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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看着群名也笑了。
“行吧,过年红包就往这儿发了。”萧祁说,“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萧哥再见。”陆迟说。
“拜拜。”萧祁摆摆手,走了。
下半场就没那么装了,何以也放轻松了玩,时不时让两个球给李轩他们。
打到后来都是一身的汗,用毛巾随便擦了擦之后,就穿上羽绒服往外边走。
走到门口被风一吹,挺冷,有点冻。
“后天见。”何以摆摆手,准备叫车走。
“要不一起吃个宵夜吧。”郑祯点点头,“你俩一起走,我们手牵手。”
“好。”这句话不知道戳到陆迟哪个点了,他笑了起来,“吃烧烤,打完球必须吃烧烤。”
“行吧。”赵孟低头打手机,“去我熟的一个老板那儿吧,我把地址发你,咱们分两辆车走。”
何以收到信息之后点点头,开始叫车。
这个时候车不太好叫,何况两堆人一起叫。
等了大概十分钟车来了,何以跟陆迟坐在后座,看着周围被掠过的景色。
“吃烧烤,配酒吗?”何以问。
“配,没有啤酒的烧烤没有灵魂。”陆迟笑了笑说。
“行吧。”何以点点头,“喝。”
“这个点去吃烧烤特有味道。”司机师傅插了句嘴,“我年轻的时候也爱这么干。”
“那挺好。”何以笑着说,“您现在看着也挺年轻。”
“那不是,老了。”司机师傅笑了半天,“开开车接接儿子差不多了。
何以笑了笑。
到地方了之后,何以跟陆迟下了车。
这块是一个小吃城,四四方方的,里面都是烧烤摊和小龙虾店。
李轩他们已经在门口了。
下车了之后何以再在手机上付钱,走到赵孟边上:“走吧,外面冷。”
“行。”赵孟说,“跟我来。”
绕着走了大概四分之一的路,在拐角口停了下来。
“就这儿。”赵孟指了指店门,“好吃得要命。”
何以抬头看了看烧烤店的名字。
“周记烧烤”。
何以记下了这个名字,准备以后来吃。
他一直很相信赵孟的口味,因为基本上赵孟说好吃的店,何以都很喜欢吃。
除了一家味道特别诡异的花甲店。
那是真的难吃。
进了店,赵孟就冲老板喊:“一人套餐来五份!不要分开装!”
“好嘞。”老板说,“带朋友来啦!”
“这儿好吃!”赵孟比了个拇指,“就往这来。”
“行。”老板乐了,“坐吧,很快给你们端上来。”
“来一箱啤酒。”陆迟说,“青岛的,百威不要,太小。”
“好。”老板说着从后边儿扛了一箱青岛,“走吧,你们坐哪?我给你们扛过去。”
李轩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座位挺大,八人座,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坐下了之后就各自开了一瓶啤酒倒在杯子里。
“干杯!”
“干杯!”
“先祝贺两位过上靠脸吃饭的日子。”郑祯代表发言,“再祝贺我们终于跟何以又打了一次球!”
“还跟陆迟打了。”李轩接着说,“虽败犹荣。”
“对,虽败犹荣。”赵孟点点头。
何以有点口渴,又喝了一口青岛。
烧烤很快端上来了。
何以目测了一下密密麻麻的串,觉得起码得有五六百串。
但他不怀疑这些人能不能吃完,他只担心不够吃。
毕竟赵孟一个人顶俩,其他人也很能吃。
青春期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陆迟拿了一串羊肉串开始吃,孜然粉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特别香。
“还应该来两个烤茄子的。”郑祯吃完五串以后说,“没有烤茄子的烧烤没有灵魂。”
“行。”赵孟说了一句,然后扯着嗓子冲柜台喊,“老板再来两个烤茄子,蒜蓉多放点!”
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食量大概是不到撑死不罢休的地步。
何以吃了四十来串就吃不下了,其他人还在一串接一串地吃,一箱啤酒很快喝完了,赵孟又叫了一箱来。
吃到后来,几个人都肚子很胀,喝酒喝得脸红起来。
“下次再约。”李轩说,“不喝醉不回家。”
“那叫不醉不归。”郑祯插嘴道。
“文盲。”赵孟补充说。
吃完了就打车回家了。
何以打开门,脱了鞋和外套换拖鞋。
一个粉红色的兔子棉拖。
特别可爱。
陆迟也走进来,换了鞋拿了衣服往卫生间里去。
谁也不能阻止陆迟在出汗后快速洗个澡。
何以都不能。
洗澡的时候陆迟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确认了今天五官也在线之后哼了哼歌。
哼的一段小调,听不出是哪首歌,但是挺好听。
洗完了之后陆迟擦干净头发走了出来。
出来了以后再换衣服。
何以在房间里写作业,听见了声儿之后头也没转地说:“以后在卫生间里穿衣服。”
“行吧。”陆迟笑了笑,“习惯问题,下回我注意。”
“现在有暖气还好,春天你这个习惯很容易着凉。”何以说,“还要看病,很麻烦。”
“还好。”陆迟说,“我身体好。”
“我身体也好。”何以听见没动静了才转过去,“该发烧还是发烧了。”
“知道了。”陆迟说,“我吹个头发,不影响你吧?”
