莫书无辜地说,似乎将他撇在一边真不是她的错一样。
唐莫书嘴角抽蓄,真是连半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唐公子别急,再给我一段时间。”楚钰轻笑,双眼也看着唐莫书。
从眸中看到的是真挚,而他自称的是我而非本皇子,让他看到的更是真诚。
凭借这我字,唐莫书也愿意再相信一回。
而且,这么久已经等过来了,不过是再等一段时间,他还等得起。
“好,不过若是十天之后还没成果,那就对不住了。”唐莫书张开薄唇道。
他是不急,可他家那位在催,若是不给出点成绩,他爹肯定不会让他继续这样下去。
而他也没跟他爹说萧长歌跟楚钰的事,这要是说了,对谁都不妙。
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
而他也不想让他爹知道得太多,这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五天便够了,宴会上我会送叶公子一个大礼的。”楚钰莞尔道。
“楚公子将这些事告诉我,不怕我告诉他人么?”唐莫书问,而这问题他当初也问过萧长歌。
萧长歌虽有些威胁的意思,可也是相信他,却不知楚钰这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钰轻笑一声:“今日我敢出现在这里,莫非唐公子就没想到其他的?”
若非因为相信唐莫书,他又岂会跟萧长歌来呢?
唐莫书听得这答案,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位,正事说完了,不如来说说我的事了。”萧长歌见他们都笑了起来也看着她们笑了起来。
可她这一笑,这眼前两位却笑不出了。
也不知萧长歌这么笑着是所为何事。
“歌儿莫不是想借钱?”楚钰戏虐道。
萧长歌睁大双眼看着楚钰,那眸中带着笑意,却沉默不回。
“那不知两位借不借?”萧长歌扫向两人道,她现在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依靠唐莫书她也赚不了多少,而且赚的还不是她的。
她必须想个法子自立更生了,总不能这样一直靠红袖买刺绣,靠自己院种的菜撑着。
所以她得自己赚了,只是这本钱如果不借的话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赚够,所以只能借了。
唐莫书刚喝了口茶,却被萧长歌这话给呛到了。
“咳咳。”他是差点儿将茶水给喷了出来。
什么?他没听错?这萧家嫡女竟然穷到要跟他们借钱?
这要是说出去,老太太肯定会被气死,有辱萧家门风。
可在饿死跟不要脸之中选择,萧长歌肯定是选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