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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球就放学了。
八班五班的队员一起聚了个餐。
“这杯敬陆迟。”李轩举杯，“虽死犹荣。”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蒋绍也跟着举杯，“一杯白酒敬长河。”
“江小白，干！”
“干！”
陆迟乐得不行，他脚还肿着，穿着鞋不舒服。
“为什么我没酒喝？”陆迟问身边的何以。
“你明天要想鞋穿不上就喝。”何以说，“敬明天敬过去敬朝阳敬远方随便敬，江小白海大红随便喝。”
“这波Rap唱得好。”祝至鼓掌。
“好！”郑祯喊了一声。
姜尚性格内敛，笑了下没说话。
赵孟夹了一块宫保鸡丁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江小白：“何以哥哥是被理科耽误了的文科天才。”
“转来我们八班吧。”方岩笑着说，“我们老周肯定很欢迎。”
“去你大爷的。”李轩喊了一声，“怎么还撬墙角呢！”
“这不叫撬墙角。”方岩摇了摇头，“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你们喝酒还挺文艺的。”陆迟喝了一口可乐，“以可乐代江小白，祝贺五班夺冠。”
“恭喜！”郑祯跟着喊了一声。
吃完了就往外走，何以跟陆迟落在人群后。
“干嘛走这么慢。”何以说。
“想跟你拉手。”陆迟笑了下，“想跟你单独一起走。”
“行。”何以笑着把手牵上，“就一会儿。”
“到门口就放。”陆迟说，“怎么办，我已经到和你牵个手都开心的程度了。”
“如果我说我也是。”何以说，“你会不会更开心一点。”
陆迟停下了，看着他。
“会的。”陆迟说，“我现在就很开心。”
吃完饭以后去了眼镜店拿眼镜。
陆迟没有直接戴上，收在眼镜盒里放进书包。
“不戴？”何以问。
“不戴。”陆迟说，“准备等到百~万\小!说的时候再戴，现在戴没必要。”
“这个随便。”何以笑着说，“不过你会选黑框的我真的挺意外的，我以为你会选什么银丝边斯文败类。”
“叫你少刷点微博了。”陆迟笑了，“其实什么眼镜我倒无所谓，反正我戴什么都好看。选这个主要是因为戴的人少，我想让你在人群中能一眼看见我。”
“戴不戴我都能。”何以说，“你挺显眼的。”
“因为个子高吗？”陆迟问。
“因为是我男朋友。”何以说。
陆迟看了眼店员小姐姐。
“你最好庆幸现在有人。”陆迟揽住何以的肩在他耳边说，“不然我亲死你。”
“神经病。”何以没忍住乐了。
“那也是你的男朋友。”陆迟笑着说。
出了门就要裹紧衣服。
虽然已经三月了，但还是有点冷，今年倒春寒。
“马上就你生日了。”陆迟说，“准备怎么过？”
“没打算。”何以说，“吃碗长寿面差不多了。”
“那不行。”陆迟说，“既然你没打算，那我帮你过，反正三号那天正好是周末。”
“但是下午我还是要给一诺补课。”何以笑了笑，拉上陆迟的手，“晚上再陪你玩。”
“什么叫陪我。”陆迟也笑了，把手拉紧了揣进口袋里，“那天整个世界都是为了你，包括我的世界。”
“扯吧。”何以笑着说，“说真的，随便过过就差不多了，我对生日真不看重，没觉得怎么样。”
“听你的。”陆迟说，“给你过个简单点的，就我们俩。”
“行。”何以点点头，“就我们俩。”
接下来两天，陆迟都挺神秘的。
上课照常还在听，最后一节自习就一个信息发过去。
——单方面恋爱脑：最后一节逃了，爱你
爱个屁。
我看你就是不想学习。
何以挺无奈，但他也不能学陆迟一样翻墙出去把他抓回来。
他知道陆迟肯定是给他捣腾礼物去了。
但他在浪漫细胞上贫乏的大脑真没想到什么礼物能折腾两天的。
还这么神秘。
何以把作业收拾进书包里，准备放学。
明天就三号了，周六了，也就是他的生日了。
他还真挺好奇陆迟准备了什么东西给他。
何以想，千万别是什么烛光晚餐加小提琴演奏。
不过换个思路，陆迟也没那么多闲钱。
这一趟折腾下来得上万吧，不值得。
何以摸了摸左手陆迟送的的链子。
算了。
不想了。
去给一诺补课了。
反正是什么东西，明天十二点之前就知道了。
晚上一诺挺开心的。
“何以哥哥你看着很开心。”陈一诺说，“我也很开心。”
“为什么呢？”何以问。
“秘密。”陈一诺塞了一块糖给何以，“给你糖。”
“不问问我为什么高兴吗？”何以笑着说。
“这就是何以哥哥的秘密了。”陈一诺剥开一颗糖塞进自己嘴里，“等你想说的时候跟我说吧，我一直听着。”
“一诺你真的很厉害。”何以说，“我以前没你这么聪明。”
“是吧。”陈一诺说，“所以我有男朋友了。”
何以愣了一会儿，乐了。
陈一诺回过神来也笑了：“是秘密哦。”
“好的，哥哥给你保密。”何以笑着说，“那哥哥也给你说个秘密吧。”
“好哦。”陈一诺凑了过来。
“哥哥也有男朋友了。”何以说，“而且他很喜欢哥哥，哥哥也很喜欢他。”
“那我再给你一颗糖吧。”陈一诺说，“给哥哥的男朋友一颗，代我向他问好。”
