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红烟谢安

花心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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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沾了容貌的光, 何钰被列为京城三小公子之首,文有许修竹,武有周浩然, 他仅凭容貌一样, 便胜过两人。

    若再比其它的, 也并不比俩人差, 在两个对头看来,他每次都胜之不武,使用歪门邪道, 实际上只是藏拙罢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在这个暗藏杀机的京城里过于嚣张,即便他背景深厚,有父亲撑腰,又有娘家鼎立, 也活不过弱冠之年。

    但是碍于父亲好面子,无奈出出风头而已。

    丞相常说何钰像他,其实何钰集两家之长, 既有父亲的深谋远虑, 又有母亲的聪慧善良。

    可惜生在丞相家, 他只能展现一样,容貌是附带的。

    长成这样也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年轻时候的丞相太俊, 年轻时候的母亲太美。

    何钰轮廓偏向父亲, 五官立体,尤其是那双凤眼,煞是勾人,当年他母亲就是被这张脸迷的神魂颠倒,死活要嫁给父亲,不给嫁就以死相逼。

    弄的姥爷很是下不来台,最后还是姥姥打的圆场,这事才过去。

    “少爷,等等我。”

    元宝拔了剑,又进屋拿了鞘,合在一起背在背上,那剑上有个挂绳,可背也可拿在手里。

    他急急追了出来,冷不防何钰脚步一顿,直直便撞了上去。

    “哎呀。”元宝揉了揉鼻子。

    他家少爷自小习武,坐如钟,站如松,后背也稳,被他大力撞过之后依旧纹丝不动。

    “元宝。”何钰回头看他,“你看我像女子吗?”

    他长的好看,眼中又含了笑,唇红齿白,更显俊美。

    元宝一呆,“少爷,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将少爷认成了女子?哎呀,不行了,笑掉我的大牙了。”

    何钰面上如常,白玉一般的手往外一指,命令道,“去,绕着丞相府跑十圈,什么时候跑完了什么时候回来。”

    “啊?”元宝吃了一惊,遂又委屈问,“是因为我刚刚笑了吗?”

    何止是因为笑了,还因为没眼光。

    何钰丢下他继续走,路过一处池塘边突然停了下来。

    他站在边上,细细观察。

    因为从小教和养的原因,让他身上无一丝女儿模样,要说长相,因为像爹,偏向中性。

    若说性格,也依了父亲,更像男儿。

    再说习惯,一言一行都是大家风范,又自小习武,哪里有一点点女儿家的温柔贤惠?

    持家之道和女儿家会的缝缝补补,他更是一窍不通。

    也难怪元宝看不出来。

    每天折腾他的少爷竟是个女子。

    何钰自己都想不到。

    他摇摇头,绕过池塘赶路,父亲住在同德院,离这里不远,何钰很快到了地方,还没进来就听到他爹吩咐管家找他。

    “爹,找我什么事?”何钰两步迈了进来,拱手作礼。

    “你的身体好了?”丞相愁容满面的脸上总算舒展了些,“是你姐姐。”

    他把一张书信递给何钰,“你自己看。”

    何钰接过扫了两眼,一目三行看完。

    书信上说他姐姐何蓉怀胎八月有余的孩子胎死腹中,怀疑是被人下毒所至,可在宫中孤立无援,希望爹爹能助她一臂之力。

    然后宫之事,朝廷一品大官怎能插手?若非如此他姐姐又怎么可能在宫中被人欺负。

    父亲在朝廷上斗,何钰在书院内斗,姐姐却在后宫里斗,对手都是太尉家和御史家。

    “可惜啊,何蓉那孩子没得我半分真传,竟斗不过他人。”

    朝廷上丞相分毫不让,书院里何钰也略胜一筹,唯独他那个姐姐败下阵来。

    “父亲,让我去吧。”何钰毛遂自荐,“此等后宫之事父亲不方便插手,但是我还小,做弟弟的帮姐姐是应该的。”

    丞相就等他这句话,“好,你办事我放心。”

    何钰将书信折起来塞进怀里,“那没什么事孩儿先回去了。”

    正好他想进宫探探风头,再顺便查查顾晏生的秉性,若是可行这队便站了,若是不行,再寻下家。

    丞相点点头,眼中带着笑意,竟越看何钰越顺眼。

    只是可惜啊。

    如此优秀竟是女儿身。

    何钰转身,快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来,“父亲,我这次生病折腾了不少时日,除了风寒发热之外,大夫可还说了其它病因?”

    他提醒道,“孩儿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要不然小小一个风寒与发热,为何折腾了七天?”

    这话说得已经很白了,算试探,也希望父亲借此将隐藏在他身上的秘密主动说出来。

    纹在身上的图腾是不是真的?

    不告诉他男女之别是不是怕他伤害何晓?

    他在父亲眼里算什么?

    算儿子还是女儿?亦或者利用工具?

    若没了利用价值,还会对他如往日一般吗?

    丞相板下脸,“胡说,我儿自幼习武,身强体壮,怎会有其它毛病?是不是谁又嚼舌根了?”

    还是不肯告诉他吗?

    何钰垂下眼眸,“父亲多心了,是孩儿在床上躺了几日,身心难受便想岔了。”

    丞相拍了拍他的肩,“病来如山倒,别说是你,便是为父病了也一样。”

    他笑了笑,满面慈祥,“好了,别多想了,去见见你母亲吧,你生病最紧张的莫过于安氏。”

    何钰明白,“那我先去给母亲请安了。”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元宝告诉他母亲累坏了,先去休息,何钰中间又去沐浴更衣,花了一个时辰左右,母亲也该起来了。

    何钰重回廊下,打眼一瞧发现院内一个狼狈的身影远远跑来。

    “少爷,我知道错了。”元宝满头大汗。

    “错在哪了?”何钰脚步不停。

    元宝跟在他后面,“我不该笑话少爷的。”

    “笑话少爷什么?”何钰双手背在背后,昂头挺胸问。

    “别人说少爷坏话,我不仅不该笑,还应该帮着少爷骂回去。”

    看来还是没懂啊。

    何钰淡然指着外面,“再去跑十圈,我不说停,你就一直跑下去。”

    “啊?”元宝惨叫一声,“少爷!”

    少爷虐我千百遍,我待少爷如初恋。

    何钰也不理,径直去了内院,母亲的房前。

    正逢大丫鬟端了清汤过来,何钰拦下她,将盘子接在手里,亲自送去。

    母亲半躺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薄被,双眼闭着,似是还没醒。

    何钰将汤放在桌前,又起身将被子朝上拢了拢,把母亲略显单薄的身体完全盖住,这才满意返回。

    临走前将门带起,又去院内喊了元宝,“备上马车,咱们进宫。”

    元宝一听进宫,有些发怵,“又进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