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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没能经得住诱惑,私自提前看了主考官的笔记,并且被主考官抓了个正着。虽然彼时法安脸还红着,嘴也被亲肿了,但还是很有气势地把上将大人训得一愣一愣的,被迫割地又赔款。
先不说把笔记上交,他和法安两个人原定去结婚的小岛又多加了一个,变成了三个。在办公室里一个亲亲也不够了,被主考官骑在身上亲了好几次,回家的时候还要抱怨自己的嘴巴被他亲疼了。
安德烈无法,在家里一边拿冰块给法安敷嘴巴一边在对方的虎视眈眈下认真翻起了那厚厚一叠杂志。
摩西的程序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哪个缺心眼的厂家装的,在他们身边假装自己是一台cd机,放起了歌名为“十年寒窗苦读”的音乐。
然后差点被法安拆掉了脑袋。
总之,历尽千辛万苦,上将大人这周被迫多喝了两杯咖啡,终于有理有据地从法安的备选中挑出了三个他认为最合适的结婚蜜月地点。
定下地点的时间将将赶在他们在主星正式婚礼的前一天晚上。
繁华热闹的主星上其实也有很多有名的结婚圣地,但在皇城里曾经的某一任皇帝为向爱人求婚特地建了一所高大华丽的圆顶礼堂,当时为了让民众也参与到这次婚礼之中,礼堂特地建到了皇宫之外。此后皇城的大多贵族和皇室子女大多都是在这个礼堂中进行的婚礼,法安和安德烈也不例外。
不过法安跟别人有点不一样的是,一般大家都是从自己家里出发,穿上婚服,打扮成另一半从未见过的好看模样,在礼堂里会面,含着笑看对方眼中爆发出惊艳与欢喜。
而他,从结婚前一个月就已经拉着安德烈挑了无数次礼服,甚至等不及成衣做出来,光是样版就穿了三次给上将看了!
上将也足足夸了三次!
最终穿上礼服成衣的法安也没有先回到尼克兰家,早上凌晨四点推醒alpha开始打扮,一直折腾到婚礼前夕,随后就出了安德烈的家门上了安德烈的飞舰驶往礼堂,整个过程非常流畅!
“安德烈,你快睡觉吧!”
法安穿着一身孔雀绿的绒面西服,里面的衬衫领口做了流纹褶皱,系着酒红色的领巾,胸前别着碎钻镶嵌成天鹅形状的钻石胸针。西服上衣的袖长只到小臂,露出里边长摆式的衬衫袖口,雪白的袖口层层叠叠,浪花似的垂下,隐约露出法安手腕上带着的宝石手链。
他像只正开屏的绿孔雀,打扮得盛丽到浓艳,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确实是古油画中才会有的贵族相貌。
然而这位漂亮的贵族现在一刻也坐不下来,搓着手在飞舰里走来走去。具体点来说,是在安德烈面前走来走去。
安德烈本来确实有心在飞舰上小憩一会儿——他近乎一夜没睡,前半夜在挑灯夜读法安给的杂志,好不容易确定下最后一个小岛,躺在床上刚进入梦乡没一会儿就被法安推醒,被对方拉起来打扮。
亡故的战友在上,上将大人有什么好打扮的,不过是换一套衣服。然后在出门前洗一把冷水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
——可法安艳光四射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身上各色宝石和钻石反射的光辉打在安德烈的脸上,把上将那一点零星的睡意都给晃没了。
安德烈无声地叹了口气,拉着法安的手腕让他坐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对方的脑袋,哄道。
“我不睡,你也坐一会儿。”
法安背靠着安德烈的胸膛,整个人拢进了对方的怀抱。他坐在安德烈的大腿上,两只手腕也被对方扣着,没办法再动来动去了,只能发愁地皱着眉毛。
“你不能不睡呀。”他软软地说,“这样你可能会在婚礼上睡着的。”
“我不会。”安德烈向他保证。
“那好吧。”
法安很快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飞舰里安静了一会儿,两个人相靠的地方暖洋洋的,片刻后,法安又小声道。
“安德烈,我有一点紧张。”
安德烈垂眼看了看法安挂在自己腿上不自觉抖起来的小腿,松开扣着法安手腕的手按住了他的膝盖,隔着西裤缓慢地摸了摸。
“没关系的。”安德烈说,“我们还有三次结婚的机会。”
法安腿不抖了,忍不住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不太满意,“你为什么不紧张?”
他瞪起眼睛侧过半边身体去看安德烈,很神经兮兮地问。
“你是不是不够重视我?”
安德烈这下真切地叹了口气。
“宝宝,你说什么呢。”
“我也在紧张。”上将大人坦诚,“我不是一夜都没睡吗?”
“你那是因为在看杂志呀!”法安立刻接话。
“如果不是因为紧张……”
安德烈的眼神温和地落在他的omega身上,抬手勾了一下对方的鼻尖,“明明可以等去度蜜月的时候再看最后一个小岛,谁会大半夜陪你胡闹?”
法安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又很高兴。
两个人的视线不自觉地胶在一起,安德烈揽紧了人,低下头,嘴唇贴近——
“糟糕!”
法安一把推开了他的上将大人,拉开对方的胳膊从他怀里跳出来,一叠声叫道。
“我不能坐下来啊!这个料子的礼服会皱的!这怎么办呀!”
