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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架空,與正文無關
※性格與身分背景隨時代調整,是個和平的世界(大概)
※沒大綱,想到哪裡寫到哪裡,案件可能隨意跳
1.
堂堂前學生會長俏如來完全陷入了一頭霧水中。
明明從頭參與了一切,卻一點也不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別發呆了,這邊走。」雲仔一把拉走愣住的人,往住處的後門跑去。在遇上擋路的殺馬特小弟時以醫生的優良素質乾脆俐落的廢了對方的行動力,快到俏如來都沒看清雲仔是從何處摸出手術刀又收回去的。
俏如來印象中嫻靜柔弱的少女就這樣維持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一路衝出去。
而自從領頭者被她從抽屜拿出的針筒扎暈後,俏如來好像進入了新世界一樣,作為新手勇者茫然地被捲入麻煩,(被迫)跟著遇上的第一人逃跑。
──然後就被帶進溝裡拯救世界(大誤!
其實他不該反應這麼慢的,好歹是警察總長的兒子、曾是最受學生喜愛的學生會長、更是代稱『那一位』的教授的學生經常隨教授出入刑事組,經過不少大風大浪,於情於理都不該在小小的黑道仔面前呆愣這麼久,更何況是作案未遂。
但現在推開新世界大門的是他的好友,生活在普通世界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普通校醫。
……應該。
「呼呼……應該到這裡就可以了。」
雲仔帶著人甩掉追蹤跑到住處不遠的小巷子,這裡十分隱蔽,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忽略過去。
不等俏如來說什麼,雲仔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卷繃帶和碘酒。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等等,你要做什麼?」
「嗯?」雲仔拿著紗布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你不是來找我處理傷口的嗎?」
她是校醫沒錯,但今天又不是上班日,所以俏如來就直接到她家找她包紮了。雖然中途出了一點小意外,該做的還是要做啊。
「是、不是…不對……」俏如來覺得怎麼說都不對,但他還是很想吐槽「你剛剛居然還有時間收拾這些器具?而且到底是藏到哪裡了……」
「……俏如來,你沒發燒吧?」
她一路上也察覺到同行者的異狀,只是人恍神正好讓她不用擔心俏如來出手又讓手肘的刀傷崩裂開。現在她倒覺得友人是不是被嚇傻了?
可是俏如來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黑道,經驗比她還豐富多彩,有至於如此驚訝嗎?
兩個腦迴路對不上的人面面相覷。
最後,俏如來嘆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好友身懷如此絕藝,現在校醫的門檻這麼高了嗎?」
校園醫療服務還真的不是誇口,真的便宜又實惠。
太實惠了啊。
聞言,校醫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他,彷彿俏如來是誤闖到現代的史前怪獸,讓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問錯問題了。
結果她居然笑了出來「大概吧,畢竟學校裡的學生總是遇上奇怪的事,盡職的小員工不好當啊。」
雲仔看了俏如來的手肘一眼,意有所指。
「這次可不是我招惹來的。」他這次受傷只是意外,俏如來十分確定以及肯定不是他的問題。
雲仔倒也同意。
「當然不是,我知道你都會注意盡量不讓案件波及身邊的人。」
俏如來一愣。
跟著教授在警局實習,俏如來難免招惹上一些非白道的人,但俏如來不知道原來校醫知道他有小心這一點。
他一直以為校醫的生活非常單純,所以即使成為了朋友,有事情都盡量先清除尾巴才麻煩上人家,就算總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需要不被記錄在案的治療,俏如來還是能謹慎就十分謹慎,雖然還因為這樣的態度被硯寒清酸過,但原本那是有其他隱情,後來就是……習慣了,反正也沒有特意隱藏的必要。