下课了何以就下楼。
陆迟两天没来接他了，何以以为今天陆迟也不会来。
“你下课了。”陆迟笑着走了过来，“我还以为还得几分钟呢。”
“今天的知识不难，一诺吸收得很快。”何以说，“其实还早了几分钟下课，但是她妈妈太热情了，留我吃了点水果。”
“别是对女婿的热情。”陆迟笑了笑说。
“再胡说八道就抽你了。”何以拍了他一下，“说真的，我挺久没动手了，你再来一下我们就打一架吧。”
“不跟你动手。”陆迟说，“动手了我稳输。”
“用不着让，我正好想看看谁能打得赢。”何以说。
“不是我想让。”陆迟说得挺委屈，“这手它不听使唤，一遇着你就下不了手。”
“少贫了。”何以拿出两颗糖，“拿去，给你一颗。”
“你什么时候买的奶糖？”陆迟说，“好可爱，可可爱爱。”
“一诺给的。”何以笑了，“给何以哥哥和他的男朋友。”
“我靠。”陆迟停了一下，“你跟她说了？”
“说了。”何以说，“一诺可可爱爱，不忍心瞒着她。”
“那你就忍心打我啊。”陆迟把脸凑到何以面前，“我难道就不可可爱爱了吗？”
“可爱可爱。”何以笑着捏了一下陆迟的脸，“我们小斑比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的小斑比晚上非要跟何以躺在一起睡。
何以没办法，闹到最后实在困，就说了一句：“行吧，就一次。”
“是成年前就一次。”陆迟说，“以前是看在你未成年的份上我跟你分开睡，现在过了十二点你就成年了还要分床？你也太不心疼我了。”
“什么跟什么。”何以被闹得没脾气，“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都要一起睡？”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陆迟说。
“是是是。”何以困得不行，“你睡觉吧。”
“你先睡。”陆迟说，“我现在挺精神的。”
“那你关灯。”何以把脸埋进被子里，“灯在你那边。”
“好。”陆迟关了灯，“晚安。”
“晚安。”
何以睡了以后陆迟还没有一点困意。
何以跟陈一诺说了他们俩的关系耶！
这说明何以是他男朋友的事已经被赵丽芳蒋绍方岩李轩赵孟郑祯李翰于慎陈一诺知道了耶！
耶！
等身边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也就名正言顺了吧。
是名正言顺的天生一对。
陆迟笑了下，等何以睡熟了之后拿出他的手仔细比划。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陆迟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声：“生日快乐，恭喜成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迟已经在看题了。
看见何以醒来，他笑了下：“早上好啊，成年何以。”
“什么东西。”何以坐在床上笑了，“那以前我是什么。”
“早上好啊，未成年何以。”陆迟说。
“神经病。”何以笑了下，“早上想吃什么？”
“为你准备好了。”陆迟指了指边上的小桌板，他用来放卷子的那个，“水果麦片酸奶配草莓酱黄油烤面包。”
“可以。”何以乐了一下，“祝我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陆迟说。
吃完早饭就被陆迟拉出去。
外头的积雪被画了一个Q版何以，边上写着几个字——零零五。赵孟李轩郑祯和蒋绍方岩站在门口对着何以乐。
“生日快乐！”
李轩开口喊了一声，其他人也七七八八的开始喊。
边上人家养的狗开始叫，他们都一通乐，何以也乐了，笑个不停。
他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个图。
这个时候萧哥的信息发来。
——“终于成人了，何以”。
然后转了一笔三万三的账。
何以回了一句“谢谢萧哥”，收下了这笔钱。
他还没有到能拿钱客气的程度。
但他把这笔钱记到了账上，准备工作了以后还给萧哥。
以礼物的形式。
陆迟在边上看着他傻笑。
何以看着他也笑了。
怎么那么像隔壁家那只傻狗。
快点还我可可爱爱小斑比！
一群人坐在卧室地板上玩桌游。
挺大的屋子被挤得没空地。
“我自爆是预言家，我昨天预言了李轩，他是狼人，这票投他，下一把我验蒋绍，如果我死了那狼人就是蒋绍。”郑祯玩桌游挺厉害的，“我发言完毕，下一个赵孟。”
“我才是预言家，这把我预言了陆迟，他是狼人，下一把我预言何以，因为他面相太凶。”赵孟说，“发言完毕。”
“票赵孟。”何以说，“因为他面相无对象，找不到人撑腰，发言完毕。”
“不带人身攻击的。”赵孟笑着喊，“谁说我没对象了。”
“那你对象呢？”陆迟问。
“还在找。”赵孟说，“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何以一样谈着对象考第一的，再说我可不想像郑祯一样光顾着追对象搞得没对象也没成绩。”