“没事。”何以想了想说,“你把卧室门带上再吹。”
“行。”陆迟笑笑把门关上,然后开始吹头。
何以去洗澡的时候浴室里的雾气还没散,里面都是洗发水的味道。
挺好闻的。
跟陆迟头上的味道一样。
何以很快地冲了个凉,就穿上衣服回房间睡觉。
睡觉之前又刷了很久的手机。
何以最近已经不怎么看微博了,陆迟还在修仙小说的世界里沉溺。
在追的作者这两天爆更,一天更新八万字,看的速度比不上他写的速度。
陆迟翻来覆去地看,看到精彩处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看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看完了更新已经挺晚了,不过好在第二天不用上课。
……其实还是要的。
陆迟做好了一点睡五点起的准备以后,倒头睡了。
第二天是被鸡叫醒的。
真鸡。
能吃的那种。
“谁养鸡了。”陆迟被叫起来的时候挺懵的,“我靠还在叫。”
“听声音应该在对面。”何以已经坐起来穿衣服了,“也好,闹钟都不用闹了。”
“它明天再叫得那么动听,我就过去煮了它。”陆迟晃了晃头,争取让自己清醒一点,“我烧鸡可好吃了,回头做给你吃。”
“行。”何以乐了,“回头烧给我吃。”
起来了以后开始百~万\小!说。
陆迟已经看完了一本数学,在看下册的书。
何以出门买早饭,陆迟也不知道他买的什么,反正不是老王家的鳗鱼饭。
但他挺相信何以的。
在吃这方面,他跟赵孟一样具有权威性。
何以回来了之后,陆迟看了看他买回来的早饭。
酱香饼和豆浆。
酱香饼味道很好,闻起来就不错,切成小块装在袋子里,看着就让人食欲很好。
陆迟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酱香饼之后,开始边喝豆浆边百~万\小!说。
“其实你可以做做题了。”何以咬着饼看他,“看完一册已经可以开始做综合卷了。”
“其实我有点怕做题。”陆迟说,“没怎么做过,而且万一做不好……”
“那就继续做,做多了就行。”何以敲了敲桌子说。
陆迟把“你会很累”四个字咽了回去,笑了笑点点头,然后拿出卷子开始做题。
题做完就对答案,对完答案就把错题讲明白。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出去吃了午饭之后,何以就准备去陈一诺家补这个学期最后一天的课。
“要送你吗?”陆迟问。
“不用。”何以付了钱说,“今天时间还早,我慢慢走过去就行。”
“也可以。”陆迟笑笑说,“我下午看不动了,我去李翰那儿待会,学学他们怎么看病的。”
“大学准备读医?”何以问。
“差不多。”陆迟点点头,“如果能考上大学的话,实在不行学个护士也可以。”
“那还是医生吧。”何以说,“做护士的话我怕你跟病人家属打起来。”
“这么看不起我?”陆迟乐了。
“我是太看得起你了。”何以也笑了。
到陈一诺家里之后,何以跟一诺妈妈打了声招呼。
“一诺最近成绩好多了。”一诺妈妈笑着说,“对亏了你。”
“她本来就很聪明。”何以也笑了笑,“而且又认真努力,成绩好是应该的。”
“你能让她静心。”一诺妈妈摇摇头,“这点就很不容易了。”
“本身年纪到了的女孩子都挺能静心的。”何以说,“成绩好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努力。”
“你说的也是。”一诺妈妈笑了笑,“吃哈密瓜吗?我给你们切了送进来。”
“谢谢阿姨。”这次何以没推辞,说完了就往房间里面走。
补完课太阳已经在落了。
何以跟一诺玩了一会儿后才走。
要一个寒假不见了。
何以还有点舍不得。
从初中开始做了这么多份工作,何以还是第一次在暂时离职的时候出现了舍不得的情绪。
陈一诺蛮可爱的。
聪明。
漂亮。
小公主。
下楼之后,何以看了眼陈一诺家的窗户,看见陈一诺趴在窗台上看他。
何以没忍住笑了笑,冲她摇摇手后走了。
他发了条信息给陆迟。
——一般市民:你回了吗?
消息过了一会儿回了回来。
——陆迟:还没,今天人比较多,你来诊所帮个忙吗?
——一般市民:可
这边离三里弄堂比较远,何以打了辆车。
到了以后何以进了诊所。
里面的人排到了门口。
陆迟站在柜台那边,跟小护士站一块儿管分药。
“来!”陆迟看见何以之后就冲他招手。
何以走了过去:“今天怎么人这么多?”