畢竟好友也是分類型的嘛,心意被感知到也很開心的俏如來毫不愧疚地心想。
「好了。」校醫秉持著職業堅守最後打上了一個漂亮的結「不要碰水少吃油炸,基本的你都知道我就不說了。」
俏如來隨意看了一眼繃帶就不管了,轉身從牆角探頭觀察還有沒有追兵沒被甩掉。相較之下他更關心其他事「你那邊暫時不能回去了,你要怎麼辦?。」
「嗯……」雲仔想了一下「跟我來。」
她帶著俏如來找到一處公車站,在下車後七彎八拐來到一棟普通的公寓大樓,敲了敲503房確定沒人後,從身上取出鑰匙打開進入。
「這裡是我教授的私人房產,不過不常來,有時候也能當安全屋使用。」雲仔很普通的解釋,彷彿醫生有安全屋是很正常的事情,然後讓俏如來在客廳坐下,她去燒熱水。
「你應該還有疑問,先休息一下。不要動到關節,再裂開就給你打石膏──你懂得。」校醫小姐笑得非常甜,甜到俏如來不禁打了個顫。
……這絕對是職業病,不是他前科太多的問題。
事實上他們的相識起始,是某次俏如來在出勤中意外中彈,冥醫先生又正好出國時,神通廣大的默教授便就近拉了年輕漂亮的校醫來做手術(註一),據說是認識的醫生的弟子,剛好在俏如來的學校工作。
從此以後,為了不打擾冥醫先生(和默教授的時間),俏如來自己或朋友受傷生病都是找校醫小姐幫忙。甚至他還發現能找人幫忙鑑定一些藥物,而校醫有時也會拜託俏如來處理一些學生的暴力問題。一來二去,兩人也漸漸熟了起來,雲仔也間接認識不少客戶。那些人不是俏如來的前輩好友,就是即將變成俏如來的前輩好友,作風相近,不少都不喜歡乖乖聽從醫囑喜愛和醫生作對,尤其是他的二弟,於是雲仔醫治的手段也越來越向敬仰溫皇前輩靠攏,專挑身心的痛點下手……
咳,扯遠了。
總之,那時的俏如來對於好友懂這麼多非職業需要的知識還沒想太多,高材生而已嘛,這年頭誰還不身懷絕技?畢竟俏如來自己也跟著本科系的教授學了歷史、刑事鑑定、密碼學等雜七雜八,因為只要碰上相關的案子,都必需具備『基礎』知識,當然,是默教授認知的『基礎』。
但現在俏如來終於發現自己對好友的認識真的還不夠。
「所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啊……大概是來綁架我的吧。」
見好友一臉雲淡風輕,俏如來突然覺得腦袋有點痛,還有一種不妙感,角色錯位的那種。
直到校醫用茶包簡單泡了兩杯茶後,也在沙發上坐下,員警預備役才再度開口問「雲仔,你為什麼會惹上丁凌霜?」
丁凌霜就是那位帶頭的黑道大哥,道上小有名氣,俏如來最近的案子才遇過他。
「誒?原來那個人是叫丁凌霜嗎?」校醫笑咪咪道「說話方式挺好玩的。」
「雲仔……」俏如來一臉無力,聽得好友輕咳一聲不再戲耍他,直接進入正題。
「事實上,最近學生染上毒癮的情況越來越多,引發不少暴力事件。」雲仔緩緩道,俏如來表情維持不變心想。
……這和我的問題有一毛錢關係嗎?
「總而言之,有家長找上師尊為孩子做治療戒斷,而師尊在其中發現不對勁。研究結果顯示,這種新型毒品十分容易上癮,並且會催發刺激杏仁體長大,也就是放大心理衝動暴力的欲望,以及──沒有上限。」雲仔看著俏如來驚愕而放大的雙眼,彼此神情凝重,因為他們都知曉這意味著什麼。
不僅是毒品危害,這個背後的深水才是真正的麻煩。而上癮者更好被掌控或是直接推出去當炮灰,連後續的滅口都不需要擔心,黑幫會愛死這種毒新型毒品的。
「師尊決定循線追查上去後,找到了源頭組織在暗中牽線,和不少勢力沾上了頭,但師尊可能也被對方注意到了……而這個可能性現在也已經被證實。」
校醫雙手捧著熱茶,煙霧往上飄,讓俏如來一時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聽到平淡的語調「他們大概是來抓我威脅師尊的。」
「藥神前輩?」
俏如來挑眉,在心裡思索著有什麼著名的販毒集團,居然猖狂到敢招惹天刑道者的好友,即使鴆罌粟先生從羽國集團離職了,也不是誰都能動的。
「是什麼組織?」
「你有聽過……閻王鬼途嗎?」
「未曾聽聞。」俏如來搖搖頭,隨即看到雲仔用一種十分誠懇的眼神注視他。
──「俏如來,我需要你幫忙。」
預感應驗了,成功落入勇者物語的俏如來彷彿聽到遠方的硯寒清和落拓子發來賀電。
行吧,不就是拯救世界嗎,他早就習慣了。
2.
