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可不是疯了一更

简音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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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松亭到底也没找到周剑弘的行踪,而幸好,朝廷那边也一直没找到当晚闯宫行刺的刺客。他一心只盼着剑弘他此时已经逃离京城,不要被朝廷的人找到行踪。

    回到沈府之后,司微云犹自不能放心,虽然秦晔他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伤势那么严重,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危险。

    当天晚上她一夜都睡得不甚安稳,到了次日早上,早早地起床洗漱,早饭吃得都心不在焉,也不知道秦晔的状况究竟怎么样了。

    “小姐,外面有人要见您。”侍女进来禀报道。

    这一大早的,司微云奇怪地问道:“谁啊?”

    “是五殿下身边的侍卫。”

    司微云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这一大早的,他的侍卫过来找自己,难道他的情况又不大好了?

    担忧之下,司微云的步子也不由快了许多。

    见得司微云进来,那侍卫连忙恭敬地给她行了礼,这一位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肯定就是未来的五皇子妃了,哪里能怠慢得?

    “不必多礼了,可是殿下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微云小姐不必担心,殿下没出什么事,昨天醒来之后,太医给殿下诊了脉,说殿下已无性命之忧。殿下只是让属下来跟微云小姐说一声,之前殿下准备送小姐一样东西,只是因为这次遇刺的事情却没能送给微云小姐,那东西被他搁在了书局旁边的宅子里,请小姐亲自过去一趟取一下。”

    “什么东西?”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微云小姐亲自去看一眼便能知晓了。”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还非要自己亲自过去取,既然都已经让他的属下来见自己了,就不能请他顺道给自己送来吗?

    吃罢早饭之后,司微云带着锦如和池玉出门,只是还未走出后院,就碰到了沈辛茉。

    沈辛茉见她要出门,便是皱起了眉头,轻声嘟囔着:“整天都要出去,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

    司微云淡淡瞧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瞎操心。”

    出了沈府大门,司微云带着锦如和池玉上了马车。马车驶离,一路到了秦晔的宅子。

    “微云小姐来了。”看门的老伯似乎早就在等着她了。

    “嗯,我来取殿下留在这里的东西。”因为知道老伯的耳朵不大好使,所以司微云特意拔高了些声音。

    “微云小姐自己进去取吧。”那老伯笑着道。

    司微云熟门熟路地进去,径直走到秦晔的房间,推门而入,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不对劲,怎么有股汤药的味道?

    径直往里走,木架上放着一水盆,湿了的巾帕搭在盆边,显然是有人刚用过。楠木床榻雕刻精美,天青色的床帐挽起,床上躺着一人……

    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那人,司微云因惊讶而停下了脚步。

    秦晔侧头看她,“怎么?太惊喜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司微云在原地愣了半晌之后,才快步走到秦晔的床前,低头看着秦晔,满眼的不可置信,“你疯了?”

    秦晔笑着回望她,“我可不是疯了吗?”

    司微云不再理会他,伸手就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查看他胸前的伤口,见并无鲜血渗出,这才略略放了心,重新把被子给秦晔盖好。

    “什么时候从宫里出来的?”

    “今天一大早,宫门刚开的时候。”秦晔含笑看着司微云,“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都会在这里养伤,还要麻烦微云小姐多多照顾了。”

    既然她没办法进宫,那自己就出宫来住。

    “你真是不要命了,昨天才刚刚醒过来,伤还这么重。”司微云瞪他,想想都觉得后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拖着这么重的伤从宫里一路出来的,他现在这样怎么还能乱动?

    “我怕你担心我担心得寝食难安,为了让你安心,我才搬到这里养伤的,你应该夸我。”

    司微云狠狠在秦晔的脸上掐了一下,“强词夺理,还想让我夸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许乱动了。”

    “看你这眼睛里的血丝,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吧?”

    司微云下意识抬头揉了揉眼睛,刚把手放下,就被秦晔给握住了,只见他勾起嘴角看着司微云,开玩笑地道:“我这床挺大的,不如你就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下,就被司微云狠掐了下胳膊,“想得美。”

    “早饭吃了吗?”不再跟他打趣,司微云紧接着问道。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身子虚得很,前两天一直昏迷着,也没怎么吃过东西,得先让他吃点东西才行。

    “还没有,杨方已经去买了。”

    杨方?就是刚才去沈府见过自己的那个侍卫?

    刚说完这话没多久,那杨方就买了早饭回来,在桌上一一摆开之后,很有眼色地就退了出去。

    司微云扶着秦晔起身,让他靠在床头,而她则坐在床边喂他吃饭。

    秦晔看着近在咫尺,细心喂自己吃饭的司微云,眸中满是温柔,“如此看来,受点伤也未必是坏事。”

    原本专心喂秦晔吃饭的司微云听了他这话,将他狠狠瞪了一眼,“要是再有下次,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管。”

    “真的不管?”嘴硬心软的丫头。

    “不管。”

    喂得秦晔吃完早饭,见他状况还好,司微云放下心来之后,困意也渐渐袭来,靠在一旁的软塌上就睡着了。

    秦晔就那么安静地看着睡在软塌上的司微云,心中皆是满足。

    在遇到司微云之前,他从未想象过自己与一个女子厮守一生情形。而遇到司微云之后,他开始憧憬,开始期待……

    “皇上,五殿下离开皇宫之后去了他在宫外置的宅子,而五殿下住进去不久之后,沈家的那位……微云小姐……就从沈府赶了过去,在里面待了一天……”

    皇上听了这话,并未立刻开口说什么,而是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沉声道:“那个司微云……是已经有未婚夫了是吧?”

