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虞云羲,你敢死?

木言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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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辞渊解开虞云羲的衣裳,就看见了刺眼的一幕。

    本来白皙细腻第的肌肤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少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发炎了。

    宴辞渊眼神凝重,小心处理虞云羲身上的伤口。

    怀里的人额头滚烫,四肢冰冷。

    本就在打斗的时候受了不少伤,还一字不提的忍着。

    后来又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失血过多昏迷。

    虞云羲你是不想要命了?

    宴辞渊迅速就脱下自己的衣袍披在虞云羲的身上。

    轻柔地将人抱进怀里,用身体来给她取暖。

    昏过去的虞云羲就好像溺水的人,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前世家人的死,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不要,不要走!”

    虞云羲跪倒在地无力的呜咽着。

    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是你,是你虞云羲害了他们。

    要不是你他们都不会死,虞云羲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虞云羲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为什么她还不去死?

    对啊,死了就解脱了。

    就可以见到家人了。

    她的世界渐渐变得灰暗起来。

    “虞云羲,你敢死?”

    “你要是死了,将军府的人就都活不了。”

    熟悉的嗓音在虞云羲耳边炸开。

    一道光从裂隙射进来,将黑幕撕裂开来。

    宴辞渊话音刚落,就看见虞云羲双睫轻微颤动起来。

    “醒了?”

    就在刚刚昏迷中的人才吐了不少血

    “咳咳……摄政王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

    虞云羲刚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了。

    “我昏迷了多久。”

    “六个时辰。”

    这么久!

    虞云羲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还能说话,看来还死不了。”宴辞渊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我死了,摄政王也活不了多久。”虞云羲拭去嘴角边的血。

    “知道就好。”宴辞渊声音冷了不少。

    虞云羲才发现自己是躺在男人怀里,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就要将披在身上的衣袍还给男人。

    “四小姐还是披着吧,莫要逞强。”

    虞云羲的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身着的衣裳早已是破烂不堪了。

    若将衣袍还给宴辞渊。

    那自己岂不是……衣不蔽体了!!!

    虞云羲拿着衣袍的手指停顿,不自觉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轻咳了声转移话题,“王爷,宋坤去哪了?”

    “方才洞穴剧震不断,他早就死在乱石下。”宴辞渊目光幽暗,“背后的人等不及了,之前的李雷,现在的宋坤不过是那人的棋子而已。”

    虞云羲深思,“弃车保帅,看来将军府此案算结案,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揪出背后之人。”

    等等!

    虞云羲脑海中闪过些什么。

    “昨日毒发身亡的李雷,今日死在乱石下的宋坤,王爷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有内奸?”宴辞渊周身温度骤降。

    “这两日的事,我并没和家中任何人提起。”虞云羲补充道。

    “看来是摄政王府多了恶心的爬虫了。”

    宴辞渊眼神暗藏杀机,没想到他不过是短短三年未出,外面的势力就按耐不住地伸手了。

    “今日遭宋坤埋伏,若是宋坤能将我们绞杀,那便死无对证了,若不能,便诱我们进洞穴,再引爆炸药,来个鱼死网破。”

    “这招对幕后之人来说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宴辞渊也赞同虞云羲的看法。

    “现下最紧要的就是从这个地方离开。”虞云羲提道。

    宴辞渊看了虞云羲一眼,便将她抱了起来。

    “宴辞渊,你这是做什么?!”

    虞云羲惊呼,直接喊出了男人的名字,手下意识的搂上宴辞渊的脖子。

    “不是要离开?”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是吗?”

    宴辞渊停住,把虞云羲放下来。

    “我的身体,我自是清楚。”

    虞云羲才尝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她受的伤不轻,加之失血过多,又昏迷了六个时辰,身体终归还是虚的。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虞云羲慌张的闭上了眼睛。

    一双大手就把虞云羲捞进怀里,再次抱起。

    “四小姐还要嘴硬吗?”

    “闭嘴!”

    虞云羲现在顾不得什么尊卑了,把头埋进宴辞渊的颈肩做起了缩头乌龟。

    宴辞渊没在作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两人往洞里深处走去。

    良久,两人便看见三个岔路口。

    虞云羲皱起眉头,有些棘手不知该选哪个。

    就见宴辞渊抱着自己走向了右边的第一个了。

    虞云羲不解,“为什么走这个?”

    “哦?这世上还有四小姐不知晓的事。”

    宴辞渊并未正面回答。

    “不说就算了。”

    虞云羲偏过头去,撇了撇嘴。

    宴辞渊也不在逗她,也只有这个时候宴辞渊才觉得虞云羲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

    “最右边的这个通道土地比另外两个来得更加湿润柔软,铸铁厂离不开水源,这条路通向水源的可能最大,还有……”

    还有什么?

    虞云羲正听的津津有味。

    “你看。”

    虞云羲抬眸看向宴辞渊所说的地方。

    只见两人的交织在一起的发丝轻微微扬着。

    这是,风!

    有风源,又有水源那这条很大可能就是出口了,虞云羲恍然大悟。

    见虞云羲懂了,宴辞渊也没在过多解释,就抱着人向前走去。

    两人渐渐察觉空气中的水气越来越大,风声也是。

    “要到了。”宴辞渊声响。

    虞云羲往前看去,“你看那!”

    宴辞渊把目光投向虞云羲所指的那处。

    洞穴墙体上透着微弱的光。

    “放我下来。”

    “你要做什么。”

    “打穿墙体。”

    “想死就直说。”

    见受着伤的虞云羲想要动手,宴辞渊声音带着怒气。

    “谁说我要用内力去打。”虞云羲无语。

    ……

    最后,还是宴辞渊拿着剑去凿墙。

    “对对,就是那里。”

    虞云羲做靠在后面指挥着。

    望着宴辞渊的后背。

    虞云羲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想不到天乾最尊贵的那个男人会蹲在这里凿墙。

    听到虞云羲的话,宴辞渊凿墙的动作顿了一下。

    男人脸上乌云笼罩。

    算了,要不是虞云羲为了救他受了伤。

    要不是她还有用处。

    他才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