安德烈:“……”
一路兵荒马乱,飞舰终于停在了礼堂正门。
沿路已经停了许多辆飞舰,法安一眼就看见了维克多家族的标志。他又有些紧张起来,下意识看了身边的安德烈一眼,被上将握住了手。
舱门打开,两个人携手下了飞舰。在礼堂周围聚了好些人,都是赶着来围观婚礼的民众,不少人手里都应景地拿着鲜花,看见他们后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闹和欢呼。
法安忍不住红了脸,他其实原本想给自己的婚礼搞一个现场直播,但现在安德烈对“直播”两个字过敏,只能在婚礼现场摄像,等片子剪出来之后再分享出去,自己也可以留着好好回味。
他一只手被安德烈牵着,另一只手难得有些羞涩地、生疏地对着来看他的人挥了挥。前来围观的人数比他想的要多多了,这一挥手的反响也远比他所想的来得热烈。所有人齐齐朝他挥手,有人向着他们的前路抛出鲜花,不约而同地大声高喊“新婚快乐!”
法安在这一刻由衷从心底深处感受到了一种充盈的幸福感,他几乎呆住了,就想站在这里。安德烈含笑侧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在众人的笑声中牵着自己呆呆的小孔雀迈入了礼堂正门。
通向礼堂内部的大门被门口的侍者打开,安德烈和法安手指交扣,掌心相贴。朱红色的地毯从他们脚下一直延伸至最前方婚礼主持人的所在地,红地毯两边是前来参加彼此婚礼的客人的席位。希维尔兄妹和南白坐在第一排,另一边是收敛了脸上桀骜表情的欧尔和满怀欣慰的老管家。
乐声在他们踏上红毯的那一刻响起,法安在瞬间几乎落泪。他的手被安德烈牢牢握着,沉默的alpha像一座威严的高山,一如既往地引领着他走过红毯,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下相对站在了婚礼主持人身前。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们将彼此相爱、彼此珍惜,履行互相忠实的义务,直
到永永远远。”
“安德烈·赫蒙·欧尔姆斯,您是否愿意与法安·安瑟海威·尼克兰结成婚姻关系,遵守上述的责任义务?”
“法安·安瑟海威·尼克兰,您是否愿意与安德烈·赫蒙·欧尔姆斯结成婚姻关系,遵守上述的责任义务?”
日光透过上方的彩色玻璃照进礼堂,在空中晕出五彩的光斑。明亮的光线将一切都照得清晰,法安和身穿正装的安德烈彼此凝视,他们眼中的情绪热烈、欣喜、饱含爱意,声音郑重地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我愿意。”
婚礼主持人露出笑容,乐声大盛,全体宾客起立鼓掌!
法安在下一刻投入了他爱人的怀抱,一点也没有出息地掉出了眼泪。随后便被他的爱人捧住脸颊抬起了头,光明正大地在众人的见证下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
婚礼结束,酒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了一天,上将领着他的已婚妻子回了房。
法安早上怎么从上将府出去的,现在就怎么掉头回来,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身边的安德烈喝了酒,西装大敞,脖子上的领带不知道在白天的闹腾里被折腾到哪儿去了,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半精壮的胸膛。
安德烈走在他身边,从飞舰上下来就牢牢扣着他的腰。两个人挨得那么紧,上将带着浓郁酒味的吐息都拂在法安的脑袋上,把基本没喝酒的法安都熏得晕乎乎的。
摩西被上将一进门就用口令关了机,整栋上将府忽然变得好安静,好像世界上的人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安德烈揽着法安大步往楼梯走,他的胳膊揽得用力,很着急似的。弄得法安的心跟着起伏,嘭嘭嘭的剧烈跳动起来,隐藏在他的胸腔里,透出只有自己知道的紧张和欢喜。
他几乎是小跑着迈腿才能跟上安德烈,走路走得踉踉跄跄,仿佛他才是喝多了酒的那一个。猝不及防的,法安被厚厚的地毯绊了一下,安德烈一个没扶住,他便倒在了地上。
一小只的omega半伏在地毯上,修长的腿,紧致的腰身都被修身的礼服勾勒。他进门换的拖鞋摔出去了,一只白白的脚从拖鞋里脱出来,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衬着棕红色的地毯,圆润的脚趾头在暖色调的灯光下蜷曲,看着那么软。
他的脸又是红的,一直红着往下,顺着脖颈没入衣服的领口里。他仰着粉红的脖颈,双手撑着地面,眼睛湿漉漉的,如此羞怯地看过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想说什么,微微张开嘴,以俯视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嘴巴里露出的一点鲜红的舌尖。
原本明亮的灯光好似一下黯淡了,摩西一动不动冲着墙角面壁,这方空间里只有呼吸声,如浪潮一般,越来越重。安德烈站定在自己的已婚小妻子身前,他居高临下,听到法安的呼吸夹着浓浓的水蜜桃的香味朝自己漫过来。
安德烈的眼睛变得幽深,他的眸色更沉了,那样黑,被浓烈的欲求掩盖了眼中其余的所有情绪。他的小妻子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吗?他当然不明白,一只软软的水蜜桃散发着如此甜蜜的味道,用满是爱意和水光的眼睛看着自己,还要伸出手,傻傻让自己拉他起来。
上将的喉结滚动两下,无端觉得凭空又饮下一坛烈酒。他的脑袋罕见的昏沉,唯有一个压抑许久的意识无比清晰的涌上来——
尖锐的尖牙在口腔里无声地生长,安德烈俯下.身,他握住了法安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却扣着那纤瘦的手腕,反而将对方用力压倒在了地毯上。
法安的手被举到头顶,脸上好像有一点惊慌,原本就红的脸蛋更红了,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安德烈用一只手摩挲法安的脸颊,用掌控者的姿态镇压着他,心脏连同大脑齐齐发出一声来自内心深处**得到满足的叹息。
就在今天,他就将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