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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中计了!不仅汀兰不知所踪,连自己这清白之身,也得毁了!若是今天被韩康润那淫贼……
想到这,安歌眼泪淌地更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歌心下觉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想想法子。
她看到桌子上的茶杯,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安歌来到桌前,用脸将那茶杯往桌子边缘拨,待茶杯落地摔碎后,她便坐倒在地上,捡了一片,想着将那绳子磨断。
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后,所以看不到准确位置,那破碎的瓷片好几次都划到了安歌的手。
可是现下,也顾不上疼不疼的了,必须在那淫贼来之前,将绳子割断,方才能有办法自保!
安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绳子割断。之后,她环视了一周,看到墙角的长桌上有一对瓷瓶,安歌便走过去拿了一个。
心想着跑是跑不了,但是若那淫贼敢碰自己,便拿这个将他砸晕,也可以拖延时间等着怀信来救!
安歌虽然心内很是害怕,可是她坚信怀信见自己久久不归,定会来救自己的!
就在这时,安歌听到门外仿佛有脚步声,她顿时紧张了起来,拿紧手中的瓷瓶,等着来人进房。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打开,她看到韩康润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手中提着一个黑色食盒,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彪形大汉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后,便退了出去。
“淫贼!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过来……”
韩康润看看安歌,竟没朝她走来,而是款款坐在了桌前。
“我收到信儿,便赶紧回来看看,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少要惺惺作态,你和你母亲做出那等好事,竟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安歌气愤地对他说到。
韩康润听罢,倒也不气:“妹妹,你只知那汀兰怀我骨肉,却不知这其中内情。”
他脸上的表情尽是无奈,但是安歌心想自己也不是糊涂的。
“谁是你妹妹!照你的意思,竟是那姑娘欺骗你的感情,被负心的,竟是你?”
“她起初就知道我是侯府公子,便想方设法接近我。这孩子,也是她趁我醉酒后……”
安歌此刻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真,但是看他的模样,却又不像是骗人。
“那也不应当将人藏起来,何况她现在还有着身孕,这万一有了危险,那可是两条人命!”
“妹妹,那汀兰是昨日趁人不备,自己跑出去的,我派人四处都去寻过了,可是没有任何消息呀!”
安歌看着韩康润,想着这人好像也并不是那么无情无义,自己昨日那几声淫贼,倒是骂错了?
“妹妹,都是我母亲糊涂,如此,你也饿坏了,现下少用些饭菜。等下用罢后,我便送你回国公府,亲自向国公好好赔罪!可好?”
安歌见他那目光,倒是有几分真挚。
“别想耍花样。”
虽是这么说,安歌却已经将手中的花瓶搁在了地上,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来,先喝点水!”
韩康润说着话,递给了安歌一杯水。
安歌也是渴坏了,赶紧喝了几口,喝完后,又让韩康润替她续了一杯。
也不知怎么了,安歌忽然觉得眼睛有些花,便想拿手揉揉眼,却又觉着手也抬不起来,浑身渐渐失了力气。
她猛然间便明白了,韩康润定是在水中下了药!
安歌用尽全力站起身来想走,却是跌跌撞撞,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在地。
“卑鄙!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歌此时已是浑身无力,说话都很吃力。
“无妨,等到明日,整个烟阳城的人都会知道,你,已经是我韩康润的人了,国公爷为了保全你的名节,只得认下我这个姑爷!”
“你……你……无耻至极……”
韩康润见安歌没了力气,便抓住安歌,将她一把推倒在了榻上!
“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便都告诉你!”
韩康润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安歌脸上游走,划过了她的唇,而后紧紧捏住了安歌的下巴。
安歌此时已是无力反抗,只得任由他摆布。
“母亲说,让我好好哄哄那个女人,可是,我哄了一个月,日日看着她那张脸,都厌了,便不想再去了。那个傻女人,竟想着让我娶她,她是什么身份!顶多做做本少爷的玩物,便是抬举她了!我呢,还是喜欢你这明艳动人的小脸儿喝着有些倔强的性子……”
说话间,韩康润的手更不老实了,安歌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解自己的裙带。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留过唇边,她心想,那咸涩的泪水一定是绝望的味道。
就在此时,门被从外破开,那力道,险些将门撞坏。来人进屋后,迅速走到榻边,揪着韩康润的衣领,一把将他拖至地上,迅速将剑抵在了韩康润的颈上。
这时,安歌听见门外院子里也有不少人,似乎是已经将这清流居围了起来。随后便听到有不少人进来,将韩康润押了出去。
先前冲进来的那人将安歌从榻上扶起来,安歌眼前虽还是模糊不清,可是当她靠在他身上时,闻到了那天夜里,兰亭苑外竹丛中,那让她脸红心跳的熟悉味道。
“怀信……怀信……你怎么才来……”
安歌眼中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不一会,便将怀信的衣服浸湿了一大块。
怀信紧紧地抱着安歌,在她耳边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此后我一定每时每刻都不离你,不再让你孤身犯险!”
听完这话,安歌哭地更厉害了,怀信听得心疼,便又将她抱地更紧了些。
回想起刚才那韩康润轻薄自己时,都未有这么难过,可是怀信一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了。
哭了好一会儿,安歌觉得心情稍微平复些了,便问怀信:“晏晏可救出来了?”
“歌儿放心!晏晏已经在前厅里等着了!”
“她……可有受伤……”
“不曾受伤。”听完怀信的话,安歌便将心放下了。
安歌心想,这便是怀信,披荆斩棘为我而来的怀信;担心我做出傻事,偷偷跟着我却不肯承认的怀信;夜半床前,看着我傻笑的怀信。
虽然他平日里那般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可是此时他却让安歌感受到了火一般的炙热。
怀信看安歌心情不似方才那般激动了,便让手下人拿来一件披风把她包地严严实实,然后将她抱起向外走去。
安歌闭上眼,头埋在他怀中,此时,她觉得什么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躲在怀信的怀中。只要有怀信在,即便是天崩地裂,自己都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