    侍卫闻言低着头不敢应声,关于那个司微云,皇上早就命他们去仔细查过了,而她又未婚夫的事情,皇上也早就已经知晓了,此时皇上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真的想叫自己回答。

    “算了,先随他去吧。”皇帝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没辙,若是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司微云,怕是自己也阻拦不了,若是弄得父子翻脸,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既然晔儿把他母妃生前最喜欢的玉佩都送给了那司微云,看来晔儿对那个司微云的确是出自真心。而此次,晔儿不顾身上重伤,跑去宫外宅子里养伤,肯定也是为了她。

    皇帝突然就想到了秦晔的生母,他曾经最疼爱的那个女人。他能理解自己的儿子,可正因为理解,却让他陷入矛盾之中……

    这天傍晚,司微云坐在秦晔的床边,他靠在床头,而她则坐在那里轻声念书给他听。

    抬头看向窗外,太阳西落,眼见着天色就要擦黑,司微云合上手中的书,看着秦晔,“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还有……明天我可能会来得很晚,午饭你就不要等我一起吃了。”

    “为什么?”

    “明天是高家老夫人的八十寿辰,帖子已经递了过来,祖父说着八十寿辰是很重要的日子,不好回绝人家,是一定要去的。”

    “礼部尚书高大人的母亲?”秦晔不满地皱眉。

    “是啊。”

    “为什么偏偏要赶在这个时候过寿辰?”

    司微云闻言失笑,“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人家老夫人的寿辰就是在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因为你受伤了而改期不成?”

    “明天吃过寿宴之后,我会尽早赶过来的。”

    ……

    礼部尚书高大人的母亲八十寿辰,这寿宴办得很是隆重。自古七十老来稀,能办八十大寿实属罕见,是大喜事,所以高府将这场寿宴办得十分隆重,而被邀请来出席寿宴的人,也都没有推辞,悉数到场贺寿。

    “平远侯夫人携二公子前来贺寿!”

    高家人连忙迎上前来。

    “高尚书不必多礼,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你招呼客人吧。”平远侯夫人笑着道。

    李松亭跟着自己的母亲一起去见了高家老夫人,给高老夫人拜了寿。平远侯夫人留下陪着高老夫人和其他夫人们一起说话,李松亭自然是要去跟男宾们聚在一起的。

    只是刚走出没多远,就瞧见一个他熟悉的人。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去找人说话吗?”

    “有什么好说的?”刘玉婕无甚兴趣。

    “是别人都不搭理你吧?”刘家小姐也算是京城这众多千金小姐中的异类了,不过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总是会有人上前巴结的,也不至于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给晾在这里吧。

    身为户部尚书的孙女,刘家上下的掌上明珠,刘玉婕虽强悍的名声在外,可也有不少想要巴结她的人上赶着跟她搭话。以前她还会应付一下,只是如今她是越来越懒得理会了,有时候一个人呆着也挺好的。

    “你管我这么多呢,还不赶紧走。”

    李松亭却瞧着刘玉婕,觉得她一个人怪可怜的,便是问道:“微云小姐呢?你没跟她一起?”以往每次这种宴会的时候,她都会跟司微云两个人黏在一起的。

    “我本来是要等微云一起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家的马车迟迟不出来,我母亲不愿等,直接带着我就来了。”

    “走吧,去前面瞧瞧去,说不定这时候她已经到了。”好歹也算是熟识,李松亭还真不忍心就这样抛下刘玉婕一个人。

    刘玉婕想了想,也就起身跟着李松亭一起往前头走。

    走了没多久,偶然间听到有几个女子聚在一起说话,说的竟是跟刘玉婕有关的事情。

    “我听我母亲说,最近刘夫人跟吴夫人走得挺近的,好像是有要结亲的意思。”

    “你是说……翰林院吴大学士的夫人?这不大可能吧,那吴家是世代书香门第,家中的子孙各个都是饱读诗书,能瞧得上刘家小姐?”

    “这可不一定。就算是瞧不上,刘家的地位毕竟是在那里搁着,刘玉婕的祖父到底是户部的尚书,朝中重臣,吴家虽是书香门第,可在朝中毕竟没有那么高的地位。”

    “说来也是。只是可惜了那吴家的公子,分明一个翩翩公子,精通文墨,偏就要娶了那样一个胸无点墨,满脑子只想着舞刀弄枪的女子。”

    “算了,我们这样的人家不都是这样吗?有时候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