“都赶着点儿生病。”陆迟笑笑说,“你等会看着我拿药,然后跟我一起配药。”
“行。”何以说,“你教教我。”
“终于轮到我教你了。”陆迟笑了笑。
“一盒阿司匹林。”小护士忙得晕头转向,“陆迟别聊天了。”
“行。”陆迟拿了一盒药,给何以看了看,“这玩意儿叫阿司匹林,不用知道它是干嘛的,让你拿你能拿就行。”
“治感冒的。”何以说了一句,“这个我知道。”
“靠。”陆迟乐了,“给不给点面子。”
“陆迟别聊了!”小护士喊了一声,“阿司匹林!”
“行。”陆迟说,“给。”
大概七八点了之后,诊所的人才少下来。
“辛苦了。”于慎走过来说,“晚饭我请吧,想吃什么?”
“照烧鸡排。”陆迟说。
“我问何以。”于慎忽视了他,笑着看何以,“想吃什么说就行。”
“照烧鸡排吧。”何以笑了笑,“我不挑,再说我今天其实也没干嘛。”
“你多看看人家。”李翰趴在于慎肩上笑着说,“陆迟你脸不脸红。”
“上次陆迟帮我拿了瓶点滴,夸了自己半天。”小护士补充说道。
“这我成了众矢之的了。”陆迟笑着说,“还有没有道理了。”
“你还会用这词了。”李翰笑得不行,“何以真的有好好带你。”
“边儿去。”陆迟笑骂了一句。
“是有好好带他。”何以也跟着开了个玩笑。
陆迟笑着笑着就挂在何以的肩上,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的靠着。
呼吸都有些洒在何以的脖间。
何以不太自在地动了动,陆迟装作不知道,继续挂着开玩笑。
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没羞没臊。
晚饭到了之后,于慎接了外卖盒走进来。
一张小桌子两张沙发上挤了四个人。
小护士坐在边上的凳子上吃。
“果然还是照烧鸡排。”陆迟点点头,“好吃。”
“是好吃。”何以说着吃了口饭,“我感觉比嘎嘎咿呀还好吃。”
“嘎嘎咿呀是什么?”李翰坐在对面问。
“学校边上一家炸鸡店。”陆迟说,“朋友推荐的,挺好吃的。”
“别人上学是读书,你上学是吃炸鸡。”于慎笑着说,“反思一下自己。”
“反思过了。”陆迟说,“倒数第一。”
“很快就不是了。”何以笑着说,“下个学期期末,一定不是了。”
“你这么肯定?”陆迟笑着看他。
“你给我的底气。”何以也笑了,“让我觉得你可以。”
于慎笑了笑,没说话。
他看了眼李翰,正好李翰也看了过来。
吃完饭何以说要先回去做题,道别了之后就往外走。
小护士跟着走到前面坐着看人,诊所前面不能一个人都没有。
陆迟一看李翰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抢在她之前说:“我喜欢他,没为什么,特别喜欢,非他不可。”
“我就知道。”李翰叹了口气说,“那时候他发烧,我看你看他的眼神就不对,你要这么看着我,我都有可能当场踹了于慎跟你在一起。”
“胡说八道什么。”于慎不乐意了,但他没怎么纠结,本身李翰就满嘴的跑火车,“那他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陆迟说,“短时间内我也不准备知道。”
“你还挺传统的,细水长流啊。”于慎也叹了口气,“你说你,早恋早谁不好,偏偏喜欢男的。”
“我也没办法。”陆迟笑了笑,“再说了,我就算不喜欢男的,我也得喜欢他。”
“行吧。”李翰收拾了一下东西,“你喜欢着吧,不能把人掰弯我看你上哪哭去。”
“为什么要掰?”陆迟乐了,“他本来就喜欢男的。”
李翰噎了一下。
“那他对你怎么看。”于慎问。
“我说过了。”陆迟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这就够了。”
“你还不够成熟。”李翰认真地说,“你现在只是在逃避一个必然会来的问题,不确定关系,你们不可能永远待在一起。”
“我在尽力让这段关系成为必然。”陆迟说。
“如果不行呢。”李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
“那我就放弃,纠缠不清太难看了。”陆迟拿出手机,“而且他会不开心。”
回家之后,何以开始做题。
他沉下心来,拿出数学卷。
一。
二。
三。
开始。
何以开始看第一题,顺手在题目上划关键字,这是他初中以后养成的习惯。
做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陆迟在门口敲了敲门,何以走过去开门。
“你回来得挺早。”何以说,“我以为你要十点多才回。”
“那边没事做了,就赶我回来了。”陆迟笑笑说。
“诊所环境挺好的,”何以往房间里走,“翰姐他们人也好,我觉得待着挺舒服的。”
“以后你也可以经常来玩。”陆迟笑了笑,“他们都把我们当弟弟看。”
“那我是顺带的。”何以笑笑,“带弟弟。”
“你什么毛病。”陆迟憋了一下,没忍住开始狂笑。
“神经病吧。”何以也笑了,笑得挺放肆,“我怎么跟你一个德行了。”
“神经病多好。”陆迟笑着说,“可可爱爱。”
“对。”何以点点头,“可可爱爱。”