直到閻王鬼途的案子結束後,雲仔才告訴俏如來,她當時以為默教授早就把事情都跟學生講過了,所以當俏如來疑惑時她其實也很意外。
「不然你認為為什麼默先生會讓我們認識?」
校醫──哦已經是前校醫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彷彿全世界只有俏如來被蒙在鼓裡,還沒有人知道。
好吧,他早該習慣教授的作風了,俏如來閉上嘴巴默默地想,反正這件事說出來一定會被師兄嘲笑。
然後已經是戀人的前校醫笑著親了他一下,權做安慰。
但現在兩人還只是朋友而已。
……友人以上也是朋友!
這天俏如來上完助教課後,親切的打發了想問問題或想要關懷傷口的學生,一手(沒受傷的手)拿了教案就和等在門外的雲仔一同離開。
「你可以在研究室等我的。」俏如來道,畢竟他還要回研究室收拾一下才能離開。
「可是這樣聽不到精忠老師上課啊。」校醫笑咪咪的掃了他的手臂一眼。她穿著白大褂在校園行走,偶爾和路過的學生打招呼,顯然昨天的事情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
「啊!小鴻,你家比鵬喊你回家吃飯!」雲仔突然注意到路過的人,開心的揮揮手喊道,手臂上的塑膠袋跟著晃動。
「學姊。」一臉高冷的上官鴻信向雲仔點了點頭「知道了,會提早回去的。」
小……鴻?
俏如來覺得……
好的,俏如來一臉木然,同時發現自己最近似乎一直保持這種狀態。
「師弟,你終於決定找人開藥治療你的大腦了嗎?」見俏如來反應遲鈍,上官鴻信毫不留情的嘲諷,雖然其實仍不太習慣比鵬取的綽號,但他從不會錯過一個奚落師弟的機會。
雲仔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笑道「原來俏如來還不知道嗎?你師兄和我是親屬哦。」
如果好友的笑容在收斂點,俏如來可能就相信她不是有意的了。
「師兄,你都多大了,成熟點吧。」吸收完這消息的俏如來誠懇道,但一邊的校醫看起來很想把石膏糊到他身上(註二)。
總而言之,雲仔其實並不常離開醫務室,所以三人同時見面的機會其實還是第一次出現。但為了保護好友的安全,昨日俏如特地來請她下班後等一下,由他帶人一起去警察局報案,避免校醫需要拿著手術刀與麻醉針和黑道幹架的情形出現,俏如來覺得那畫面實在讓人難以承受。
這才是校醫會出現在教學樓的真相。
告別上官鴻信,兩人終於回到實驗大樓。
「剛好硯寒清也需要去找欲顧問,與我們同路也可少一些煩惱……嗯,你晚上想吃什麼?」俏如來稍微解釋一下,在推開研究室門時話風突然轉變,鄭重地提起民生大事。與之相反的,是裡面的同學聞言瞬間一副『不不不我沒說要一起也沒叫你點餐你為什麼還要出現不然我走行嗎』的鹹魚臉。
「俏如來,我還有要事……」
「硯寒清,麻煩你了。」
校醫小姐笑得非常溫暖,簡直能治癒心靈創傷者的那種──如果忽略她手上提起的一袋生鮮食品的話──她歪歪頭,一臉無辜地提議「先吃火鍋如何?」
兼任保鑣與廚師的同學,正瞪著狼狽為奸的兩人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