“票赵孟。”郑祯面无表情地说，“什么都不用说了，票赵孟。”
一群人开始乐。
笑声逼得隔壁狗又开始叫。
叫得越响一群人乐得越起劲。
乐到最后都没力气了。
“午饭一起搓顿火锅吧。”赵孟说，“川渝火锅。”
“太辣了吧。”方岩说，“你们都能吃辣？”
“不能。”蒋绍说，“很显然五班这群人在挑战自我。”
“不是挑战自我。”李轩摇摇头，“捍卫尊严你懂吗？不做最后一个放下筷子的人不是真男人。”
“那是什么？”方岩被五班诡异的班级文化逗乐了，但实在没力气笑了，“假男人？”
“是廉价的男人。”郑祯说，“这是在玩韩文的谐音梗，真和廉价的发音很像。”
“你还懂韩文？”方岩觉得挺神奇。
“我妈妈是韩国人。”郑祯说。
“那你能说几句韩文听听吗？”方岩问。
“其实韩文对我而言是一种方言一样的存在你懂吗方岩。”郑祯语速很快，“就好比东北话，我听得懂，也能玩梗，但是我讲不来，硬讲的话很搞笑。”
“大概能理解。”方岩笑着说，“如果你不玩我名字的中文谐音梗就更好了，珍珍。”
“靠。”郑祯喊了一声，“今天火锅等你，你要是比我先放下筷子你就等着吧！”
吃完火锅一群人就散了。
下午都要写作业补课，要么就是另有安排。
陆迟提前一周才把这些人约齐了。
何以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就去给陈一诺补课了。
他今天挺开心的。
很满足。
睁眼是喜欢的人，早上见的是最亲近的朋友还有雪上的Q版的零零五。
补完课往下走，陆迟骑着摩托在楼下等他。
“走。”陆迟说，“带你去吃晚饭。”
“你真可以的。”何以笑着坐上车，“你不会真搞了什么烛光晚餐小提琴配玫瑰花把，这我可真扛不住。”
“你男朋友是这样的直男吗？”陆迟笑着把头盔递给何以，“你男朋友因为你，弯得不能再弯了。”
“毛病。”何以戴上头盔，抱着陆迟的腰，“走吧。”
陆迟盖上头盔，发动摩托往前骑去。
绕着环城北路下去，就是一栋日式装修的店。
何以听说过这里，但是因为消费太高，没来过。
“我定了一个包厢。”陆迟说，“就我和你。”
“陆迟。”何以沉默了一会儿，“你其实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不管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我都会很喜欢的。”
“但是我怕消耗你的喜欢。”陆迟说，“不管你的最低期盼是什么，我想让你得到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包厢名字叫奈奈子，走进去是个榻榻米，中间有张乌木桌子，边上还有一盆插花。
“按照预订的上来就行。”陆迟笑着对服务员说，“谢谢了。”
“不客气。”服务员微微点头示意，就走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很快菜就上来了。
都是小份小份的，刚好吃个味道，好吃的还能多吃两口的量。
不会让人有负担，又能吃饱。
吃完了以后两个人往外走，骑着车回了家。
“想要再走一会儿吗？”陆迟问，“消消食。”
“好。”何以其实有点懒得动，但是他想要满足一下陆迟的小小需求，“走到桥那边再走回来吧。”
“不用那么久。”陆迟说，“绕着广场边上走一会儿就好。”
走路的时候随便聊了聊天。
陆迟还说了一下最近做题的困惑和难点。
“今晚有流星雨。”走到广场边上了之后，陆迟说，“他们说晚上八点半是最佳观测时间，我想跟你一起看，然后再许个愿。”
“今天一整天都被你安排得很满。”何以笑着说。
“以后你的每天都可以被安排得很满。”陆迟说，“只要你再等等我，等我变得再厉害一点。”
“你已经挺厉害了。”何以抱了抱他，“不用那么逼自己，你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喜欢了。”
“有些事还是要逼逼自己的。”陆迟顺势亲了何以的侧脸一下，“现在是你的生日礼物。”
“八点半了吗？”何以问。
“还没。”陆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但是你该收生日礼物了。”
他打开来，里面是两个小小的铜色指环，其中一枚被串了一根绳子。
“我这两天在萧哥那里做了很多个，好多都失败了，还有的怕不符合你的尺寸。”陆迟说，“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比划了一下，发现还是有合适的。”
“我把这个送给你，你愿意戴上吗？”陆迟问，“这个指环给你，这个项链给我，是同一块金属打出来的，天生一对。”
“你知道送指环是什么意思吗？”何以问。
“知道。”陆迟说，“意味着你被我套牢了，再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